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和徐睿合作拍摄电影的事,金言终于不再觉得无聊了,每天除了一些基本的运动之余,他都抱着书在看,有关于经济学的、也有各种鸡汤类的成功学和营销学,总之就是平时能用到的都看。
对于现在的状态,金言感觉很充实,虽然不需要呆在学校,但知识什么时候都有用,就像现在,他急需把他先知的事情变的更加合理,而他在先知的基础上去学习,很容易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比方次贷危机,他知道这件事的果,所以有针对性的学习之后,才能想通一切的因。
他还抽空把自己这几年做过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写歌的事他以后都不想再碰了,写书也不是他的本职,当然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再去截胡未来的大,至于金融市场上的斩获,算上交给联络人的账户,他现在的资产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十二亿美元!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金言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都说越有钱的人赚钱越快,一直从事银行工作的他对此深以为然,但赚钱的速度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而这十二亿美元还不是最终数字,今年只是次贷危机开始的一年,真正影响全球的经济危机会在明年正式开始蔓延,可有了这次的事,金言打起了退堂鼓,这潭水已经浑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可以算是手拿竹竿搅动这一潭死水的人之一,而且按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很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明年再有什么动作,搞不好真会出人命!
周末,金言再一次来到马崇明先生家里,在老师家吃了午饭之后,两人一边下围棋,一边讨论次贷危机的走向。最近市面上关于老美经济减速和美元贬值问题备受关注,在财政部的帮助下,专门成立了一只价值一千亿美元的超级基金,用于买入陷入困境的抵押证券,同期数据显示,老美申请破产的消费者人数骤增百分之二十三,将近七万人!
作为全球顶级券商的梅林,单第三季第亏损高达八十亿美元,这对于整个金融市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受其影响,全球股市低迷,投资者纷纷离场,又使得市场雪上加霜,而这仅仅是连锁反应其中的一环。
作为国内金融界的顶级专家,马崇明的分析让金言很是受教,他说,伴随着次贷危机的愈演愈烈,一部分金融衍生产品恐怕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尤其是一些高风险的杠杆操作,长期缺乏有效的监管,很容易形成泡沫,而这种泡沫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所有人都知道是泡沫,但还是让所有人趋之若鹜,为什么呢?因为不论是位于这种操作前端的银行和金融保险机构,又或者是处于末端的市场,都是万万不能出事的!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倒下,那这条产业链就将崩坏,危及所有金融从业机构,就算是美联储也不能幸免!
大洋彼岸,曼哈顿市中心,纽约商业交易所,一大早就收到了一个大单,通过公开竞价,以五百亿美元买入包括原油、天然气、电力和煤炭在内的能源类期权合约,在这个时间节点,所有大宗商品交易都会被严格审查,而这笔交易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资金来源清晰、交易记录完备,但实在是数额特别巨大,巨大到交易所必须将信息反馈给国土安全部门备案,之后才能批准交易。老路易斯作为交易所的掌门人,见到这份合约,也顾不得和办公室里另一位金发女郎眉来眼去了,立刻动身前往财政部找他的老朋友,每次去安全部门都得有“领路人”,这也是不成文的规定。老路易斯有几分兴奋,这可是交易所成立以来单笔交易最高纪录,他必须亲自前往进行备案!
而这笔交易,表面上资金来自产油区一家能源企业,但实际上却来自更遥远的地方!
五百亿的交易,仿佛给市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但没有人注意到,此时市场上流通的原油已经很少很少了,所以虽然拉升了交易价格,但成交量反而直线下滑,当老路易斯发现苗头的时候,为时已晚……
孙晓彤最近有些心事重重,她虽然还和光线传媒有合约,但因为上学的关系,只在假期接一些商业活动,所以能够赚到的也仅仅是一些生活费。她家里条件并不差,但要命的是母亲得了一场重病,几乎一夜之间就化掉了全部积蓄,本来家里一直瞒着她,但她还是从亲戚口中得到了消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一个妹子?
她从小就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女孩子,也很要强,虽然家里条件不差,但她从商了大学就坚持自己赚生活费,上大学之后,除了入学时从家里带了学费之后,几年时间都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这次还是亲戚给她打电话,说她爸在到处筹钱,人憔悴了不少。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之后,孙晓彤哭了一天,然后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家里寄了回去,可这只是杯水车薪,姑娘甚至动了一些其他的心思,不过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才没有行差踏错。她的几个同学也是跟着着急,大家都力所能及的去帮助她,但她还是很沮丧,有人给她出主意,实在不行就找公司说说,借点钱出来应急,以后慢慢还,但孙晓彤算了一下自己的劳务报酬,瞬间绝望了,面对高额的治疗和康复费用,自己得打多少年工才能还的起,而且公司会同意吗?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金言,现在能帮上她的也只有金言了,最重要的是,金言看上去不坏!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她终于鼓足勇气拨打了从来没打过的电话。
“孙晓彤?”金言接到孙晓彤的电话很是诧异,两人说不上熟,但自己闭关的时候去过他公寓几次,也算是老相识,可是两人从来都没通过电话。
“是我……你、你……”孙晓彤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内容。
“你怎么了?”金言似乎听出了电话另一头的哭声,热心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