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离开后,南栀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叹气,“唉,阿爹阿娘可能已经不爱我了,要将我赶出去了,我实在是太命苦了。”
第二日,南栀还在床上时,便被凰后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阿娘,这才什么时辰啊,就起来了。”
凰后将昨日准备好的白色衣裙递给她,道:“自然是要早一些,快些换好,我在大殿等你。”
南栀被这么一折腾,丝毫睡意都无,只得换上衣裙,洗漱后,便去了大殿。她一进大殿,便看到黎渊一袭白衣坐在殿中,凤帝同他说话,他时不时的点头回应。
南栀加快脚步来到黎渊身边,欣喜道:“阿渊,你怎么来了?”
黎渊站起身,拿下她头上的叶子,道:“来寻你一同去麟空上神那儿。”
南栀冲他笑笑,转身朝凤帝凰后行了一礼,道:“阿爹阿娘,既然阿渊来了,那我便与阿渊一同过去,阿爹阿娘放心,女儿定当学有所成。”
凤帝慈爱的点点头,“去吧,保护好自己。”
南栀便笑着与黎渊黎渊离开了。
凰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倒是有几分愁容,“你说黎渊要栀儿同去,是几个意思?”
“青梅竹马,你觉得呢?”
“那日,黎渊提出这个建议时,当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平日里栀儿与他在一块,他也总是冷冰冰的,我就怕,这一切都只是栀儿的一厢情愿。”
凤帝将凰后揽入怀中,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在我看来,黎渊对栀儿并不是无情的,可能他只是还未找到表达的方式罢了。”
“但愿吧。”
南栀与黎渊施法到达麟空的少室山时,麟空已经在宫外等他们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仙童。
麟空生的俊俏,年纪也只比他们大了五万岁,看过去与他们相差无几,以至于麟空站在南栀面前时,南栀还没认出他来。
直到黎渊朝麟空行礼时,南栀才反应过来,也急忙行了一礼。
麟空罢罢手,道:“你们随我进来吧。”
南栀一路上都有些不安,生怕这位师父十分严厉,她拽了拽黎渊的衣袖,黎渊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等到了大殿之后,拜师茶已经准备好了。
黎渊与南栀各奉茶一杯,跪在麟空面前,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麟空坐在上首,接过茶抿了两口,道:“今日,你们入我门下,我这做师父的,也没什么赐予你们,改日有空时,去我那飘絮阁寻两把趁手的伞。”
说着,麟空站起身来,继续道:“你们初来乍到,让庭雨庭风带你们放好行李后,再四处逛逛,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明日卯时,在后山集合。”
“是,恭送师父。”
这时麟空又转过身来,道:“毋需多礼,怎么舒服怎么来。庭雨庭风,照顾好他们。”
“是。”
黎渊与南栀跟着庭雨庭风到了他们自己的院落,南栀在东厢房,黎渊在西厢房,二人的住处也仅仅只有几步的距离。
放好行李后,南栀便蹦蹦跳跳的去了黎渊的屋内,黎渊还在收拾衣物,那认真的神色,看的南栀久久未能回神。
黎渊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南栀那花痴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朝她招手,“过来,帮我倒杯茶。”
南栀点点头,倒了茶后,却习惯性的将杯子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浅尝后,欢喜道:“阿渊,师父这里的茶好好喝啊。”
黎渊见她那欢喜的模样,伸手将那杯茶接了过来,也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确实是好。”
两人都未觉得刚刚的举动有何不妥,在他们看来,这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了。反倒是门口的小仙童,惊奇的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
收拾好行李后,两人便在少室山随意逛逛,并未让小仙童带路。
两人来到瀑布边上,并肩而坐。南栀望着那瀑布心底还是有些许害怕的,她小时候掉进瑶池里,吓得法术都忘了用,最后还是黎渊将她捞出来的。从那儿以后,她便十分畏水。
黎渊见她那害怕的神情,觉得有些许好笑,但他也并未表露出来,不动神色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这身衣裙是凰后为你准备的?”
南栀低头看了看身上素净的裙子,点点头,“阿娘说,来师父这儿,还是要穿的典雅素净些。”
南栀来了兴趣,拉了拉黎渊的衣袖,问道:“阿渊,你觉得我是穿红色好看,还是穿白色好看?”
黎渊想了想,她穿白色虽然有几分娴静典雅的气质,可跟穿红衣的她比起来,那还是相差甚远。一袭红衣,美的随性张扬,那才是真正的她。
“红色。”
“我也觉得。”
南栀站起身,掐诀将身上的衣裙变成了红色,霎那间,彷佛万物都失了颜色。
变换好后,南栀在黎渊面前转了一圈,笑得眉眼弯弯,“好看吗?”
黎渊一时之间竟看的入了迷,他赶紧回神,站起身来,变化出赤玄剑,道:“我们来过几招,看看你这些日子是否有长进。”
说着黎渊便向南栀冲去,南栀灵活的躲过,立在一块大石上,瘪嘴道:“阿渊,哪有像你这般偷袭的。”
片刻间,南栀也幻化出自己的法器,天罗伞。
刚开始黎渊也只是与南栀小打小闹,渐渐的南栀上了心,他也不再大意,也开始用心起来。渐渐的南栀有些体力不支,她本想立在瀑布旁的大石上喘息片刻,谁知她没站稳,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入瀑布之中,黎渊急忙飞过去接住了南栀。
南栀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她倍感安心。
两人安全落地后,南栀已是双颊通红,而黎渊的耳廓也悄悄泛红了起来。
在一旁看戏看了许久的麟空终于现了身,轻咳了两声,南栀与黎渊急忙放开了对方。
只听麟空调侃道:“看来过不久便要喝徒弟的喜酒了?”
南栀脸红的更加彻底,羞得恨不得找个找个洞钻进去。反而黎渊,面色还算正常,一本正经道:“那也得等师父早日传授,让黎渊与南栀学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