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晨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躺在她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床台上的那本民俗记,是她推荐给白泽漆看的。还有窗前的那个青釉长颈瓶,里面的带枝金桂也是她今早才插上去。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白泽漆寝房来睡了,吴晨吓了一跳,瞬间直起身坐了起来。
“醒了?”
猝不及防的听到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她的汗毛都控制不住的竖了起来,耳朵也一阵阵的发麻。
吴晨转过头去,才发现白泽漆一直坐在床头的软凳上,见她起身才慢慢的合上书页。
原来是泽漆啊,吴晨拍了拍胸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又反应过来,自己还躺下白泽漆的床上呢!
“公子,我怎么……”
白泽漆抬眸瞥了眼白夜,白夜会意点点头出了内室。
“今日你在正堂上当着所有饶面了许多……然后晕倒了。”
吴晨掩面:“……”
回忆哪,谁来把她埋了吧。
白泽漆掩下嘴角的笑意,故意严肃着脸逗她:“这件事如今也是人尽皆知,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吴晨立刻将手拿开,用她那涨的通红的脸回视着白泽漆:“我不是后悔!我就是觉得……丢人丢到岳母家了……”
白泽漆瞬间不高兴了,他英眉微蹙,不悦的站起身俯视吴晨:“你觉得对我的那些话让你丢人了?”
没想到白泽漆会误会,吴晨慌忙从床上下来,手脚无措的对他解释:“不是!……我才不怕丢人呢,我是怕给你丢了脸。”
乍一听到这个答案,白泽漆的心软成了一汪温泉水,暖得他嘴角都柔和起来。
“你都不怕,我堂堂城主府大公子,有何可怕的?”
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吴晨的杏眼瞪得溜圆,些微泛白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微微张开,紧张的凝视着白泽漆。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一下快过一下。就像是买的彩票正在公布中奖号码,而等待和验证总是紧张忐忑且刺激。
“既然你已经当着这么多饶面做了保证,我希望你能到做到,最好不要食言。”
终于,白泽漆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念出声,吴晨再三比对,最终确认自己就是这个中奖的幸运儿!
“我……泽漆,你原谅我了?你原谅我了!谢谢你!”
吴晨激动得无以复加,恨不能立刻出去围着院子跑上几圈!然后和所有人分享她的喜悦,她们终于和好了!
她想也没想,一把抱住了白泽漆。时隔多日,她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抱他!
埋在白泽漆的脖颈处,吴晨深深的嗅着他身上久违的清淡冷香。
“泽漆,我很想你。”
白泽漆伸手拥住她:“……”我也是,妻主。
此后两人再无言语,只依靠着彼此,用肢体述着他们的想念。
虽静默无声却不冷清,仿佛流淌着一室的温馨。
白夜一进门便见着两人相拥的场景,他瞬间转过身去,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
身后虽无言语,但以白夜的耳力,他自然能听出衣服分离的摩擦声,更不用格外明显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