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念叨,但是姜从心里还是想让吴晨和白泽漆好好的。偶尔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无可厚非,若时常在小两口之间闹腾,就有些不识趣了。
孩子们高高兴兴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吴晨想要制造些什么惊喜,她自然是全力配合。
……
再看这边,吴晨有意要过二人世界,便没让其他人跟着,就连车夫也没带。
马车上,吴晨亲自驾着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泽漆聊着天。
白泽漆轻抚窗帷,入眼便是连绵的野蒿随风摇曳,好似滚滚荡漾的海浪随着风儿起伏跌宕。
“妻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白泽漆轻推开车门身子微微向前倾,他的右手漫不经心的撑着下颚处,嘴角衔着浅笑看向吴晨。
吴晨稳着马绳,回头朝白泽漆眨巴眨巴眼,笑得像是偷到好大一只鸡的狐狸一般,又迅速故作高深的道:“我算了算,发现要想凑齐聘礼还要好久啊!可是我等不及想让泽漆早些嫁给我,所以干脆偷偷拉着你私奔得了。”
随后想了想,又忍不住笑道:“你后悔也没用,如今肯定是跑不了的,所以干脆乖乖从了我吧。”
虽说知道吴晨是故意逗他,白泽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心里像掺了蜜糖水似的。
一向正定自若的人也害了羞,喏喏的不知该回她‘他并不看重聘礼多少’还是‘不用偷偷他也会跟出来’。
白泽漆忍不住往后撤了撤,似乎离吴晨远一些就能控制住不脸红心跳。他正襟危坐着看着吴晨的背影,小声又坚定的回答:“我不会跑。”
白泽漆坐在马车内看不到吴晨的表情,只听到吴晨轻声笑了,良久才回了一句:“我知道。”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他不知道吴晨此时笑得好温柔好甜。
此刻吴晨的胸口溢出来的炽热爱意滚烫热烈,烧得她无视了如今的时节,恨不能跳进冷水池子里滚两圈。那嘴角的梨涡也变成了两粒朱砂痣,深得仿佛没有底。而她的眼中亦盛满了星河——那都是她的全世界所赠予。
在那之后,吴晨的脑子里便只有那四个字:我不会跑我不会跑我不会跑……
控制不住的,笑得像个傻子。
等她再回过神,才发现差一点就要错过目的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平稳的将马车架到此处的。
吴晨连忙攥紧缰绳将马车停下,跳下车板拉开车门,伸手要将白泽漆扶下来:“我们到了,小心别磕着头。”
白泽漆将手伸出去放在吴晨的手上,任由她紧紧的握住。
就在白泽漆准备抬脚往下走时,才发现吴晨并没有安放垫脚的木凳。白泽漆也没打算询问,准备借着吴晨的力道往下跳时,却被吴晨忽然拦腰抱着轻轻放心。
由于白泽漆比一般的男子高出一节的身段,他从没奢望过自己能有如此小鸟依人的靠在别人怀里的一天。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泽漆不适应的惊呼一声,直到吴晨将他放下了,白泽漆的手依旧不安的攥着吴晨的衣襟。
不远处的姜从看着这一幕,怒其不争的咬咬牙:蠢蛋!如此难得的机会都不知道多抱一会儿。刚抱起就放下,后面是有丈母娘在撵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