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慕抬头看着她,皱眉道:“一万年前天魔大战,黎渊在魔界陨落,想必所残留的气息也应该被困在那儿。这些年来,天界对魔界愈发提防,稍有动静,怕是又要触发大战。”
南栀起身,正要去往魔界,却被青慕按住,南栀以为青慕要阻止她,刚要开口,只听青慕道:“我允你去魔界,也会帮你瞒着你阿爹阿娘,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南栀一听有希望,忙道:“你说,我都答应你。”
“不准使用烈火术,当年你九劫涅槃,伤势还未痊愈,如若再使用此法术,怕是会伤及根本,往后怕再无升阶之力,也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南栀点点头,道:“这些我知晓的,还望舅舅一定要帮我隐瞒,我去去就回来。”
待南栀离开后,凤帝凰后从屋内走了出来,眼底满是担忧。
青慕见他们二人如此,忍不住道:“姐姐姐夫既然如此担忧,为何还告知此法?”
只见凰后叹了口气,道:“我生的女儿,我怎会不知,她要定了黎渊,便生生世世不会放弃。如今,不帮她,她也永远放不下执念,倒不如让她去寻,好早日死了这条心。”
这边南栀到达魔界,施法掩盖住身上的仙气。她先是来到当年天魔大战的伏魔山,历经大战的伏魔山已寸草不生,毫无生机,一万年都养不回来,以后怕是恢复无望。
正当她要掐诀探寻周围的残魂时,感受到了此处还有他人存在。她施了隐身术,来到一块大石后,却看见天族仪元公主与魔族赤炼王在一起。
两万年前,她与黎渊一同拜入麟空门下,仪元心悦黎渊,也想一同前往,奈何麟空见她并不是真心便拒绝了她,至此仪元认定是她在搞鬼,便怀恨在心,时常对她下绊子。彼时她性子骄纵,自是容不下她人如此欺辱,教训了几回,仪元再也不敢来招惹她。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仪元竟与魔界的人有来往。
她屏住呼吸,听仪元道:“本公主已将布兵图交予你,你如何兑现诺言?”
赤炼王对手中的图甚是满意,道:“莫急,本王即以拿到布兵图,定然不会食言,只是那南禺女帝实在不好寻到,落单的机会也甚少,无从下手。”
仪元恨恨的道:“当年天魔大战,本公主在她饮食中下毒,减去她一半的灵力,好让她战死沙场,未曾想关键时刻,黎渊哥哥为她挡下一剑,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本公主定要那南栀血债血偿,要不是她,黎渊哥哥也不会陨落。”
赤炼王淡淡道:“迟早会有机会的。”
他看了眼近似疯狂的仪元,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他本就是利用她而已,又怎会真心为她做事。
石头后的南栀听到真相,心里咯噔了一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未曾想过她当初灵力减弱竟是因为这个,而黎渊也因她而死。她赤红着双眼,幻化出法器,向仪元杀去。
仪元不曾想南栀会出现在这,忙的后退一步,躲过了南栀的攻击。
“既然你今日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仙气染红了半边天,渐渐的南栀占了上风。二人对立在山头,执剑对望。
“当初为何死的不是你?”
南栀冷笑一声,道:“上天不让我死,就是为了让我寻到真相。你以为你那些下作的手段就是真的赢过我了吗?我告诉你,就是你那般纠缠阿渊,他也从来不曾多看你一眼。在我眼里,你连做我的手下败将都不配!”
仪元恼羞成怒道:“你给本公主闭嘴!要不是你的出现,黎渊哥哥根本不会死!都是因为你!”
“你到如今还无半点悔改之意。你不仅设计害我,还将布兵图偷给魔界,你猜,此事要是被天帝天后知晓,还有谁会护着你?这些年,你也不过是仰仗天帝天后。不然你还以为就你那上不得台面的身份会有多少人敬重?”南栀闭上眼调息,再睁眼时,双眸已蜕变成赤红色,她化为原型,仰天长鸣一声,“仪元,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南栀早已忘了青慕的叮嘱,她向仪元冲去,夹杂着凤凰血的烈火将仪元烧的失了大半的修为,此生再无修仙的可能。可她也因此伤了根本,从半空中坠落,也无灵力化为人身。
仪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北渊在魔界边缘巡视,见天边异常,连忙赶了过去,当他到达时,只看到一只赤凤坠落,他飞过去,接住了她。用灵力探了探南栀的伤势,当他发现南栀身受重伤,并且随时都会危及生命,他将南栀带回了浮望宫,差人去将麟空请来。
北渊渡了部分修为给她,并将她恢复人身,可她面色苍白,麟空来了都吓了一跳。
“烈火术?”
麟空探了探南栀的伤势,又给南栀服下了一颗丹药,继续道:“还好,她的伤势算是控制住了,待我为她再渡些修为,再养上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待麟空施法结束后,向北渊行了一礼,道:“此番多谢战神,不然南栀怕是无力回天了。”
北渊摇头道:“无事,只是碰巧遇见罢了。”
麟空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急忙问道:“战神可否看见她是与何人打斗?能让她如此失去理智,不顾自身安危。”
北渊仔细回想了一番,道:“未曾,我赶过去时,只见到她从半空而落。”
麟空叹了口气,刚想带南栀回去,走了几步,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方才他渡了过多的修为给南栀,现在只能闭关一阵时间,才能恢复。可他也不能将南栀丢在这里。
北渊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扰,道:“让她留在我这儿吧,待她痊愈后,再离开也不迟。”
麟空面上一副难为情的模样,“这会不会有损战神声誉,这要是传出去,也不好吧。”
北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急不慢道:“我这浮望宫也甚少人来,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她不说,便无人知晓了。只不过,将她放在我这儿,总要让我了解事情的始末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