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殿崩裂了,碎片飞溅。
说到这画屏殿,是历代掌门居所,传说在上古时也有着无上威能,但后来修仙界再无需要动用到它的时候,渐渐地人们就忘记了它真正的作用。
更何况是借用身体的时世了。
画屏殿封禁空间时间!
今日的赛事结束了,长垣宗解除了道法,外界的夜幕笼罩着这片大地,弟子们余兴未消,游林浪空,对月舞剑,有人明珠照明,有人提灯而行,花前月下,饮酒几杯,甩袖御风,都是仙人气概。
突然间地动山摇,长垣宗主峰的画屏殿碎了!
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长垣宗人人色变,气氛肃然。
平静了这么多年的修仙界又要再起波澜了吗?
云岩不知道,他坐在时世屋子的天窗边眺望夜月星斗,人极静,心极安。
但遽然而起的光芒和山峰上四散的地上流星让他感到了不安,随后他听到了一声:
“敌袭!画屏殿碎了!”
云岩感到眩晕,好像在梦中,又好似醒着,等神魂归位时面对的就是一片狼藉的长垣宗主峰。
云宗两位长老正与长垣宗人对峙。
总是嬉皮笑脸的路以南长老脸上也没有了笑容,两兄弟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冷意。
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没有看见师姐。
云岩失魂落魄地过去,顾不得场合,声音如同游魂:“师姐呢?”
一位抿嘴不答,一位面露忧色看了一眼废墟。
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周围的声音都淡去,世界变得全黑——
“阿岩,如果哪一天师父出了事,你代替师父保护你师姐好不好?”
“师姐不是讨厌阿岩,只是不习惯。”
“阿岩最乖了。”
“别难过……你别难过……”
师父走的那天,师姐说别难过。
现在师姐要走了吗,就像……梦里那样?
心口绞痛,却浑身发麻。
梦镜清晰真切,只有那么一幕,容颜绝丽的少女,眼神空洞,脸色苍白,血液流淌在恶鬼道封印上,凄美悲凉。
“找到了!”
就像划破黑夜的黎明,世界突然有了光。
云岩眼睛里盛满了期待希望,长垣宗弟子抬出了几个人,都是身形高大,几个黑衣,一个青衣。
没有想象中的那道白衣。
路以北一个剑指,一道雪白剑光一闪而过,却被交叉的重剑拦在那道青色身影上方。
简站在了傀儡的旁边:“得饶人处且饶人。”
路以南:“呵,敢对我云宗掌门下手的人,碎尸万段都是便宜了他!”
简面沉如锅底,掷地有声:“苏掌门生死不知,可我长垣宗掌门却是身死道消,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呢!”
路以南没忍住:“在你长垣宗出的事,还要我云宗给你个交代不成?”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凌霄宗掌门见义勇为:“这、在画屏殿,总不能是苏掌门想自寻死路吧。”
慈塔宗掌门闻声而来:“这等大事,怎么不用问灵?”
草木山石皆有灵,修道有成则可问灵以求真相。
简心一沉。
路以南讥诮地指了指废墟:“画屏殿内发生的事,除非时光回溯,谁能得知?”
慈塔宗掌门讪讪。
谁也不说话了,路以北制衡着简,路以南拉着云岩寻找。
长垣宗弟子肃清警戒,并布下阵法隔绝探视。
不久,长垣宗护宗大阵全开,没有允许谁也不能进出。
所有人知情人不知情人都等着消息和解释。
太突然太随便了,就这么一个时辰不到,一宗之主身死,云宗宗主则生死不知,修仙界曾经最亲密的两大宗门几乎成仇。
“哎?为什么不是这几个黑衣人潜入了画屏殿刺杀了两位掌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