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想抱抱半妖少年，可她是个鬼，一次次只能徒劳无功的穿过去。好半响才说：“我是他姐姐，他是个好孩子，就是为了替我们报仇才会这样。”

牧折生直问：“你跟在他身边，必然知道他是和谁做了交易。”

“他不是人！”女鬼大喊一声，又不停的打哆嗦，“他不是人，他找到小弟，把一颗妖的心脏给了他，告诉他吃下去才会有报仇雪恨的力量。”

牧折生说：“七天前秦家、海湾灭门，也就是说七天前他才获取这等能力。你在他身边呆了多久？”

“九个月。”女鬼说。

这下不用再问灵寰都觉得时间对不上啊。一年前女鬼因秦家去世，七天前少年才报仇，女鬼却只在他身边逗留九个月，纵然是新生的鬼记得清楚，那还剩三个月......

再者说，一般的新鬼是只能留在死亡之地做个地缚灵，除非执念生魔才能获得能力游走四方。她这样子，不像那些被报仇冲昏头脑的鬼，整天想着杀杀杀。

“你看，最傻的人都能听出不对劲，他手里的珠子是槐树做的，能养鬼。你以为哪儿来的？你一个鬼在活人身边呆了快九个月，纵然是个年轻人也该阴气缠身倒下了，你以为他能撑得住到七天前与人做交易？”

牧折生轻蔑讥诮：“陆地而亡，魂由阴差牵引，归酆都。命丧大海魂尽归墟。前者非阳寿不尽更无阴差牵引，只得飘落人间只剩两条路，其一任其磨去记忆、死气，最后魂飞魄散。其二转修鬼道成为鬼仙或鬼王。你足足呆了九月还保留如此神智没有发疯，还能控制阴气不伤害他人，世间罕见。”

气氛沉滞凝重到令人透不过气，女鬼像是第一次听见这话，她大拜悲恸哀伤：“真人，小女子不敢说谎。九月个前我不知不觉到了这颗槐树下与父母亡魂相会，一起去找小弟。当时的确得见一年轻人蛊惑小弟成妖，人鬼有别我们无论怎么呐喊小弟都听不见，可那个年轻人他听见了！”

“他真的听到了！”女鬼表情像是在大哭，可鬼是没有眼泪的，她怎么哀伤都无济于事。

“他就那么抬眼一看，我们就吓得说不出话，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娘亲消失，爹爹说娘亲去投胎了，在我第二次昏迷的时候爹爹也消失了，从那开始我就能附在这串珠子上。直到不久前我才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的鬼都像我这样记得如此清楚。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言的小纸人能碰到女鬼，它蹦到她头上，左右扒拉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直到将她后脑勺的头发扒开，有两根骨头直挺挺刺入女鬼脑袋里。

“给鬼延命？”不语皱眉，“不可能啊。”

灵寰摇头说：“鬼是没法给鬼延长寿命的，但鬼吃鬼，是可以增强鬼气。”

女鬼大惊，而后凄凉的癫狂大笑，“假的！”

“鬼叔叔就说自己是鬼王，说靠吃阴魂再经历雷劫洗去罪就能走他这条道，期间所吃的鬼必须是心甘情愿，不然那个鬼半路肯定发疯。”灵寰丝毫不清楚她说出鬼王有多让人惊讶。

不言不语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