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亲眼见到白泽漆将吴晨作为奴隶带回城主府,郭童玲便很少再来找白泽漆了。
他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吴晨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可是他也知道,他没有立场对两饶事有任何置喙。
正如白泽漆所,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他也来了,也是徒增烦恼。
只是今日之事,除了白泽漆他不知道又该问谁?
郭童玲皱着眉问他:“阿泽,郑二公子给我下了帖子,邀我八月二十日去郑府赏菊,他邀请你了吗?”
白泽漆端正的坐于堂上,端起茶杯揭开杯盖,拿起来轻轻的嗅了嗅。
闻过茶香之后,白泽漆并没有急着喝,而是又放了回去:“他府上的厮刚刚送了帖子来。杯里的花茶闻着还不错,等你走时带些回去。”
“好,谢谢阿泽。”郭童玲也端起茶杯将杯盖放于鼻下,轻嗅一口之后才端起茶水浅啄一口。
“我不想去,可是又怕郑二公子不高兴在心里记我一笔,我怕对大姐姐不好。所以就想来问问阿泽,你会去吗?”
郭童玲捏着帕子,求助似的问。
“你要去?”白泽漆偏过头看他。
“嗯,之前我算是得罪过他一次,若是这次再不去赴约,他一定会记恨我。”
白泽漆喝了一口花茶,决定同他一道去。
“既然想去就去吧,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不要为了迎合别人而委屈自己,即便是你大姐姐也不会希望你为了她委曲求全。”
郭童玲叹了口气,将飘着花香的茶盏放下,忽然就没了品茶的兴致。
“我知道,可是她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让她再为这些事操心。”
“算了,我会同你一起去的。”
郭童玲这才像泄了气的娃娃一般,放松的往座椅内靠了靠。
他感激的看着白泽漆,真心的对他道谢:“谢谢你,阿泽。”
白泽漆拍拍他的手:“不用跟我道谢,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你只要记住,若是有什么困难随时都能来找我。”
“嗯!”郭童玲对着他柔柔的笑了笑,庆幸自己能和白泽漆成为朋友。
起来,他们似乎认识很久了,久得自郭童玲有记忆开始,他们就在一起玩耍了。
他总是被白泽漆护在身后,明明两饶年纪相差无几。可在他还在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白泽漆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郭童玲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不由心生感叹:“一转眼你我都认识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看了眼多愁善感的郭童玲,白泽漆故意取笑他:“是啊,从前的你还是个哭包,如今都从哭包长成一个……大哭包了。”
“哪有!我明明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郭童玲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他站起身作势要打白泽漆,被白泽漆偏着身躲了过去。
被这么一闹,郭童玲终于舒心了些,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吴晨站在门口,此时才觉出不妥。人家两个闺蜜在一起聊玩闹,她怎么能如此不识相跑去打扰呢?
想了想,吴晨并没有敲响门,而是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