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在动！”她想起就一阵阵恶寒，使劲搓揉手臂。

灵寰不知道旁人眼中的吴音是什么样的，但在她看来，吴音的整张脸都在微微鼓动，就像无数只虫子在下面爬啊爬似的。

不语惊愕，他想象不到灵寰看见了什么，但由于公子魅力初中他们做随从的还真是见过不少美貌女子，吴音算得上是顶尖的了。

但那张美人脸若是在动，怕也是会让心从心底作呕。

牧折生若有所思道：“难怪那么丑。”

灵寰也不难受了，好奇道：“你又不像我能看见，怎么见谁都说丑？”

“粉红骷髅，皮相而已。”

灵寰笑嘻嘻挤上去说：“在你眼里我岂不是一副骷髅架子在动？”

牧折生作势从袖子取出什么似的说：“你再靠近，怕是今日都不想讲话了？”

不语在捡起丫鬟掉地的脂粉盒的时候，敲敲刮了一点。牧折生碾了碾白帕子里粉色胭脂，低声和不语在说话。

灵寰被威胁闭嘴，破天荒没什么食欲，就拿着荷花糕逗墙角缩着的小鬼。

小鬼若无人祭奉只会挨饿受冻，可由于他们是阴魂，再饿再冷都不会魂飞魄散，只会日复一日的饥饿与寒冷。

小鬼大口大口吃着糕点，直到淡粉色的荷花糕失了颜色，才怯生生说：“那个人好吓鬼，我们当鬼的要离他远一点！”

好嘛，敢情是那她当同类了。

“我可不是鬼，那个人是除妖师也是我相公你们当然怕了，不过你放心，他不抓坏的妖。”

“抓坏的妖吗？”

“当然啦。”

“手帕上的气味，和宛城一个大妖很像，我们鬼都不敢乱跑，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

灵寰正要再问些话，结果小鬼连滚带爬穿墙而过。

“你还真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语。”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灵寰不说话，高高扬起下巴一副你求我的样子望着牧折生，一看就知道她在墙角蹲的这片刻是得了消息。

不语忍俊不禁。

恰好不言回来，一板一眼禀告所得所闻：“吴音经常去成衣店、书肆、万宝阁、茶楼和脂粉铺子，但每次也不是走全，不过脂粉铺子与万宝阁是同一家且经常去。脂粉消耗很高，可吴音并不爱打扮极少用脂粉，她身边丫鬟也都是一派素净。对了，吴音向不言打听您的来历。”

呵！真是什么人都觊觎相公！

灵寰撸起袖子说：“相公你别听他的！那什么吴音就有问题，她买的脂粉就不对，和宛城一个大妖的味道像极了！”

“哦......”牧折生冷艳高贵点点头表示知道。

不语暗地鼓掌，厉害厉害，兵不血刃就拿到消息。

茶楼没坐多久就回去了，也就店小二多了句嘴：这包厢吴小姐经常来呢，看服饰您几位不像是宛城的人，吴大小姐您几位知道吧？那可是我们宛城第一美人！

灵寰——你不说还好，一说傻子才会继续呆下去！

于是乎就把糕点茗茶全部祭了游魂，拉着牧折生气势汹汹离开。

直到店家收拾包间见到满座动都没有动一下的香茶糕点直呼可惜，便偷偷吃了块。

“呸呸呸！怎么一点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