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破天与云九这么一句一句的说话,段老虎自然什么也不懂。他经过这么一场打斗,酒已经醒了差不多了。他本来受师父召唤来此,不想刚来就闹这么一出笑话,就准备离席而去。
只听得云九喝了一杯酒道“殷大侠武功盖世,想必这次带了不少人吧。”
这句话说的殷破天只觉得更加迷惑,自己武功好点不错,可只是来寻访名医,带那么多人干嘛,啊,是了,她知道我要去山上为了什么,还道我要用强。当即站起来对云九行了个礼,道“我来此地并未打算用强,还请这位姑娘通融一下。”云九冷哼了一声“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要来便来,我们云天阁是绝对不会怕你们的。”说完,甩了下白袖,向夜色中走去,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殷破天心中道“原来她是云天阁的人,不知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怎么对我这等不快,看来只能上山再说了。”也不再理会,只自顾自喝酒,想到萧启明的伤医好的可能又小了几分,就叫小二再打了三斤酒,切了一斤牛肉,喝完再说便是。
段老虎不懂那些,只道那位大侠从自己手中救了那姑娘,虽然事出自己,可也替那位殷大侠感到不平。也不想离开了,对着殷破天说道“那姑娘和大侠什么关系啊,也忒无礼了些。”
殷破天听到声音,看到是刚才与自己过招的段老虎,闷闷的道“我有求于他们,毕竟只有他们了……你也不用叫我什么大侠,我叫殷破天,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的。”段老虎想着江湖上几大派的高手,确实没有他这个人,不过此人武功确实高超,内力也是不俗。瞧他的年龄,也不像是闭关很久研究武学的大师,也不再去猜。给殷破天倒了一杯酒道“冒昧问一句,不知这位兄弟上山所为何事?”殷破天心中无人倾诉,正好喝了些酒,又有人愿意听,便把萧启明如何受伤一事简略说了,自己经过熟人指路,找到了这天云山,想到此地治好萧启明的病。说完明知段老虎帮不到自己,当下也深觉痛快。没想到段老虎又问“那公子在什么地方?”“在房间里休息,唉,一到晚上便全身痛的厉害,不住发抖,想来是寒气攻心了,厉害的紧。”说完自己叹了口气,继续喝了一大口酒。那段老虎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定要殷破天带自己去萧启明房间里,说自己有个办法,说不定能缓解公子的病情。殷破天心中无奈,就带段老虎去了。进了门,萧启明正自熟睡,脸色依然不好。
段老虎搓了搓手,一个箭步便冲到萧启明身旁,双手摁住他百会檀中二穴,殷破天害怕段老虎要加害与萧启明,正欲出手阻止,却见萧启明脸上竟然脸色好了许多,不一会儿竟出现了些许血色。
殷破天大喜过望,对着段老虎说道“老兄这是什么功法,怎的有这等奇效?”段老虎也不隐瞒,等着萧启明慢慢缓过来了,慢慢道:“这是我师父自创的一门功法,我师父原来是别家们下的弟子,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而自立门户,广收弟子,我便是第一代弟子,我这门功法叫龙阳功,由此衍生出一门拳法,这便是我门派的绝招龙阳拳,内力至阳至刚,想来可以中和这位公子体内的寒气了。”殷破天听了大为敬佩,他只知道自己的内力已经是纯阳一路的顶峰了,却没想到竟有比自己还厉害的,看来江湖之大,高手更是数不胜数啊。
当下殷破天大喜,正要再谢谢段老虎之时,却见段老虎脸色发青,身体也不住的颤抖。殷破天不知道这是什么厉害的功法,也不敢靠上前去,只静静的看着,后来竟然听到段老虎的牙齿在微微打颤,脸色更是苍白,忽然,段老虎一个趔趄向后退去,一口殷红的血自他口中喷出,神情也甚是可怖。
这一下只把殷破天吓的不轻,当下便定住心神,看向萧启明。只见萧启明依旧双目紧闭,倒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殷破天急忙将他扶起,右手在他鼻子前探了下,气息也算平稳,看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倒是段老虎,身体一阵子的疼痛,竟站也站不起来,当下心中大骇,冷汗呼的一下全冒了出来,暗自发力,却没有半分力气,果然,自己的内力竟让那小孩吸的一点也不剩了。眼见殷破天向自己走来,只得一阵苦笑道“殷大侠,不瞒你说,我这内力让你家那个公子全吸了去啦。”殷破天也是一惊,世上竟有如此诡异的病,能把人家的内力吸走,看来只能上到天云上去问问了。只是段老虎修习的几十年的内力一个时辰之间就化为乌有,心中也满是愧疚,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也无奈的笑了笑道“我确实也没想到,我那侄儿的病太过麻烦,倒是对不住段兄的一份好心,这……”段老虎心中知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他本来与那殷破天一面之缘,只是聊的投机才想用自己的内力帮他个忙,没想到倒把自己的一身武艺废了,心中不舍得也没办法。就叹了口气,径自出了门,向客栈外面走去。
殷破天转头向萧启明望去,也叹了口气,自语道“我这算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了。”却又看见萧启明的脸上隐隐转红。便马上走到床边,一摸额头,居然还有些发烫,这,莫不是萧启明吸走了段老虎的一身内力,伤势竟显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