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两下就把钱歆瑶剥成了小光羊,然后往桑拿房里一推:“行了,洗洗睡吧。”
钱歆瑶脸红了,然后全身都红了。
桑拿房里实在太热。
韩绛拉着钱歆瑶坐下,自已靠在长凳上:“灵儿,你不懂,你们都不懂。科技树不是乱开的,需要根基,而且需要钱,数不清的钱。”
钱歆瑶靠在韩绛身上:“绛郎,你真的学到天道?”
“什么是天道?”韩绛反问了一句。
钱歆瑶很坚定的说道:“能拯救大宋,就是天道。”
韩绛将钱歆瑶揽在怀中:“我没有兴趣拯救大宋,这便是我们大婚前我想要告诉你的秘密。大宋已经没救了,我读过天书,大宋将在八十年灭亡,金国将在四十年后灭亡,这事我已经告诉过老师了。”
钱歆瑶靠在韩绛身上没动。
陆游既然知道,钱歆瑶了解、敬佩陆游,若陆游能理解韩绛,那自已就算不理解,也能信任。
韩绛继续说道:“华夏文明,便是天道。我没资格说拯救华夏文明,因为我们的文明永不灭,但我可以让华夏文明提前大盛、大兴。”
钱歆瑶转过头:“绛郎,你真是我吴越钱氏的弟子?”
“不好说,我的老师是吴越钱氏的人,但我没有拜入你们吴越钱氏。但我学到了,你们钱氏对学问的尊重,对知识的渴望,对民族的大爱。有一天,等我们都老了,我会告诉你我老师的名字,也会告诉你,吴越钱氏的子弟有多出色。”
钱歆瑶没再问。
她可以逼问韩绛学问,但她不会逼问韩绛心中的秘密。
钱歆瑶想了想问道:“铝怎么得到?还有,那元素周期表可以给曾祖看吗?”
韩绛回答:“我不懂,完全不懂。这与我所学差的太远了,我见过的书,仅是学问上用的,就足够堆满整个韩府八百亩,我才能读多少。元素周期表怎么说呢,现在对于你钱家工匠来说还早,但曾祖看肯定没问题,别再传了。”
钱歆瑶问:“绛郎学的多久?”
韩绛思考了足足五分钟,这才回答:“这样吧,我愿意告诉你一定是真话,因为你是我的妻,而我不想说的你别问。好不好。”
“好。”
韩绛这才回答:“我学的叫战略经济学,我花了十二年时间学习基础知识。然后花了四年时间专业学习战略经济学,又花了三年时间精心研究,而后又代替老师教了一年年轻的学子,再然后用了十年时间实践。”
十二年加四年,再加三年,这就已经是十九年了。再加上一年教书,这便是二十年。
而后,再十年实践,这便是三十年。
韩绛,十七岁!!!
钱歆瑶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个年数绝对不对。
钱歆瑶准备回头,韩绛却紧紧一抱钱歆瑶:“相信我,我没娶过妻,你是我唯一的妻。上天让我重回十六岁,送我到临安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相信,上天有使命给我。”
钱歆瑶信了。
没有一点怀疑的信了。
她相信,是她的祈祷,是她内心日夜对上天的祈祷,让上天送了一位钱氏的弟子到这里来,帮自已拯救大宋。
既然大宋不值得拯救了,那便救天下苍生。
“灵儿,我可能很快就会拿下宛城了。我需要钱家人帮我去经营农、工,让宛城成为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为拿回洛阳、西京打下基础。朝廷上那些人是什么嘴脸,我相信你虽然是女子,却也懂。朝廷,信不过。”
桑拿房内的酒席大约在四十五度。
这个瞬间钱歆瑶却感觉全身发冷。
她给吓到了。
不经朝廷允许拿下宛城,而后又图谋洛阳、西京,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怕吗?”
“怕。”钱歆瑶如何不怕。
韩绛冷冷一笑:“朝廷有什么让我不爽的,我不介意让镇安侯府的事情在整个临安城重演一次,如果朝廷听话,我不介意这一生只当一个曹操。你想拯救大宋,我给你整个天下,北到北冰洋、南到大洋洲,纵横八万里,你想去任何地方,你便是女王。”
钱歆瑶咬着牙:“好!”
钱歆瑶相信,若真有这么大的国土面积,这天下没有人敢欺负大宋的百姓了。
那么,她们钱家的学问便可以全部用上,让天下人都能吃饱、穿暖。
韩绛在钱歆瑶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恩。”
接下来,省略八万字
次日,影果真没有再来问东问西,影现在可是有女医圣、五品外命妇、伯爵府夫人、天花秘术研发者一长串名头。
出门也有排场了。
影跑到了钱家,都不需要借钱歆瑶的名义。
影要一种非常轻、防水不透气,还非常结实的布料。
钱家根本就没提要花多少钱的事,调了一位对衣料研究了一辈子的天工级大匠,不惜成本,不惜代价,为影研究这种布料。
甚至于钱家都没问,影为什么需要这种布料。
而后,影单独求见钱氏家主。
影的身份不低,但求见钱氏家主,还不够资格。
可是,钱荨逸还是见了影,就在钱家的花园,有钱家的嬷嬷与侍婢,保持三十步的距离,肯定能看到人,但因为在小瀑布下设了坐位,所以听不到说话。
影坐的椅子距离钱荨逸有约一丈远,两人之间有两个小架子,上面有一个篮子。
要说什么话,写下来,用篮子传过去。
这是礼。
毕竟男女有别。
影施礼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两张纸放在篮子里。
第一张纸上写,天下万物皆由此生,此秘独一份,其余的草稿都已经烧成灰烬。
第二张,元素周期表。
钱荨逸看过后,将两张纸放在袖子里,微微的点了点头。
影起身一礼,往钱家几位嬷嬷那里走去,然后自已的婢女跟上,由钱家的嬷嬷负责引路,离开了钱府。
影一走,钱泓宣与钱皓桁就到了。
钱皓桁问:“是韩家定了灵儿回门的时间吗?但为何要单独见祖父,我有许多问题要问绛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