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消失的比兔子还快,眨眼就爬没影儿了。
刘白看看四周,除了那片密林可去,剩下的就是悬崖,他颓然而坐,心中一阵恐慌,孤寂感随之而来,同时肚子跟着咕咕叫唤起来。
你奶奶的,来这里悔过也不给饭吃,一点儿人道主义都没有。
刘白心中暗骂,看看那树林里有没有果树,放眼望去绿油油一片,哪里有鲜红的果子?
“这是要饿死老子的节奏。”刘白喃喃自语,越发觉得舒可仁目的不纯了。罚他来此悔过,分明就是想杀他。
难道不是吗?这里没有吃的,还有凶兽。
你想让老子死,老子偏不死。
他站起身来,走到崖边看看有没有可能用绳索爬下去,结果是太深,又没有那么长的绳索。看来想逃下悬崖是不可能的了。
那爬回去呢?也不行,上面的门肯定锁死了。小童说了,那是精铁门,连舒可仁都打不开,何况他乎?
刘白叹了口气,肚子更饿了。
看看太阳,快中午了。
怎么办?啃树皮吗?
刘白走到一棵树下,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摇摇头,心想,这东西根本没法儿吃。
那就吃草?
他蹲下挑翠绿的拔来吃,又苦又涩,赶紧吐出来。
看来真要饿死了,正愁眉苦脸,忽然想到了那只四耳红豹。
“我抓了它吃肉岂不是美滋滋?”
他喃喃自语,赶紧跑回洞口,钻了进去。
我去,骚味儿扑鼻。显然那四耳红豹在洞里住了很久了。不过里面还算干净,四耳红豹没有在里面拉尿,不然待都没法儿待。
刘白捏着鼻子在洞里等四耳红豹回来便一掌打死它。看它也不是什么带级的凶兽,一掌肯定能要它的命。
等啊等,左等不见那四耳红豹回来,右等还不见那四耳红豹回来,眼看自己就要饿抽了。
“我就不信你不回来。”刘白倒是很有耐心。
眼看着洞外光线暗淡,还不见那四耳红豹回来。
刘白心沉了,觉得四耳红豹不会再回来了。他钻出洞,太阳已衔西山头了。他坐在地上,饿的胃开始痉挛。
难道我今生注定要被饿死?
有点儿惨。
他自嘲地笑了笑。
砰,眼前掉下来一个包袱。
他呆了一呆赶紧回头向上看,什么也没有。再回身打开包袱。
我的天啊,竟然是十个馒头,一只烧鸡,一包儿干咸菜。
刘白的眼睛见了这些吃食登时光芒万丈,比早晨的太阳都明亮。
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个馒头就吃,吃了几口再撕下一条鸡腿儿,吃的满嘴流油。虽然狼吞虎咽的,但他知道人饿久了不能一下吃太多,容易撑死。加之食物短缺,必须要省着点儿。
他便适可而止,只吃了一个馒头和一条鸡腿儿,把剩下的包起来,一面想,会是谁这么好心给我送吃的呢?
忽然看到一个馒头底下有张字条,他赶紧拿来看。
“师娘不会看到你挨饿的。”
短短的一句话却令刘白感动万分,再想想师娘那慈爱的目光,刘白差一点就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忍着泪把馒头和烧鸡包好,放在洞旁的草丛里。
吃饱喝足便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刘白倚在洞旁,翘着二郎腿,找根草杆儿剔着牙,看着火红的夕阳落山,竟也丝丝惬意。
不过随着太阳落山,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刘白这才意识到夜晚的恐怖。别的不怕,主要凶兽。别说来个五级凶兽,就是来过三四级的也要他的命。
趁着黑天之前,他赶紧找了些干柴,家架在洞口外,他想,不论是寻常野兽还是凶兽都应该怕火。
天黑后,他用两块石头打出火星,点燃了干草,把火堆引燃了。
有了火刘白就不怕了。
洞里暂时没办法睡觉,全都是骚臭味儿,怎么也要空三天才行,看来今晚只能睡在洞外了。
夜是漫长的,也无事可做他便打开炼气符。依然没有思路,只是眼前有个背身的女人陪着他,也算是在漫长孤寂的黑夜里聊以慰藉了。
“亲爱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转身呢?”刘白喃喃自语。
夜深了,刘白没有困意,他围着火堆绕圈儿。
篝火熊熊,猎猎抖动。俄而丢里一块木头,激起火星升腾。
走累了他就倚着石壁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又圆了些。
看着,看着,他睡着了。
一觉儿醒来天已大亮。
他神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口渴。
也是,昨天吃完饭到现在还没有喝水。
他四下看看,根本有水源。
不过他发现身旁的草叶上有露珠儿,他赶紧起身找了一片大树叶儿开始收集露水,一会儿竟然收集了一捧,咕咚咕咚喝了,算是解渴了。
白天怎么办呢?太阳一出露水就没了,得想办法储存一些露水。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要自力更生。
只是没有瓶瓶罐罐的,用什么储存是个难题。
他便在石头堆里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三块凹陷的石头,总够储藏一些露水了。
他又赶紧趁着太阳未出,把三块石头都接满了,再找三块平石盖上,以免蒸发。
干完一切,他拍拍手,心满意足,心想,想饿死老子,没门儿。
太阳初升,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不过对于刘白来说却是难熬的第一天。他看着初升的太阳,只盼望他老人家能走的快些。
现在看,这里是无路可逃了,要想离开武当山也要回到前峰,然后再做打算。
百无聊赖,他开始练拳,都是些寻常拳法,在宗外学的,就当打发时间了。
打了一会儿发现一个问题,如此运动不仅渴的快,饿的也快。于是他又像咸鱼似的躺着不动了。
快到中午时他吃了一个馒头,一只鸡腿儿,又挨到太阳快落山时再吃一个馒头,吃了一条鸡翅膀。
夜又来临了,他点燃火堆,继续煎熬。
第二天早上,天阴沉沉的。不一会儿便天雷滚滚,下起了大雨。
他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站在雨中,仰头大口的喝着雨水。
此刻他觉得雨水是那么的甜,好像是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