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黄土有和中解毒之效,还可治吐泻。不过这还不够,你去告诉她们,往其中再加入半夏十克,仙鹤草三十克。”
既然她遇见的这些人不吝啬,她也便慷慨些就是,权当还了人情。
“哦,好。”吴晨心中一喜,面上却不表现出来,淡定地再回去转告。
“半夏,仙鹤草?”周御医低头沉思,想着其中的可能性。
李御医却不以为意:“不过是鼻子灵敏一些,她一介游医如何敢对咱们的配药指手画脚?”
周御医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她对吴晨道:“替我谢谢这位姜医师,我会尝试看看。”
……
晚上,由于姜从的加入,吴晨特意多炒了两个菜。
虽然都是大锅饭没有单炒那么细致美味,但是吴晨的手艺摆在那里,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又将姜从拿来的花雕开了,一裙上一杯。虽不能畅饮,酌也可。
一顿饭下来,由于吴晨有意撮合,姜从对御医们的态度确实缓和不少。
酒足饭饱之后,也算是宾主尽欢。
吩咐侍卫将几位酒量浅的扶回去,姜从此时也有些微醺,吴晨搀着她就要往她的房间走。
姜从不要她扶着,她不喜欢被禁锢的感觉,习惯性的反抓着吴晨的手腕。
这一握,姜从的酒醒了一大半。
另一边,驿站内。
白夜拿着收集到的东西,犹豫着要不要交给白泽漆。
最终,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诉他。
白夜迟疑了一瞬:“公子……这是你让我查的东西。”
此时,白泽漆正倚在软榻上看这一个月的账本。白荣荣最近又长大不少,正趴在他身上时不时的舔一下自己毛发。
而他得了空,也会习惯性的摸一摸它。
白泽漆盯着那封信函,空出的那只手顿在了猫背上,久久没有动作。
然而,终于还是接过将信纸取了出来。
白泽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不放过任何细节。
吴晨去了白鹭湖,一想到当时救上来的女饶惨状,白泽漆还有些担忧。
吴晨对密密麻麻的东西很反感,也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害怕?
在看到吴晨为他买了胭脂兴高采烈时,他的眼中也闪过笑意。
可是他又想,既然买了胭脂为什么不来送给他?也好借此机会好好和她……
随后,他便知道了缘由。
白泽漆看着接下来的文字,骤然白了脸。他心中发慌鼻尖都是汗,抖着手迫不及待的将信纸丢了出去。
似乎这样,上面的内容就能不存在。
白夜苦于自己是个嘴笨之人,不知该如何安慰白泽漆:“公子……”
“白夜,我该怎么办?她知道了,她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我只是想安心!”
白泽漆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白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能劝他。
“公子,去找吴晨姐吧,向她解释一下。告诉她我们只要去外家,就可以拿到解药了,公子也是想要替她解毒的……”
白泽漆畏缩着,不自觉的咬着大拇指,他不敢。他怕如果挑明了吴晨会直接离开他。
也知道这样终究只是自欺欺人,如果不挑明,他们之间的问题永远都得不到解决。
即便吴晨忍住不提,她的心中也会有疙瘩。
就像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