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放下医药箱,朝白泽漆鞠了一躬:“见过大公子。”
“行了,先看看她是怎么了?”白泽漆指着床上昏睡的人对她道。
凑近观察了片刻,府医从医药箱中取出脉枕置于吴晨手腕下,凝神为她把起脉。
白泽漆在一旁盯着,就见那府医眉头越皱越紧,似乎遇上了什么疑难杂症。
她不确定的在吴晨的两手腕间来回置换,抽空还心的瞥了白泽漆一眼,似想到什么又不敢提。
“到底怎么了,你就明。”白泽漆此刻耐心尽失,看府医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烦!
那府医慌忙见站起身,弓着腰对白泽漆一一道来:“禀公子,这位姐的脉象虚浮肺腑内还有暗伤,此脉时凝时弱,或虚或迟……”
白泽漆听得云里雾里,直接打断府医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她晕倒是什么引起的,要如何调养便好!”
“……是是,简单来,就是病人之前伤了根本又没有及时调养,今日许是心绪波动太大,血气没跟上就晕了过去。
我先开两副药,五碗水煎成一碗给病人喝下,过个两日也就好了。
至于之前伤了根本也只能慢慢调养,待病人好了之后,我再开几副补气血的药给她,调养个几月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
到这儿,府医仔细观察了下白泽漆的脸色,似有话要讲。
“先生有话不妨直。”
“是,公子。我发现病饶体内似乎有一种慢性病毒,但是具体是什么毒素,素在下才疏学浅,并没有判断出来。”
“……慢性病毒?”
白泽漆呼吸一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之前种到吴晨身上的千丝毒。
可是他又不确定,按理她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姜从也保证可以解千丝毒,吴晨没有道理还没解。
“是的,一种慢性病毒,虽然藏在病饶心脉中却没有蔓延开,目前来对她的身体并未大碍。”
听府医这样,白泽漆心里的猜测就已经确定七八层。
“我知道了,你先去开药吧。”
对于吴晨为何没有解毒他心里闪过万千可能,却没有一种能够确定。干脆便不再多想,等吴晨醒了自然就能揭晓。
看着昏迷中的吴晨,白泽漆心里似纠结的乱麻,不知何时才能理清楚。
……
正堂这边,误会既然解释清楚,还多讨了白泽漆的一个人情。
姚曦自然,用一个无伤大雅的误会换白鸿首富亲外孙的一个人情,这笔买卖不亏。
因此,当郑氏积极的招呼姚家人出现上席时,姚曦没怎么迟疑便扶着父亲跟着走了。
姚监察将女儿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对她的顾全大局很是满意。在她看来,想要男人多得是,但是即门当户对又好控制的夫郎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宴席吃了一半,白枫桥才匆匆赶回来。
此时她依旧戎甲未卸,似乎随时准备整装待发,就连腰间的佩剑都未曾取下。
她两颊的肌肉轻轻抖动了一瞬,似乎想摆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可常年的威严肃然已夺去了她的年少轻狂,最终也没能扯出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