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队的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他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拿不出证据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等苏缪的情绪稳定了一点,让心理医生进去劝劝她。”
“队长,那个小子吵着闹着要见他的爸爸。”
“真是欠教训。”
谢队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大步朝另一个审讯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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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的又被带着去做笔录,外面的休息室里就只剩下几个家长。
江父一直殷勤的对着谭父嘘寒问暖,而江母东看看细看看转悠完了一圈之后便也觉得无聊了,就把视线转到了同为女人的霍水丽身上。
虽然两人的孩子一般大,但霍水生林九的时候年纪小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出头一点,虽然面容疲累但容颜研丽,和已经过了四十的江母一比更是觉得一个天一个地。
出于女人之间的敌意,江母看霍水丽是哪哪都不顺眼,没有事情干了就把霍水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从头发到衣服,江母对着霍水丽挑剔了个遍。
霍水丽听着旁边的女人语气尖酸刻薄,但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过她一眼。
可即便如此江母也不觉得唱独角戏有什么尴尬的,反而对着霍水丽越说越起劲。
“你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你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衣服。怪不得我刚才看你女儿不愿意和你坐在一起,现在的小孩都要面子的很,她一定是觉得和你坐在一起觉得丢脸。”
霍水丽昨晚本就严重的睡眠不足,现在还有一只苍蝇不断地在她耳朵边乱飞,吵的她的头嗡嗡的疼。
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换来的却是这只苍蝇更加的肆无忌惮,霍水丽终究不悦的抬起了眼,双目黑沉面目表情的看着江母。
“你穿的光鲜亮丽的也没看见你儿子和你有多少亲近。”
江母后面的话被突然还嘴的霍水丽堵了个正着,一时间神色有些悻悻。
“我那是离婚的早孩子不跟我,和我生疏了一些。这么说起来,你男人呢?”
“死了。”
“死了啊!”江母有些惊讶,“那没想在找一个?”
“霍女士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谭父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块帕子细细的擦着拐杖的前段的一个镀金的龙头。
霍水丽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谭父,不过嘴角扬起的幅度却带着十足的讽刺。
“不算辛苦,我也就给她一口饭吃。”
“话怎么能这么说,我看令爱被霍女士养的很好,小小年纪就出落的这么漂亮。”
“那还她基因里带的。”
“哈哈,确实霍女士长的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女儿当然也是没人坯子。”
霍水丽拢了拢头发,嘴角嘲讽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她当然可以看清眼前的人拙劣的手段。
“霍女士一个人带孩子总归是很累的吧,虽然开了一家麻将馆但是这收入确实也少一些,我这里到有个好工作霍女士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到把我家打听的清楚!收起你这套吧,你这种明晃晃的贿赂别人的行为可真够恶心的,也只有某些脑子死了的蠢货巴巴的上当。”
“谭先生,你的儿子要求见你。”一个年轻的警察走进来说道。
谭父目光幽幽的从霍水丽的脸上扫过,抖了抖白色的帕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大手摩擦着拐杖上的龙头站了起来。
“你们这群混蛋,快放老子出去!!!我要见我爸!我要见我爸!!”
谭安被关在一间房子里,整个人显得特别焦躁不安,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握成拳大力的拍在铁门上,整个铁门别他拍打的“啪啪”作响。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把老子关起来!!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爸我要见我爸!!”
谭安用手拍够了门就直接拿着叫开始踹,踹够了门又开始踹桌子踹椅子踹墙壁。
总之房间里面能被用脚踹的东西都被他踹了一个遍,用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和浮躁。
“你给我安分一点!!”
一直守在外面的警察也是忍无可忍,大声的朝谭安呵斥道。
没想到谭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加的放肆暴躁,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不停的在房间里面团团转。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傻子!!我要见我爸,我要见我爸!!你们凭什么关我凭什么!!”
“我要给你们的局长打电话,让他把你们都给开除了!让你们全都滚出去喝西北风!!”
“安儿。”
谭安的头瞬间转向门口,当目光触及到那个白色的高大身影时,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狂喜,他快步走到铁窗边。
“爸!爸!你来了!!”
谭父的目光触及到儿子的身上时眼中的冷冽自动散去,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眼中也带上了温情。
“安儿。”
“爸,这群该死的警察欺负我,爸!”
“不要闹了,待在里面听话点。你妈在家做了好吃的,就等着你回去吃呢。”
谭安的眼中燃起了兴奋的光芒,他就知道他的父亲一定会来救他的。
但不过一瞬,谭安的眼里也闪过一丝阴狠,等他出去了一定要狠狠的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人,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他谭安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下场。
谭安的手从铁窗的缝隙里面伸出去紧紧握住他父亲的大手,手指却在谭父的掌心里面微微的动弹,最终组成了两个字。
金翔。
谭父的眼中多了一丝微光,大手一转瞬间又包裹住谭安的手,似是安抚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爸心里都要安排,你就放心一些。”
“好,爸我知道了。”
有了他爸的保证谭安心里总算是有底了,也不在闹腾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人放他出去。
谭父出去之后就直接去找了他派给儿子的那个保镖,金翔。
苏缪在医生的鉴定下已经确定被人强制性的受到了伤害,但是林九和江北指认谭安,而谭安却一口否认。
而作为受害者的苏缪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开口,使得这件事就变的焦灼了起来。
而但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谭安身边那个高高胖胖的保镖站了出来,认下了一切罪责。
据金翔所交代,在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小少爷也就是谭安梦到了自己去世已久的爷爷,第二天醒来谭安觉得自己太久没有去祭拜爷爷了,所以让金翔开车送他去黄塘山。
而黄塘山的中心陵园不让外车进入,谭安就让他把车停在了山脚下等自己下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金翔看到了独自一个人的苏缪,看苏缪长得漂亮最近自己也只在憋的有些狠了就起了色心。
下了车直接拖着少女来到没有人的巷子处,强硬的侵犯了他。
“混账!”
谭父生气至极,拎着自己的龙头拐杖狠狠的打在金翔的背上。
金翔双手紧握着拳,默默承受着自己背上的疼痛,一想到谭父许诺的条件他闭了闭双眼,认下罪名最多不过是做七八年牢,但是妹妹的动手术的钱有着落了。
只要做了换肾手术妹妹就能健健康康的生活那这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