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炎出生以来,他一直都以为父亲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直到玄鸟族的王姬嘲笑他之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缺失了这么重要的人。
他从待在南栀的身旁长大,南栀也从未与他过,还有父亲的一个存在。可他知晓后,竟然对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有些许的期待。他不明白为何南栀从未与他提过,他也不敢去问。
后来他与玄鸟族的王姬打了一架,南栀才与他似懂非懂的了一番,这更加加剧了他想了解父亲的决心。可是每当他一提起这个话题,南栀总是闭口不言。
当麟空将真相全都告知与他时,他年纪尚,还不懂他们为什么分开,为什么南栀总是对父亲闭口不言。他只觉得是他们闹别扭了,仅此而已。
于是他听了麟空的话,想让北渊与南栀和好。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北渊时,那种感觉十分的奇特,他一见到北渊,便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可能这便是血浓于水。
他向来是大胆的,第一次见北渊便给他取了个昵称“北北”,他觉得这么叫才会亲近些,就算现在不能够相认,能亲近些也是好的。
北渊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只当他是一个贪吃的孩,不过没关系,他会尽自己所能,让北渊与南栀和好的。
他与麟空一步步计划,就当他们快要成功之时,竟然被南栀发现了。他向来明白南栀的脾气,若被南栀发现,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骂,可他真的想要一个父亲而已,为什么他就不能够拥有?
他与南栀大吵了一架后,便跑去后山找了阘非。之前是舅爷爷也就是青慕告诉他,阘非身上的灵力便是所豢养之饶记忆,于是他便偷偷探寻了南栀的记忆。
其实他并不看的懂,只是知道他们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不能在一起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凤凰宫时,也不想与南栀话,看到她便避开了。
南栀要相亲的事情,也是他无意间听到的,当时他想的是,若是南栀相亲成功,那与北渊岂不是一辈子都没了和好的可能。他不想这样,便破坏了南栀的相亲,如愿以偿地吓跑了以为星君。
被南栀发现后,他被南栀看的可牢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找麟空帮忙,麟空告诉他,只有让北渊来相亲,才是最好的方法。因此他在麟空的帮助下,上了宫,更是溜进了浮望宫,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北渊。
起初北渊还是不同意的,可他是谁?他可是南栀饿儿子,自然将她撒泼赖皮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当即北渊便同意了,得到了北渊的肯定后,他十分开心的回了凤凰宫,见到南栀甚至还开心的多亲了她两口。
可他却不知自己这是好心办了坏事,触碰到了南栀的逆鳞,当即便跑去少室山将他抓了回来,他至今都记得南栀对麟空的那番话,是怎样的伤心与绝望。
“师父,我现在与你实话了吧,我是不会与北渊再在一起的。你明知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还要这般,岂不是害了他?我知晓你这是为我们好,不忍心看我们分离。可我们谁都赢不了命。”
“你以为我不想他吗?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他。可正是因为我爱他,更不能害了他。他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了,甚至还留了阿匸给我。我已经满足了,这次便换我来护着他吧。”
“师父,若你真的为我好,便停下吧。”
南栀这般神情与语气,将他吓到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根本不该强求。于是他便乖乖的跟着南栀去了凡间。
在凡间的那段日子,他被南栀送去了学堂,每日气气夫子,再逗逗同学,惬意的让他险些忘了自己是谁了。南栀对他也是信任的很,不去问他再学堂中发生了何事,必然他又得挨一顿骂。
后来南栀的茶馆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一下学堂便发现了他,结果他的感觉还真准,那个奇怪的客人就是北渊。
是北渊让他第二日不带伞的,他也照做了,他觉得这次的北渊好似与以往不太一样了。
再过不久,麟空便寻来了凡间,要南栀返回界救下北渊,那时他第一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亲眼看着南栀将平日中视为珍宝的凤凰泣血挡下了雷,见证了南栀与北渊的那段感情至深,原来他们曾是那般的相爱。
南栀与北渊被勾陈带走后,他便随着麟空去了少室山,虽然他也十分担心,但麟空对于九十九重上的事情,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直到南栀回来了,她带着北渊回来了,可北渊却一直昏迷不醒。他忽然间觉得南栀变得不快乐了,她整日对着北渊发呆叹气,更多的便是泪眼盈眶。他不忍心看着南栀在这样下去,于是他便将神君推下了河中,果不其然,神君第二日便去寻了南栀。
南栀却没有像他预料之中那般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与他讲道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他不应该再给南栀添麻烦了。
从那之后,他便安分守己起来,可北渊日复一日的没有醒来。
勾陈再次将北渊接走后,他也一块去了九十九重。他能看得出来勾陈很喜欢自己,回去后,南栀问他要不要做战神。
其实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觉得北渊没有做完的事,那便由他来替他完成吧。芸芸众生,也有他想要保护之人。
于是他便去了勾陈那里,由勾陈亲自教导。在九十九重的日子,十分枯燥,每日不是练功,便是学习新得术法。唯一能让他放松的便是与北渊话。
他总觉得自己与北渊的话,北渊都能听到。即使北渊听不见,那他每日吵吵北渊,北渊也应该会醒来了。
北渊醒来的那日,气十分的好,甚至是毫无预料。
他刚结束练剑,便看到北渊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