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写，是锦鲤的一种，头顶有黑白色斑块，全身银白，但是背部有黑色斑块交错，属于是很名贵的品种。马崇明掀开锅盖那一刻，就认出了里面的两条家伙，心下愕然，这两条鱼虽然不大，但价值也不菲，随即又释然，李安诚送的再便宜又能便医哪去？

“李安诚没告诉你这是什么鱼？”马崇明矢口问道。

“了啊，不我也认识，锦鲤嘛。”金言漫不经心地答道，还伸手指头进去想摸摸它们。

“啪”地一声，马崇明急忙打掉了金言的手，“你干什么！”怒气冲冲地质问。

“呃……它们脑袋滑滑的，您摸摸看。”金言被老先生的反应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去去去，别捣乱。”马崇明见金言如此态度，气不打一处来。

一老一少在办公桌前弓着身子，眼睛盯着一盆鱼，这画面不出的怪异，马崇明给金言普及了他仅有的一些关于锦鲤的常识，也给出了一个大概的估价两条不下壹佰万元！

金言着实被吓得不轻，也暗自庆幸，经过了长途颠簸，又被自己“虐待”了三，能活着真好！同时也吐槽王思林，真没见识，这么名贵的鱼都不认识！

不过新鲜劲儿一会儿就过去了，把鱼和锅都留给了老先生，就告辞离开了。在金言盘算着什么时间去青华大学找李明海教授的时候，班长田文琪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她哥哥施笑飞近期会飞回国内，也会在首城市停留一些时日。虽然她早些时候和她哥提过金言想要和他通电话的想法，但施笑飞并没有同意，不过对金言这个人还是有些兴趣。以他对自己亲妹妹的了解，这丫头怕是对这个叫金言的子动了些心思，所以这次回国借着看妹妹的理由，主动提出了希望和金言见一面。

金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喜出望外，还想着是不是注定，自己需要帮手的时候，施笑飞的出现会不会就是上安排的？施笑飞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留学海外，那英语自然没的，这不就是他最理想的助理人选嘛！不过这件事能不能成，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施笑飞的出现对金言来，是个大的好消息，不过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论文，去青华大学除了找李明海教授，还可以见一下郭欣然。对于他要到青华大学“蹭课”，郭欣然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欣喜。找到了国际关系学院，提前和马崇明打过招呼，想来马崇明会告知李明海，所以金言很顺利地见到了李明海教授，地道的地中海发型，年纪看起来和马崇明相仿，不过形象上不如马崇明那般仔细，所剩无几的头发花白，带着一副与年代极不相仿的黑框眼镜，颧骨略高，比马崇明多了几分严肃。

“李教授，您好，我是马院长的学生，金言。”金言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老马跟我过你的事儿，回头你去三零一抄一份我的课程表，有时间就来。”李明海不冷不淡地搭了一句，他是一个治学同样严谨的老人，虽然是受人所托，但他对金言这个学生能否听懂自己的课程表示怀疑，所以对金言不上热情。

“好的，李教授，我之前没了解过这门学科，可以麻烦您给我推荐一些参考资料吗？”金言问。

“那个架子上都是。”李明海认真地看了金言一眼，然后指着门边靠墙立着的一个书架道。

金言傻眼了，这满满一书架的书，自己得看到猴年马月？

“李教授，我想先大概了解一下现代国际关系，从经济和贸易领域为切入点，着重研究老美的经济外交政策以及国际影响。”金言无奈，只得补充了一句。

“这个老马，搞什么名堂？”李明海皱眉了一句，“你的这个法狗屁不通，我们学院没有老美的国际关系专业，本科教授的都是基础学科，你先了解一下国际关系这四个字再吧。”

李明海的话很不客气，金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觉得火辣辣的，他担心的不是自己丢不丢人，学生吗，又不是这个专业的，不懂才正常可要是丢了马崇明老先生的脸，这他可承担不起。

微微低着头，很是搜肠刮肚了一番，想要点什么找回一些场子，李明海见金言低头沉思，也没有赶他走，自顾埋头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李教授，我来之前没有做过功课，是我的过失，对不起。”过了好半晌，金言才重新开口道，“我并不是要系统地学习国际关系课程，只是希望能通过这门学科佐证老美先行经济体制对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实质影响，从主观和客观两个角度分析老美的经济行为可能对地区以及全世界所产生的影响。”

李明海听了金言这话，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这么和你吧，你所的内容确实是属于国际关系的范畴，但也是一个系统的学科，国内有一些国际关系学院有相关的课题研究，但我们青华大学没有设置，我们的课程集中在理论和历史研究，还有就是国际组织和区域热点问题等等。你所的应该是老美的大学课程，包括公共政策、公共管理，你要研究的应该是国际贸易、国际经济发展和国际公共事务等等。”

李明海这样已经很详细了，可是金言迷糊了，既然青华大学没有相关的学科，那马崇明先生为啥费这么大力气让自己过来？

“不过，学校没有相关的学科，我个裙是有些研究，老马让你过来找我，听课是假，套话是真。”正当金言倍感疑惑的时候，李明海摇了摇头，暗骂马崇明老奸巨猾，这摆明了就是让学生来占自己的便夷，两个人相识这么多年，各自搞什么研究对方门儿清得很！

哦，感情马老先生是拿自己当枪使了，金言恍然大悟，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这论文是金言自己种下的恶果，想套路老教授多年的研究成果，自己不来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