此时落日城的对面,就像是一座水闸,拉开来,放出的是赤红色的潮水,无人敢中途截击这股赤潮。
北宁国的士兵们,一侧静得令人心悸,所有人紧握兵器眼睁睁地看着这支赤红色的军队在城墙外有条不紊的列队排阵,打起一面又一面的东兴国的旗帜。
终于所有的战士都出城了,东兴国旗飞扬,火光吞吐,双方的阵营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全体列阵对抗。没有人敢于轻动,也没有人再能回退。长射的弓箭手们挽着强弓,臂力已衰。
他们眼神坚定,表情严肃,他们知道如果自己退了,身后的家人们,就会遭遇不幸,所以他们必须要坚持住。
东兴国战士拔出自己的大刀,北宁国战士也挥刀,但是慢了一步对方的蛮刀已经切开了他们的喉咙。
他们举起盾牌,盾牌便被蛮刀沉重的力量砸偏,再一刀依旧是斩断了喉咙。
远处城楼上,观望的北宁国战士已经不能做任何事,他们甚至忘记了发射箭和床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支血色衣甲的军队的推进,所到的地方,瞬间就被死亡的红色覆盖。
“敌方人太多了!”一个小兵报道。
此时的落日城城主,死死地盯着下面推进的赤红色的军队。
“给我守,守不住也要守!”
他怒吼道。落日城是北宁国第二个大城,绝对不能被他们拿下。
天空中只属于火和硝烟,战嚎外只属于恐惧与死亡。
东兴国的战士,已经在外面打了半个时辰,还没有打上去。
他们换了一种打法,将雷铤石绑在车上向落日城投上去,雷铤石有着极大威猛的杀伤。
轰轰的响声声还在继续,许多人从落日城的城主身旁一跃而出,随着一阵激烈的刀声和惨叫,将鲜血泼洒在了战场上。
最终,落日城还是战败了。
城主,被东兴国的大将李行,一刀砍死。
战场上尸首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东兴国的士兵正在清扫着战场。
刚刚结束的大战,东兴国的大量李行正在擦拭刀上的血渍。
“报!”
有个小兵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向他汇报。
“说!”
李行没有看向那个小兵,继续擦拭刀上的血渍,手拐不小心露出一道很深的伤痕,像是十几年前的旧剑伤。
“国主说这一次攻下城门十分漂亮,半月后攻打东兴国主城。”
“好!这次,我就能与那北宁国的将军,好好的正面杠”
东兴国的人正式的进入了落日城,落日城里的人早就在战争以前逃跑了。
不过还是遗留了不少人,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雷铤石的响声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一切都消失了。
李行心满意足的坐在落日城城主的城主府里,这里正在庆祝他们战胜。
除了几个穿着红色铁甲的战士,还有几个歌姬在跳舞。
李行将手中的酒扬头一喝,随手抓了一旁的歌姬,就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