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脂膏的作用下,虞未生第二就能活蹦乱跳了。
“大师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师弟?”
卫旭瞟一眼已经空聊玉脂膏,希望这两人能化干戈为玉帛。
“去!本师姐必须看看那害我被打的臭子!”
她甩开袖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大师姐等等,其实师弟他…”
卫旭看她背影都不见了,剩下的话也没法儿。
赶紧跟上去,就怕虞未生冲动起来会吊打顾昔寒。
来到的时候,就看见虞未生把顾昔寒压在床上扯脱着他的衣服,顾昔寒脸色不愉的反抗着。
卫旭惊慌失色道“大师姐你你你……”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冲上去想要拉开虞未生,却被她空出来的一只手拂开,力道之大,卫旭直接人就滚了出门口。
“定!”
她拈手一诀,将卫旭禁锢在门外,还口不能言。
“你要做甚!”
顾昔寒腹前一凉,顿时心惊胆颤,满脸耻辱。
“我师弟你的皮肤还真好啊,瞧瞧,肤如凝脂,就是这伤有些碍眼。”
对于她的轻薄,他反抗得厉害。
虞未生便施术将他的双手捆住,褪去他的外衣,亵衣也被她随意掀开,露出了鞭打的伤口。
“唔…”
他忍着莫大的羞耻和瘙痒的疼痛,眸子赤红的怒视她。
她突然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带处,顾昔寒见状急忙闭眼,耳根微红,骂道“不知廉耻!”
下一刻,他只感觉伤口处一阵清凉,有股药香飘荡着。
睁开眼,是虞未生给他在上药,原来她刚刚也只是在腰间处掏药瓶而已。
这样一想便觉得自己龌龊了,星眸有些复杂的闪躲。
她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下手的动作越来越挑弄,还竟要去解他的裤子。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里带有丝丝警告,眉宇之间是拢紧的严峻,被捆住的双手只能不停挣扎。
顾氏子弟将礼义廉耻,名节清誉看得比生命都还重。
然而她也只是做做样子,报复一下他告状的事。
“这药给你了,不用谢。”
虞未生从他身上起来,顾昔寒的双手即刻得到自由。
他赶紧整理好自身衣物,抬头时,虞未生的背影已经走远了。
“师弟你没事吧?”
卫旭身上的术法得到解除后,立刻跑进屋子里头问,担心虞未生玩笑开大了,伤顾昔寒的自尊。
“我无碍,谢过二师兄的关心。”
“你无事就好,刚刚…,你也别往心里去,大师姐就那脾气,过两就好了。”
“嗯。”
顾昔寒垂眸应答,余光却落在一边的那瓶药膏上。
卫旭也不再什么就离开了。
接下来几,虞未生都没有再找过顾昔寒麻烦,他的耳根终于清静了。
只是每每门外稍有动静,他都下意识抬眸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时,目光中的涟漪又会恢复平静。
一段时间后,顾昔寒身上的伤痊愈了。
之前除了卫旭负责他的吃用外,其他弟子都会有闲了就来探望,而今肖瞳一大早就捧着金禅道人所撰的道法经过来。
“师弟这是你要的道法经,一共十二册。”
“谢过九师兄。”
顾昔寒站起身向肖瞳拱手作揖。
“都是同门何来道谢,要是被大师姐听到这些话,肯定得挨骂了。”
肖瞳想想以虞未生那性子,一定会嫌这话又酸又乏。
顾昔寒愣了一下,不经意的问“这几日似乎不见大师姐。”
肖瞳左顾右盼几眼,又神秘兮兮凑到顾昔寒耳边,悄声道“师弟请放心,最近大师姐可忙着呢,抽不出空来欺负你的。”
听这话就知道肖瞳误会了什么,顾昔寒也没打算过多解释,问“大师姐最近可有重要事宜?”
真想象不出来虞未生除了作弄别人,还有什么正经事,自打他进门以来就只见她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
“不只是大师姐,是整个金道观,过些时日便是金道观一年一度的抢铁大赛,凡金道观满十六岁的弟子皆可参赛,届时大赛上都会准备着各类玄铁供弟子们凭本事抢夺,抢到的玄铁可让铸剑师打造属于自己的佩剑。”
金道观的规矩与一般世家的不同,世家可以不限年龄获取玄铁打造佩剑,而金道观的弟子是满十六岁才有获取玄铁铸剑的机会,平日里只能用桃木剑练习剑术。
肖瞳忍不住吹嘘着“咱们大师姐很厉害的,今年抢铁大赛一定会抢得最好的玄铁!”
见肖瞳盲目追捧的样子,顾昔寒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虞未生厉不厉害他不知道,只知道她厚颜无耻的境界很高。
“不过估计这会儿大师姐又去串门了,肯定在摸梨。”
“摸梨?”
顾昔寒想起她总会不时手上拿着个黄梨在啃,他倒没发现金禅门有种黄梨树的。
“咱们大师姐爱吃梨,正好坤宗门内种有好几棵,大师姐有事没事都会去摸。”
“…”
他总算听懂了,原来这摸梨就是偷梨的意思啊
肖瞳离开后,顾昔寒掀了几页纸的道法经,发现看不入眼又放下了,他略微沉思一会儿,起身掸理衣摆便出门去。
抬头看着上方的金漆牌匾,字体刚劲三个大字:坤宗门。
果然是掌门所管辖的坤宗门,与金禅门的简朴不同,这里宏观气派。
所有迎面而遇的弟子,顾昔寒都会一一点头以示招呼,而对方都会同样以礼相待,并没有像虞未生的那样不堪。
他才知道,差点又被她骗了。
他来到种有黄梨树的地方,这边确实偏僻安静。
眯眼望去,某棵树上正躺着一抹纤瘦身影,只见她双眼用叶子盖着恬静的歇息。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她素秀的脸上跳动着,那一白白的光影随着微风吹拂而晃动。
这样一幅美好而宁静的画面闯入他眼底,侵入他的心间,以至于多年以后,每每想起,心头剧痛。
熟睡中的她忽然惊醒,惺忪的双眸遇到刺眼的阳光不自觉眯了茫
无意间看到树下安静伫立的顾昔寒时,惊讶一下,问道“你怎的在此?”
她怎么老觉得自己每次干坏事都被他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