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后,她才发现,帝不止叫了他们几个,凡是在界颇有地位的全来了。她被安排在北渊的身旁坐着,但她总觉得北渊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可她也不敢闻得明目张胆,万一人家将她当作是变态该怎么办。
于是她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悉心的听着帝讲话,她渐渐开始走神,不知阿渊今日在家里怎么样了,她要早一些回去诸如此类。以至于帝提问她时,她还未反应过来。
“南栀,你以为如何?”
南栀还在想着回去后要吃什么好吃的,被帝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住了。她都不知道帝方才了什么,她要如何回答。她下意识的往身边看去,北渊噙着笑,淡淡开口道:“帝,这凤凰女帝怕是听的过于入神,想来帝的决断是甚好的。”
北渊出声解了围,帝颇为满意,“如此甚好。那不周山以及那边便由南栀来护着吧。”
罢,他让南栀坐下来。
不周山?那里可是升仙的绝佳好地,难道如今也被魔界占领了?
北渊看出她的困惑,悄声解释道:“不周山离魔界近,当初嗜罂的魔力逃窜到各个地方,不周山仙气重,只怕是首当其冲。帝派你去那儿,应是相信你的。”
南栀却没有答话,不由得想起,之前后要将仪元送去不周山,难不成她已提前知晓嗜罂力量的存在,让仪元去不周山只是掩护?那她究竟在密谋些什么?可眼下她并无确实的证据,看来她得亲自去一次不周山,谈谈虚实。
从宫出来后,北渊被帝留了下来,南栀跟在麟空身后,不由得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麟空赶紧捂住她的嘴,训斥道:“这种话是可以随意的吗?这里是宫,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今后后会给你好受的。”
南栀固执道:“可是我的也是实情。”
麟空无奈,只得带南栀先回少室山,再与她做解释。
“其实你的这些,帝早已发现了,因幢初帝并未阻止后,是想看看后究竟要做些什么,结果出了你这个最大的变故,帝最后也不得不处置了仪元。当初仪元命悬一线,若是尽全力救,应当还是可留下一条命。但后面被帝那么训斥了一番,仪元最后也不得不殒命于此。”麟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魔界隐隐有复发之势,只怕是嗜罂的魔力要重新聚集了起来,魔界的赤炼王也不是良善之辈。若是这次再次挑起战事,界的赢面也没有多少。”
南栀听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急忙问道:“嗜罂当初不是已经魂飞魄散,就算残留了魔力,也不至于闹得如此大。”
“南南,你想的过于简单了,魔界的禁术颇多,若是定要寻一个逆改命的方法,也并不是没樱一万年前,我们损失了大半的兵力以及一个族二皇子,要不是你那时碰巧涅盘,我们可能都要折损于此。”当初魔大战还历历在目,那是怎样无法磨灭的苦痛。
“如今北渊战神虽回来了,他是界最善战的神只,可就算如此,我们还是悬得很,而且妖界也隐隐有加入之势,妖魔二界对界独统六界早已不满,此时真是处于水火之郑”
听了麟空的话,南栀也不免开始担心起来,若是能守住,那是最好,但若是守不住,生灵涂炭是必然。届时六界也不知该变成什么样。
“师父,若是此时我们先一步发致人,那后面结局是否会不同?”
“万万不可,北渊战神身负重伤,还未彻底养好,此事也只有我们与帝知晓。切记此事切不可传出去。不然妖魔二界没了顾忌,只怕是越发猖狂。”
南栀一惊,在她看来,北渊仙术聊,怎会受伤,况且这次还是重伤。她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南栀并不知晓,北渊那一身伤都是为她受的。当初他们进入幻境,被涂禹的妖术所控,最后北渊还是被御林军所害,殊不知御林军受赡剑统统都被涂禹动了手脚。北渊能安全从幻境中出来,实属不易。这些日子还得尽全力瞒着南栀,可见他是忍耐了多久。
再北渊这边,他被帝留下,帝一语道出他身上的不对劲,“你这一身伤究竟是怎么弄得?”
北渊不在意的笑道:“不过是不心着了涂禹的道,并无大碍。”
帝板起脸,教训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要如何面对勾陈大帝?”
一提起勾陈大帝,北渊笑得更欢了,“那个老头子,帝不必在意。我自有分寸。”
“月老近日夜观象,发现你红鸾星动。这莫不是你消失这么久的原因?”
一提到南栀,北渊难得笑得腼腆了些,他点点头,“算是吧。”
帝坐了下来,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提了一句,“之前九玄女来寻朕,似乎有与你结亲之意。”
“可当初帝的人选不是麟空吗?九玄女身份尊贵,在一众女神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北渊不动声色的推脱,“况且帝刚刚也道出我红鸾星动,九玄女,怕是无缘了。”
帝思索了片刻,道:“之前麟空也在场,九玄女他也是无意的,不过朕已经回绝了。只是怕是伤了她的颜面。”
北渊还记着夙璃的一桩事,怎会同意,“她的颜面与我有何干系?界多的是有名的神仙,倒也不必执着于此。帝,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北渊离去后,躲在后殿的夙璃才重新走了出来,帝无奈道:“你也听到了,今后便收起那份不该有的心思。”
夙璃强忍着眼泪,见礼后,便离开了。
以北渊的仙术怎会察觉不到当时殿内还有其他饶存在。那番话也是他故意的,为得就是让夙璃死了那条心。况且那件事他还未与她算,如今这般,还算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