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的上神之位，竟然是由天道加封的？

“神位，不是古来便有？”

“自然不是，”阆风斜眼笑道：“想知道？想知道就同本君打一架，等你归了神位，就什么都知道了。”

牧折生迅速根据阆风话语预判，“即是如此，那我也不必执着于当下，毕竟知不知道，与我无关。”

反杀——

阆风恨不得现在个给他一箭，让他直接回神位得了。当年在三十二重天的时候怎么就丝毫没听说西泽上神是这么个性格？这么让人牙痒痒、手痒痒的？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吗，神位稀少，一共就六位，中天太帝、四方天帝、酆都大帝。先天仙与人修仙如过江之鲤，独一位修成了上神，那便是正缘仙尊。”阆风故意抛出诱饵道：“再后来的某一日，天道尽降九十九道德金光尽洒一人身，至此立地封神。”

夜色深沉，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神情。

阆风就只看得见牧折生动了动，说：“若天君愿意将灵寰前世之事告之于我，在下答应天君的一个要求。”

这人脑袋是石头做的吗？怎么如此想不开？

阆风没好气说：“本君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你归神位同我好好打上一架。”

对面人很快答：“可。”

嗯？阆风来了精神，早知道这样就该拿她当鱼饵了。

“说吧，她前世名讳。”

“不知。”

“......”阆风铁青面色，“你在耍我。”

不远处长河漫漫，倒映出桥上匆匆而行的旅人们。也是夜深了，没人会抬头瞧屋顶上有什么，也没人发现他们。

牧折生无辜道：“天君何出此言？”

“三十三重天，仙子、仙娥不计其数，你当本君是那花仙良玉吗？能把她们一一认清？”

“原来如此，那在下的诺言便做不得数了。”

“等等等等！”阆风咻一下拦住牧折生，“你换个要求。”

“在下只想知道她的前世。”

这人就是石头做的！阆风发誓！“你自己的前世你都不在乎，你执着她的前世作甚？前世不前世的，一碗孟婆汤谁记得起来！”

“对了！孟婆汤！”他想起什么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说的，本君若是有办法让你得知她的前世，你便要在回归神位后同我打一架！”

看来逼出来了，牧折生半遮眼帘和气道：“的确如此。”

“本君曾土地叙职时提及一个地方，那里面的人竟然能无视孟婆汤，想起前世的事。”阆风得意说：“你让她去一趟，不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细雨蒙蒙，小雨打碎桥下人间，暖融融的橙红色灯火勾起无限暖意，如同在外的行人家中那一盏等候的烛光。

“她不能去！”在阆风透露出灵寰是下凡仙子后，牧折生意识出一个巨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如同毒瘤一般长在她身上，只要触碰到机扩，就会被打开。

“方才天君说那处奇异之地早有土地上报天庭，可为何会遗留至今？”

阆风不在意道：“那个地方的人早就自成一系，他们介于生死之间，早就出不来了。待到阳寿一尽，酆都自会处理。”

牧折生罕见的肃穆冷冽，都遮掩于夜空中，“那天君为何提出让灵寰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