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太子病重

“不可不可！如果胡太医坚持，我以后就不来了！”赵小飞心说，就自己什么水平心里还没点数吗？也就能给狗做手术！

“这？”胡太医有些为难。

“这样！以后有这种外科手术，我定会倾囊相授！莫要再说什么拜师的话来。”赵小飞感觉自己这回装的有点大。要是大哥在那还差不多。

见赵小飞如此坚持，胡太医也只能点头。胡显这时问道：“父亲大人，您今天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胡太医看了看周围，对胡显和赵小飞说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跟我去内院。”

于是三人来到内院，胡太医说道：“太子病重，我们数位太子束手无策！翁太医因此还被罢免了太医院院使的职位。如果太子再不醒过来，另两位院判也是凶多吉少。”

“父亲大人，那您怎么回来了？”胡显问道。

“我打算回来配几副药，万一宫里传来消息，我也要有个应对。”胡太医说道。

这时赵小飞疑惑的问道：“宫里不是有药局吗？怎么还回来配药？”

胡太医笑着摇摇头说道：“宫里的药，除了一些名贵的药材外，很多的药材都被太监宫女偷去卖掉，换成药效差的。我可不敢用宫里的药材，到时药效不好，老命不保。”

赵小飞听到这里，心里一阵苦笑。心说，这崇祯混成这样也没谁了。自己省吃俭用也不知道便宜谁了？

“那太子是何症状？”胡显问道。

“听宫女太监说，早上呕吐，胸闷。后来就开始高热不退，昏迷。我刚才回来前竟然出现咳血了。”胡太医说道。

“我觉得这太子是不是也得了鼠疫？胡太医，太子身上有没有起红点呀？”赵小飞说道。

“没有见！如果有见，老夫就向陛下推荐世子你了！”胡太医说道。

“胡老太医，这太子可能也是得的鼠疫。我大哥跟我说过，有的人身上得了鼠疫就未必起红点。”赵小飞说。

“什么？如果是这样太子还有机会治吗？”胡太医问。

“太子这样几天了？”赵小飞问道。

“大概两天了！”胡太医说道。

“两天！糟糕！如果是鼠疫，两天可能就有点晚了。”赵小飞说。

“父亲！如果是这样还是不要去了！您就说您病体未愈，突感不适。这太子要是治不好咱们家可就完了！宫里还有那么多的太医呢！”胡显说道。

赵小飞看见胡显如此说，心想，老子才教你缝合手术的技术，你这种人见困难就躲。要你当大夫何用？不过话说回来了，皇上这种职业都比较草蛋，动不动就杀人。谁不怕呀？

而胡太医说道：“老夫怎能见死不救？这岂为为医之道！”

“世子！你那里还有治疗鼠疫的药吗？给我一瓶，老夫要进宫救太子！”胡太医说道。

“爹！赵兄已经说了，太子难救。救过来还好说，要是救不过来，全家都要陪葬。”胡显跪下说道。

胡太医有些犹豫，但是又说道：“大明对我家不薄，我家历代世受皇恩，为父必须去！但我胡家不能断了香火，你赶紧收拾行礼带着他们马上去南京找你四叔去，也算是给我胡家留个根！”

赵小飞心说：哎呀！呀！呀！胡太医，你是真对大明忠心耿耿的。我要是崇祯一定封你当太医院的院使，可惜崇祯废了锦衣卫和东厂的武功，他成了聋子瞎子听不见看不见。不过幸好他废了锦衣卫和东厂，要不你想让胡显跑出京城，我也只能是呵呵了！

这时赵小飞给胡太医深施一礼，说道：“胡老太医让我看见医者的仁心，为人臣子的忠心。在下佩服！我这就回去取药！”说完就出了仁济堂。

看不能把自己老爹说服，胡显哭着跪下嘴里喊道：“爹！”然后重重的磕一个头。

胡太医转身过去流下眼泪说道：“赶紧回去收拾吧！否则想走就走不了！”

赵小飞回家拿了兽药链霉素和注射器以及消炎药后，又快速回到了仁济堂。找到胡太医说道：“胡老太医！这是药，我准备了六份。这是注射器也是六个，还有这是退烧的。等太子醒了，吃了饭后给他服下。”

“好！我知道了！”胡太医说道。然后拿着药赶紧往宫里敢去，看着胡太医的身影，赵小飞总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兮去不赴还的悲壮。

钟粹宫内，崇祯在屋里来回踱步。做为父亲的他正在焦急的等待太子朱慈琅能醒过来，而跪在地上的两位院判，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两个人都有70岁了，俩人紧张的正在发抖。

这时一名宫女走过来跪下禀报道：“回陛下，太子身上出现红点，而且身子也更烫了。”

崇祯转过身来，狠狠地看着两个太医说道：“你们不是说太子喝了药便会醒来嘛！怎么会这样？”

李太医跪爬了几步说道：“陛下！太子的病老臣实在无能为力呀！还请陛下恕罪！”说完老泪纵横，瑟瑟发抖。

张太医也是转过身跪着，不发一言，瑟瑟发抖。

崇祯冷冷的从嘴里发出声音说道：“来人！”

