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问哪儿请的，老板说本地请的，但木匠早就不雕刻了，说受了财神的眷顾财源广进早就不干这行了，如今成为镇上最有钱财之人，好多人捧着银子求教就不教的。

不语问了住处，两人出门。

“虎不对劲，财神爷也没有神降过的仙气，怎么会保佑他们财源广进？”不语相面不到家，“我看不出掌柜面相问题，但他一副不缺钱的样子，和面相有些差异。”

不言说：“虎不像虎，像是别的。”

另一边，洗完澡的灵寰正在剥果仁，闻此言将碟儿一拖：“你早上就发现有人在使用邪术？那你都知道了还让不言不语去？”

牧折生手伸了个空，自个拈着果仁一捏，碎屑扑簌簌落下。慢悠悠说：“他们跟了我写么多年，也会些手段自保。这湖泽镇，是他们的劫，躲不开的。”

灵寰说：“大爷爷说劫非常可怕，他的劫就差点让天雷轰了半拉身子，如今还是一半老一半嫩的。这既然是他们的劫，你为何还让他们前去？”

“我本想避开，结果是哪个丑丫头一头扎到地上烧得昏昏沉沉？那样子，要不就近找个大夫怕是要傻。”牧折生敲敲桌子，“是谁抱着一碟子果仁说要剥的？”

灵寰不好意思松开手，把果仁推过去说：“那我们快去救他？”

“没没良心的气饱了，不吃了。”牧折生挽起袖子倒了杯茶，茶香滚滚，“不急，湖泽镇是他们的劫，也是他们最后亲缘所在的地方，终究是要说句再也不见。”

灵寰好奇：“他们还有亲人？”

牧折生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托腮一歪头笑道：“嘿嘿嘿，相公你听见啦。”

“哪个石头能生出你这样的性子，也是奇了怪。”他手痒痒得很，最后还是敲了下她额头，呼，舒服多了。

灵寰大肆吹鼓：“我这个石头肯定没相公的好看，能蹦出相公的石头，绝对是天上地下顶好看的石头。”

牧折生无语，他在这儿和这人讨论石头是个什么鬼？也是奇了，和她说话，往往说着说着就跑题，还不违和。

他咳了咳，拉回正题。“五鬼搬运我见过不少，这般贪婪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了？”

牧折生示意她附耳过来，轻轻说了句。

灵寰捂嘴吃惊，“想钱想疯了吧？也不怕撑死自个？”

而当不言不语走入西镇的时候，恰逢正午，家家户户都在给财神爷上香。

这世间统一给财神爷上香说是有些奇怪，但也可以用过于恭敬去形容。可渔船上恭敬受了香火的财神爷出现异象，香火并未绕财神爷转，这表示根本未受其供奉。

不言不语惊骇，以为自己看错了，两人在眼睛里滴了点东西。

他们的瞳仁忽地一现金色，很快恢复正常。

渔民们供奉的香火竟然钻入虎的身体里，一抹影子脱离老虎带着香火往东边跑。

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

他们面面相觑，“野神？”

“五鬼搬运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