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之前每晚泡药浴都要泡到很晚,那时候想着希望时间过得快些。
如今倒好,仅仅是一没泡而已,反到是失眠了。
实在是睡不着,吴晨翻身起床,点了盏油灯提着走出来。
这院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荒废成如今的模样也不见主人家有翻新的意思。和前院的精致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入夜了便什么都没了动静,连个蟋蟀蟾蜍的响动都没樱
吴晨提着盏油灯打量着如蓝院,除了院子中间的一套石桌,这座院子杂草丛生,只西南角有颗上了年岁的槐树。
她慢慢走到槐树下,之前一直没有留意,这颗槐树下居然有一个秋千架。
吴晨试了试,发现这个秋千架居然很结实。坐上去晃了晃,吴晨闭上眼睛感受着夜晚的风吹过。
风一吹,吴晨忽然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不知道何时她忽然觉得有些冷。
幸好今晚的月亮还算敬业,兢兢业业的散发着余晖,不至于让她两眼一抹黑。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几个画面,让吴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清了清嗓子,吴晨想着:我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得和“人家”做邻居了呢!
脚尖在地上一点,让秋千晃得更高些,忽然就好相放声高歌。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漫过空尽头的角落……怕你飞远去,怕你离我而去,更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
唱到这儿,吴晨一顿,忽然就唱不下去。明明以前经常唱这首歌的,可为何偏偏今夜唱着这么让人难受呢?
“咯嚓。”
吴晨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却似乎是在她耳旁炸开一般,瞬间让她回了神。
她僵硬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心如擂鼓。明明刚才还能感觉到夜晚的凉爽,此刻却热得一层层的渗汗。
“呼”
僵直的脖颈处一股凉气吹过来,悚得吴晨大叫着朝前跳去,迅速捡起油灯闭着眼睛朝身后挥舞着。
“鬼啊!!别过来!!”
“哎哟!”
没想到吴晨会来这一招,本想吓唬吓唬她的姜从被她的油灯打到,一个不甚摔在霖上。
听见人声,吴晨这才悄悄咪开一条眼缝。看清楚地上躺着的人时下了一跳,连忙放下油灯去扶姜从起来。
“阿嬷,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哪里?”
姜从抓着吴晨的手,扶着腰撑起来,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你这丫头干嘛使这么大的力气,是想把老人家打归西吗?”
她倒好,反到质问起吴晨来。
吴晨被她吓得够呛,才不想照顾老孩的心情:“您这大晚上的,干嘛要来吓唬我?”
姜从根本不懂理亏是何物,她反驳吴晨:
“哼!你还好意思我,你自己还不是大晚上的不睡觉,跑院子里鬼哭狼嚎干什么!吵着我老人家休息了,还不许我吓吓你?”
“……”吴晨自知理亏,讪讪着对她道歉:“对不起阿嬷,我确实不对,打扰到你了。”
“算了算了,扶我过去坐会儿。”姜从指着院子中间的石凳道,她也就是随便,哪里会真的生吴晨的气。
此时石凳上余温未散,还有些许的温度。但和白日里比起来,好的不是一星半点,隔着一层衣衫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姜从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腰际:“大晚上睡不着,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