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正是丹青说雀屏会登台的日子，灵寰用过午饭便拉着牧折生去锦屏楼，却看见锦屏楼正在一遍遍解释雀屏姑娘前几日得了雨气得伤寒，嗓子不适正在休养。

灵寰那个失望，坐在锦屏楼对面的店家垂头丧气。

恰逢不语跟踪吴音几日有了结果，与平常小姐一样都是去一些书塾、琴阁和脂粉钗环店，虽走动勤了点，但丫鬟婆子多，是没法单独去什么地方的。

牧折生敲敲桌子唤起灵寰，“走，带你散散心。”

第一站是书肆，灵寰心惊胆战看着牧折生拿起一本本又放下一本本，那个起起伏伏得，就怕他一时兴起要她抄书。

待到牧折生两手空空出店的时候，灵寰如同遭遇洪水猛兽一般飞奔离开。老板在身后小声摇头：“穷鬼，看着有钱样。”

第二站成衣店，灵寰还有点兴趣，更别提牧折生给她挑了许些布料，虽颜色素雅不是她的爱好，但是相公买的呀，这可是第一次送东西给她！

不语在结账，灵寰拿着一块布比划自己凑上去说：“相公你眼光真好，这可是你首次送礼给我，我要好好收着。”

老板娘赔笑道：“这匹布在我们宛城卖的可好了，宛城第一美人吴姑娘也喜欢，姑娘您虽然、虽然......但穿着也好看！”

灵寰喜上眉梢没听出老板娘的虽然之意，一挥手道：“都给我好好包起来！我要留着当传家宝，相公你觉得怎么样？”

牧折生揉着眉间，“你随意。”

“等日后回灵山，我要告诉灵山上的人说这可是我灵寰的传家宝！是我相公亲自挑的，亲自选的！”灵寰笑得见牙不见眼，那个嗓门大得恨不得喊出二里地。

老板娘悄悄拉了拉结完前的不语说：“小兄弟，你家公子真的成亲了？”

不语认真起来一张憨厚的脸还是极其有欺骗性，“是的，都洞房了的。”虽然一开始都是洞房，天地都没拜。

“你家公子容貌气度在宛城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娶了个......山里女子？”老板娘实在夸不出词来，宛城女子以吴家姑娘和锦屏楼雀屏姑娘为追求，兴纤弱肤白，这女子，哪条都沾不上。

不语说：“我家公子喜欢，老板娘您就别多操心了，唉？是不是漏了？”

老板娘注意力果然被引走，“哪儿呢？看看？”

出了门灵寰更是不愿从牧折生边上离开了，两爪子死死抱住一条胳膊，脑袋蹭啊蹭的，用腻死个人的声音娇滴滴道：“相公，谢谢你。”

牧折生将她撕开，挑走外袍上粘着的枯黄头发说：“少说话，多看。”

灵寰胡乱拢了拢头发说：“五姑姑说她在人间的时候只要这么一做，凡人可喜欢了，相公你怎么不喜欢？”

“你五姑姑是猫妖，你是猫妖？”

“我要是猫妖，相公就可以把我团成一团揣袖子里啦！”灵寰幻想那副场景，捧脸道：“到时候相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永远永远都在一起！”

牧折生冷冷打断，“我讨厌掉毛的动物。”

灵寰亦步亦趋跟上去，“我不掉毛！你喜欢我吧，你看我一点都不掉！”

他食指抵在她额头，微微压下警告：“再靠近，我就让不言送你回客栈。”

灵寰一动不动，牧折生自以为是警告有效，收回手一瞧却见她双颊泛红眼冒精光，傻了一般嘀嘀咕咕：“相公......嘿嘿嘿......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