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二少爷亲自来接您了!现在外面可热闹了!”
今日的茗琚轩,要比以往热闹很多,虽然是小姐的大婚之日,也没有很隆重。
只是一眼望去整个庭院都添上了大红色绸缎。
不过,院内院外的合欢花但是盛艳。随着风显得尤其的活泼可爱。
将军府的亲迎队伍已经到了府门口……
“小姐,您今天真是太美了!
果真是比男子装扮惊艳迷人那!
二少爷肯定又移不开眼睛了。”
最后的头饰妆容都好了,阿晴笑着对着镜子里的小姐说到。
今日的新娘,不同于常日不施粉黛,黛眉轻染,眸子黑亮,鼻梁挺拔,朱唇微点,脸颊淡脂,面白胜雪。
似有着淡淡的忧伤。
由于父母刚过世不久,家里产业由她接管,幸亏有徒弟及辰和郝管家众人帮忙打理,才使得茶铺开张不受影响。
原本守孝期间本不应该成婚,无奈皇上亲拟圣旨,命择吉日完婚。
她便早早就吩咐下去,今日除了她自己的成婚妆扮,其他的一切从简,只要嫁过去的礼数不差即可。
就连陪嫁丫鬟也不打算要带,只是按照礼节,带必须的随从家仆,其中包括及辰。
等到礼成后,便让他们都回来。
她爹娘去世那日,最后遗愿蒋及辰收为义子,想必是想让他帮助自己,日后相互照应。
既然如此,理应让他向郝管家多多学习,留守家中,继承家业。
待她出嫁,方可独立打理家业。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吉时已到。
她淡然起身,两颊晕红,嫣然一笑,犹如黑夜里的一簌簌月光,让周围的一切都显着黯然无光。
在众人的欢呼声,迎接新娘出阁,她身一袭红色锦袍,红色盖头下,浓密黑发束如凤尾,凤冠霞帔金簪六珠。
尾裙长摆拖曳三尺,步步生摇簌簌有声,全身尽绣百福花样。
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二少爷早已撩开轿帘,她被家仆扶上轿。
在二少爷眼中,她的每时每刻,即使是用倾国倾城这样的词句也是负了这般美貌。
“听说老将军特别喜欢这个儿媳呢!命府上大操大办,确实是没有人敢偷懒怠慢啊!”
迎亲的路上,十里红妆,树系红花。
亲迎队伍抬着八抬大轿,跟在骑在马上的二少爷后面,巍峨多姿。
锣鼓喜奏,回声阵阵。
路两边早已挤满人海,都想一睹这迎亲的风采。
二少爷身穿一袭红色锦袍,骑在马上,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缓缓的马蹄声,已经淹没在喧闹的喝彩声中。
新郎胸前黑金丝绣鸳鸯,袖口红金丝绣竹叶,衣摆边缘绣合欢,腰间系白玉,随着身体左右移动。
此人高束黑发,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丰采高雅。
未行冠礼之前,他便被称“白衣公子”。
今日大婚的妆扮,成熟稳重,与他素日里妆扮极为不同。
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袖口喜绣绿竹,金丝勾边,腰挂白玉。
很快,二少爷带着亲迎队伍回到了王府。
下马接新娘下轿,扶着她的手,迈火盆……她的手极凉,二少爷的手不由的轻轻握紧了一点。
今日,八月初八,皇上钦点的良辰吉日。
宜嫁娶、安床、移徙、入宅、求嗣、纳采、祈福、祭祀。
前几日开始,王府就已然是金碧辉煌,红光映辉,红花喜字,红烛高香,满目芬芳,鸳鸯器皿,琥珀琼浆,食如美画、酒如甘泉,古琴涔涔,乐声叮咚。
府内正厅,新郎的爹娘,老爷和老夫人已经笑盈盈的坐好等着了。
这位老爷正是前朝将军王往暮,字聿世。老夫人,璞瑶思,字翠琦。
将军府现主事的是新郎的大哥,王瑾璞,字金珒,此人眉宇间存英气,冷峻中透精芒,当朝的大将军,今日也是受皇上委托,主持这场盛大的婚礼。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去洞房……”
“送去洞房喽!”
……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老爷夫人,你们真是有福啊!就等着您抱孙子了。”
喜乐歌舞声伴着浓烈的祝福,真是好不热闹啊!
新郎,将军府二少爷,王瑜璞,字琼玴。
当今皇上是太子的时候便与他是好友。
据说,皇上也喜欢今日的新娘呢!最后,还是琼玴给娶回来了,还是皇上亲自赐婚,拟良辰吉日。
可见新郎,必是翩翩少年,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才华横溢的主。
不过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天生邪魅一笑,明眸深邃,浑然天成。
多少王氏贵族家中小女,羡慕这位新娘呢!
新娘,王恩瑜,字琼田。是茗琚轩茶商王驰寒(字惊风)和瑜悦心(字若雪)的小女,越是出落,越是美的不可方物。
琴棋书画,文武双全。
喜穿翠色衣裙,袖口上绣着白色的牡丹,银丝线边,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祥云;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的人。
琼田在亲人们的簇拥下,被送去洞房,及辰一直在队伍的最后跟着,最后靠在门口不远处的柱子上,便抱着剑,闭目养神。
琼玴原本想着亲自送琼田来洞房的,却因不合礼节,被贴身随从荊成劝住了。
荊成的妹妹,荊念扶着琼田坐在床榻上,小声说道:“您今天真是太漂亮了,以后我要改口叫您二少夫人了!”
琼田,掀开了红盖头的一角,露出容色晶莹的脸,两颊晕红,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
“好长的称呼啊!你叫着不瘪嘴吗?”
新娘一边说着,一边想着顺着脑后就把红盖头都拿下来。
“嗯?好像勾住了!”
“是,二少夫人。等下...我给您顺好了。”
于是,她一把拿下盖头,放在了旁边的床榻上,还细心的叠一下。
荊念见她自己把盖头就这么拿下来了,忍不住地说:
“我看啊,您这盖头,就像刚才那样带着挺好的。
王府规矩多,谁要是怪罪了,我也好有个托词,可护命。”
“我透透气,一会儿你们少爷回来了,我再盖回去。
况且及辰在门口呢,谁要是来了咱们都能先知道,放心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