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拿着赵娅为她挑选的几种胭脂,高高兴兴的回了驿站。
穿过花园时,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白,不知不觉间,栀子花已然结了花苞。
她低下头轻轻嗅了嗅,鼻腔内迅速乘满了花香。
吴晨眼前一亮,这是否预示着接下来会有好事发生?
这几日白泽漆生她的气,都不怎么搭理她了。不过虽然他不理她,可她每天回去都还是会有热乎乎的饭吃。
白泽漆只是嘴硬心软罢了。
一想到这儿,吴晨就心里暖呼呼的,心痒的觉得白泽漆好可爱!
“嘿,丫头!”
吴晨回过头去看,就瞧见姜从懒懒散散的趴在亭台的石桌上,原来正是那日带回来的阿嬷。
吴晨:“阿嬷,有事吗?”
姜从歪着头揉她的肚子,一副饿得受不了的模样:“丫头啊,我老人家饿得慌,听说你厨艺了得,不如给我开个小灶?”
吴晨哪里有时间做饭,如今忙得都要白泽漆给她送饭了。更何况她现在急着去献宝,便想也没想拒绝了姜从。
“阿嬷,你还是让厨房给你做吧,我这边实在忙得不可开交,脱不开身。”
姜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作扼腕装:“丫头啊,嬷嬷我瞧着你还算顺眼,难得想好心帮你一回。就要你一顿饭做报酬而已,你若不领情,之后可不要后悔。”
吴晨好笑不已:“不知阿嬷可帮我什么?”
姜从没回答她,而是摇头晃脑的上下打量起她,时不时的还要唉声叹气一番,就差说她命不久矣了。
“你别不以为意,你这丫头,大祸临头了都还不知道!”
姜从说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奈何她是有前科的人,所以吴晨自是不信。
“阿嬷,我真的没有时间。这样吧,我亲自去请主厨帮你做一顿,你看行吗?”
姜从瞪大了眼睛,生气吴晨居然不信她!
随后一把将吴晨的手抓住,仔仔细细地把了脉,片刻后洋洋得意的道:“嘿哟!行,不信是吧?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中了一种慢性病毒!”
吴晨只当她是开玩笑,所以一直保持着微笑听她说话。一副你随便说,我随意听到模样,实在把姜从气的够呛。
姜从用鼻子哼了一声,接着徐徐道来:“近半年是不是时常觉得心脉处传来细微的阵痛,晚上睡眠也少了,即便是夏日手脚也是冰凉……”
原本不以为然的吴晨听了她的叙述,心下一沉,所有的症状都能一一对上。
她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她”受伤之后的后遗症,还想着等有时间了好好的调理一番。
没想到中毒这样狗血的桥段,居然也能发生在她身上,可是这些日子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难道是……冯彬?
不,不会。如果是他的话,当初就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直接让她毒发身亡,不是更简单?
文菲?断眉女?还是“她”以前得罪的人?
吴晨想不出头绪。
“阿嬷,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咱们边吃边说。对了,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姜从终于得了胜,趾高气扬的哈哈笑起来:“随便,我老人好打发得很!”
吴晨在后厨内忙碌了半个时辰,为姜从做了四菜一汤:
羊皮三丝、箸头香、三鲜爆炒鹌子、石首鱼以及莲心薄荷汤。
将所有的菜肴摆好,为姜从盛了米饭,摆上筷子。她迫不及待的问她:“阿嬷,你知道我中的哪种毒吗,可有解?”
“嗯嗯,你不是不信吗?不着急,等我吃点儿再说。”姜从迅速的将菜放入口中,抽空朝她摆摆手,示意吴晨别打扰她用餐。
无法,吴晨只能按捺住心中的迫切,等着她吃完。
等姜从吃饱喝足,更悠闲的擦拭过嘴巴,她才感叹道:“他们说的果然不错,你这厨艺挺好的。”
吴晨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标准的假笑问她:“阿嬷,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