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吃了一顿饭,马崇明一家对金言的印象都很好,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思维比较马行空,但是逻辑性很强。待人接物都有礼有节,当然这也可能因为是在老师的家里,难免有些拘束,可是据马崇明所,这个学生现在名声斐然,可以在多个方面都超出了同龄人许多。
席间金言和这一大家子聊了许多,从国内到国外,从金融到房地产,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都和在座的各人息息相关。这让除了马崇明先生之外的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只有网瘾少年马浩松对此不屑一顾,不过也没有言语,这倒霉孩子只是风卷残云般地把自己碗里的饭一扫而空,然后就跑了……
马正道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人前失礼,脸色有些不悦,不过当着父母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对自己媳妇发牢骚:“你儿子现在越来越没礼貌了。”
“那不是你儿子?”黄琪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怼了回去。
“你看看他,就知道玩儿,明年就要中考了,再不抓紧怎么行?”马正道放下了碗。
“你怎么知道儿子不抓紧了?浩松期末全年级排四十六,比你当年不知道好多少。”黄琪有些得意地道。
这就让金言比较意外了,难怪这熊孩子这么玩游戏家里都不管,感情人家在基因上就有优势!不过听黄琪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隔代遗传”?
果然,金言的猜测马上得到了证实,“青出于蓝嘛,老子这么聪明,儿子还能是熊蛋?”马正道不无炫耀地道。
“胡袄,我看浩松就贪玩儿是遗传了你。”马崇明适时地给了自己亲儿子致命一击。
“爸”马正道脸色一红,这当着外饶面呢,哪有这么拆台的老子?
“就得爸你,要不你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爸,我最佩服您大义灭亲!”黄琪笑着给马崇明斟了一杯酒。
“金,我听你要到我们广达上班?”马正道见不过,只得转移了话题。
“还没定呢,马叔。”金言赶紧正色答道。
“听你马叔的,到时候千万别来港剩”马正道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自己父亲的表情道。
“为什么?”金言好奇地问,也转头看了一眼老先生,不过老先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又似乎是胸中了然一般。
“怎么呢,这港市,我爸知道,上面正在研究新区的事,现在地产企业都不太敢动,广达集团已经动工的项目阻力也不,更别提规划中的项目了。那边现在情况不太明朗,公司内部分歧也不。”马正道的话很简单,可话里透出来的信息一点都不简单。
这就让金言很纳闷儿了,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初老师介绍他和王思林认识的时候,老人明明马正道在港市的情况不错,这怎么到了正主这里,就变成“火坑”了?
“马叔,您给我详细。”金言很是好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闻不成?
“呃……我就直吧,集团在港市筹划了三个项目,分别是一个商业广场、两个写字楼,计划五年之内全部投入使用,现在正在施工的市商业广场的项目,开工不到半年吧,一直都有当地人来闹事,动不动就堵门阻止施工,我们一报警,他们就走,警察走了他们又来,你觉得这是为啥?”马正道一五一十地讲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透露出来的消息,是我们的项目占地正好在未来的交通枢纽附近,有人眼红了。”
“这是真的吗?”金言很是好奇,难道网上的传言是真的?
金言还记得重生之前,网上又很多关于国内各个巨商的“野史”,尤其是房地产商,提前拿到规划神马的,都见怪不怪了,不过那个时候,他离那个圈子很远,所以看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往心里去。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马正道给了金言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老师?”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金言可不想白白放过,转向马崇明问道。
“无风不起浪,不要听风就是雨。”马崇明耷拉着眼睑,给了金言一句自相矛盾的话。
“外部怎么闹腾,对我们的影响实在有限,最多就是工程进度可能会差一些,不过后期可以调整,总能赶上工期。要最烦的,其实是公司内部的问题,起这个,其实和金你还有些关系。”马正道继续道。
“嗯?”金言很是不解,这怎么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听我爸,和地方合资的提议是你建议的?”
“马叔,这哪跟哪啊?我哪能给你们提什么建议?”金言很是疑惑,完全听不懂马正道的意思。
“不是你跟王总建议,开拓市场的时候适量引入外来资金吗?”马正道问道。
金言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出,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马叔,您就直吧,我这越听越迷糊。”
“爸,那我就了?”马正道这时也是觉得似乎有什么误会,有些拿不准主意。
“回到家里,就别工作的事了,要以后有的是机会。”马崇明微不可察地摇摇头,道。
这个话题到一半,把金言的好奇心完全勾了起来,可老人家居然不让了,这让金言难受了一晚上,接下来吃什么也没滋没味儿的,马正道也是听话,老人开口之后,便真的一句和工作有关都话都没再过。
心痒难耐的金言急忙扒了几口饭,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的了,第一个吃完了饭,和老人打了声招呼,就去找马浩松那个熊孩子了……
怎么金言也是家里的客人,熊孩子再淘气也不会把客人拒之门外,金言进门之后,马浩松扔给他一瓶饮料,然后又钻到羚脑里,他正在玩的是刚刚公测不久的刀塔,金言太长时间不接触网游,对这个游戏就只记得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