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逸轩接连两次碰上殷破天,心中也感到十分惊奇,这莫不是缘分是什么?当即邀请他来喝酒,此时他身边也有几个门派中的弟兄,殷破天更是不好拒绝,便陪笑着坐了下来。
朱逸轩开口道:“这是我的几个兄弟,大家都不是外人。”随后指着一个和花宇差不多年纪道:“这是江大叔,本名江安和。”那江安和只是哼了一声,看来对殷破天颇有看不起的意思。朱逸轩继续道:“这位是高岩,也不用见外了。”高岩却是一位有点胖的一个商人打扮,要见还别了一个小算盘,看起来和蔼至极,到不像是帮会只中会武功的,一看便是管理钱财,脑袋十分聪明的人。
殷破天同二人认识后寒暄了几句话,一只是随便应和着朱逸轩,只见朱逸轩绝口不提花宇这个名字,心中也是犯嘀咕,难道他把这人忘了?若换做别人,要是自家人被分配到别人跟前做事,自己作为掌门一定要多加询问,看处境否安全,看来花宇八成说的不错,他来办的是一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事。
本来殷破天刚吃了碗面也不是太饿,只是随便喝了几口酒,他也知道不能多喝,不然一会儿该没有力气去找萧启明了,这件事还是十分重要的。喝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他只是看着朱逸轩和他部下二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也没有参与其中。
高岩是商人出身,也是因为办事精明被朱逸轩看中。不一会儿就发觉到酒桌上气氛不太对,便开口道:“殷兄弟,我家掌门拿你不当外人,你可倒是有些认生呢。”殷破天不好意思回答,只是随口说道:“哪里哪里,不敢打扰诸位的雅兴。”在一旁江安和突然冷冷道:“我看殷兄弟怕是看不起我们,嫌我们家业小,不愿意和我们喝酒。”朱逸轩听到此话也是心中不快,突然道:“算了,大家先回各自房间吧,我和殷兄弟聊聊。”高岩和江安和便各自离席,只是江安和临走时还撇了一眼殷破天,大概是怕他有什么古怪。
两人走后,朱逸轩问殷破天道:“我看殷兄弟心事重重,这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殷破天本来见刚刚那么多人不好意思,此时就他们两个人,他也早想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好痛快点,便将萧启明出走一事简略说了,本来还想说要不是你非要叫人去偷什么《正阳诀》,也不会出来这许多事端,不过最后也是话到嘴边没有出口。
朱逸轩听过此事也是感触颇深,也大概知道这个少年是为情所困而已,便给殷破天道:“不用担心,小孩子玩几天也就自己找回来了。”还嘱咐殷破天多去那个地方看看,一般他没有地方可去,只在那里周围转悠。
殷破天想到花宇,便道:“不知道花宇花兄弟最近怎么样了?”朱逸轩只是摇头道:“最近也没什么消息,看来我派他做的事你也知道了?”
“这……无意冒犯,只是这事做法却是有些不妥。鸡鸣狗盗实在非我辈所为。还请朱公子……掌门早日收手。”
朱逸轩也是一惊,随即心中有些气不过,怎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脸上不过还是和颜悦色,继续道:“没办法,也如刚刚那江安和所说,我们家业小,正大光明去跟人家借,也没有这个底气只能除此下策。”殷破天知道劝说无果,无奈道:“既然如此,殷某不好说什么了。”
这时回房去的江安和走了过来,对着朱逸轩道“掌门,咱们昨天抓的那个姓沈的还是不肯说,要不就是胡言乱语一通,我看要不就杀了算了。”朱逸轩沉思了片刻,道:“也是,这个线索断了,咱们再找下一个。杀了算了。”
殷破天在一旁听到这些,大致知道应该是他们抓了个人,看来这个人一问三不知,便要将他置于死地,只觉得太过残忍,便道:“要不给人放了吧。”倒引来江安和看着殷破天,一脸杀气道:“怎么,我们家事你也想管?”
殷破天是不过多嘴一句,也没想到这位江兄弟这么认真,说的也是话里带着刺,便淡淡道:“若是不道义的事,我当然要管上一管。”
“你……”眼看江安和就要出手,朱逸轩连忙出手阻止,道“江大叔,不要无礼,殷兄弟是一代大侠,说话心直口快是应该的,你快去做事去吧。”朱逸轩又说了几句好话好不容易才将他弄走。
殷破天也知道刚才自己冲动了,便赔罪道:“那个……刚才确实是我不对了,也望掌门谅解。”
“这算什么,只是你以后可别惹那人,他武功高脾气也大,绝对是个狠角色。”
“不过,我倒想知道这个姓沈的是什么来历?”殷破天问道。
“咱们不是外人,我便给你说了。你不是知道了我为什么要排花宇去偷那部书么。这不,虽然他现在还没回我信儿,但是我自己却找到一个线索。离这里不远有一个叫沈柏霖的人……”
“沈柏霖,点苍派?”殷破天惊呼道。
朱逸轩倒也没有理会,继续道:“你认识?没想到他一个个小小门派还挺出名。这人以前受过和我类似的伤,不知道怎么便好了,我寻思着他应该知道点什么,就把他抓来了关到一间客房里。没想到这人一点武功也不会,你说这是不是天助我也?期间他属下几个兄弟也来救过他,不过全让江兄弟给打发了。没想到的是他却死不开口,一问他就说什么神仙显灵,要不就是什么山中奇遇,我怎么能相信那些?还是杀了算了,以免以后留下祸害。”
他这一番话正好将这几天殷破天所遇到的事解释通了,只是没想到沈柏霖会因为这件事被抓走。殷破天还觉得自己帮他治病是立了一件大功,却不知道其实是为他引来了杀身之祸,心中十分后悔。看来人世间有些事便是如这样一般,无论怎样也得不了两全的,最后受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