王承恩走过来等待崇祯的命令，崇祯说道：“把他们给朕打入……”

这时只见王二喜跑过来，赶紧跪下说：“回陛下！太医院胡太医来了，说他有办法救太子。还带了药！”

“让他进来！”崇祯说道。他此时心情复杂，已经三位太医给开了方子不见效，他很怕这位胡太医也是个庸碌之辈。可是他又希望这个胡太医又能妙手回春，让太子醒过来。

而跪下地上的两位太医，听见这个消息，仿佛就想听见了天籁。不管能不能救活太子，至少自己的责任能小一些，有人和自己共同承担责任。如果救活了太子，他们家就决定辞了太医院判的职位回家当个普通郎中。

“臣胡锦见过陛下！”胡太医跪下说道。

“胡太医！你真有办法救太子吗？”崇祯问道。

“回陛下！太子已经过了最佳治疗的时辰，臣只有五成把握！”胡太医说道。

“什么？太子怎么会错过治疗的时辰？”崇祯问道。

“回陛下！以前各位太医认为太医可能是中了风邪之症，但是经过臣反复的判断，得出太子虽然身上没有出现红点，但是可以确定得的是鼠疫！”胡太医说道。

“什么？鼠疫！”崇祯听到这个词感觉浑身发凉。他知道，鼠疫得了基本上没有活命的机会。而且刚才宫女已经来报，太子身上起了红点。

“是的！是鼠疫！还请陛下准许，让微臣马上为太子治疗。”胡太医说。

崇祯说道：“朕信你！刚才宫女来报，太子身上已经起了红点！说说，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救治太子？”

“启禀陛下，微臣向南澳国二王子借来药物，将药水吸入针管里，再打进太子的身体里。等太子醒过来，再服药等待退烧。”胡太医说。

“大胆！太子怎么能用这种方法治病！这针头万一给太子扎坏了怎么办？你担的起这责任吗？”王承恩厉声说道。

“回陛下！老臣当时在拱极县见过南澳国二王子用过此法，救了无数百姓。臣用项上人头担保，这药并无不妥。如果还不给太子用药，老臣可能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了。”胡太医说。

崇祯来回踱步，他的内心在挣扎。而在屏风后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周皇后，早就哭的不停了。她要不是碍于宫里的规矩，早就想冲上去让胡太医给儿子治病了。

崇祯停下脚步，对王承恩说道：“既然是使者赵小飞给的药，就让他进宫亲自给太子治病。”

“陛下不可！这赵小飞只是番邦小国的使者，又不是太医院的人，万一他有什么歹心，恐怕对太子不利！”王承恩说道。

“陛下！臣认为南澳国使者没有为太子治病的资格，为皇家治病乃是我太医院的职责，微臣就可以为太子治此病。”胡太医这么说，可不是怕赵小飞抢了他的风头，而是为了保护他。万一治不好，自己可就把这恩人给害了。

可是崇祯这个人，你们越拦着他就越怀疑。怀疑他们是不是怕这赵小飞抢了太医院的名头，怕赵小飞真有本事而这帮太医院的人拦着。再说，这胡太医的儿子不是在奏疏上写着，南澳国使者医术高超，能将鼠疫治好嘛！而且药也是人家给的，干脆一事不烦二主，就让赵小飞来宫里救太子。

于是崇祯说道：“王承恩！马上亲自去请赵小飞进宫，让他为太子亲自治病。”

“这……”王承恩有些犹豫，又看了看皇上那杀人的眼神，又赶紧说道：“奴婢遵旨！”

就这样，赵小飞可以说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己正和李思红谈论一下明朝的音乐戏曲时，肖四十分着急过来敲门道：“少爷！宫里的王承恩王公公亲自来了！您快到前厅接待一下吧！”

赵小飞一听王承恩来了，赶紧开门。这位公公他可惹不起，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来到前厅，见到王承恩，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锦衣卫。赵小飞心里就悬了起来，锦衣卫跟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还是装着一副笑脸说道：“不知道王公公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赵公子！咱家听说你医术精湛，可有此事？公公说笑了，小使只是略懂而已，不敢称精湛。”赵小飞说。

“别客气了！皇爷说了，让你进宫为太子殿下治病。跟我走吧！”王承恩说道。

“药不是给胡太医了吗？”赵小飞边跟着王承恩走着，边问道。

“赵公子，皇爷的意思是一事不劳二主，既然药都是你给的，就别假他人之手了。如果这次太子病能治好，我想皇爷会不吝赏赐的！”王承恩说道。

“可是！小使不知道太子如今病到什么程度了？不知道公公能否透露一些？”赵小飞说道。

“刚刚宫女来报，已经起了红点。”王承恩说道。

“公公说句不该说的话，耽误了这么久，我怕是有负陛下期望！”赵小飞说。

王承恩知道赵小飞担心什么，说道：“陛下不会太苛责你的，毕竟你不是太医院的太医。要不是陛下不太相信他们又怎会找你。只要用心，陛下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