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刀说道:“是啊,具体的详情我不知道,您知道的,我这刚来,还没向拜您师呢!就是偶尔帮好管家忙乎忙乎,我就闲人一个,这不我便抢着送药来了,顺便来看看您。”琼田这才想起来“是啊,六刀,跟着来了几日了,一直没顾上他,也是难为他了。”
对着六刀笑了笑,说道:“那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吧!你住旁边这个偏房,阿晴这两天也是累了,回去歇歇。”
说完,走到小香炉旁边,用手随意翻了翻那些瓶瓶罐罐,说道:“对了,一会儿雨小了,你送阿晴回去。阿晴,你当个见证,问问郝管家,让六刀回来传话给我,我爹娘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说完,对着小香炉傻傻地笑。
六刀难得看琼田笑的这么温馨,脱口而出:“公子,你还是多笑笑好看。”
琼田听完赶紧咳嗦了几声,想说他用词不当来着。
无奈六刀正眉飞色舞地说着呢:“是不是,因为二少爷今天来,您很开心啊!二少爷今天还主动和我说话了,问我在这怎么样,适不适应呢!不过,公子说真的,他一身白衣,简直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气宇宣扬,温润如玉,您和他确实挺合……”
六刀发现自己说走嘴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低头嘀咕说道:“公子,我说错话了。”琼田反而不说话了,阿晴一听也有点意外,手中的汤勺没拿住,发出了一声闷响。
琼田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坐在琼玴今天坐过的位置,反而平和地说道:“我知道你知道了,既然你今日说走嘴了,说说看吧,怎么从怀疑到确定的?如实回答啊,这算拜师的第一道考验”。
说完便双手抱臂看着六刀,眼神开始有些严肃。
“恩…少爷,您先吃饭吧,还有药等着您呢…”
阿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不能确定琼田是否是生气了。
琼田脑袋往右一斜,叹气说道:“咳!这药当真不能少喝一点吗?”向阿晴摆了摆手,那意思就是,吃饭就吃饭,为什么要加上后面的一句话。’于是便走过去坐下,简单吃了几口之后,说道:“还是喝药吧,吃不下去。”
接过阿晴手中的药,喝完第一碗,说道:“六刀,没事,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六刀没有立刻说,是因为考虑到有阿晴在,在等;阿晴之所以催琼田喝药,意思就是在表达她用不用回避;大家都是明白人,琼田一句话,解决了。
六刀还是等琼田把第二碗药喝完才开口说道:“我听老爷说的。公子,我不是偷听,老爷请二少爷去正厅,我一直就在旁边站着呢!姥爷是从您来茗聚轩开始说的……”确实是都说了,“不瞒你说,老夫和夫人曾经有一个儿子,多年前在来洛阳的途中不慎丢失,自从那开始夫人的身体变得虚弱,精神也有些受影响,由于不能接受丢孩子的事实,便一直不能承认我们的孩子是丢了,坚持说孩子还是在开封兄长家里,并没有丢。
五年前,也是因为有缘,我们认识了琼田,说来也巧,第一次见面,琼田就是身着一身男装,我家夫人见了就喜欢上这孩子了,一直拽着她的手不松手,还说,这就是她儿子。看着我家夫人开心,我自然是欣慰不少。
后来知道,她父母都已经过世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后来经过她父亲生前好友苗兄和征求得到她的同意后,我们便收养了琼田。
关于女扮男装这事,是琼田提的,一来是她已经习惯男装了,自小练功,已经不知道女孩子是什么样了。
其次呢,她也是为了我夫人的病情,她说,夫人既然说我像你们的儿子,那我这样岂不是更好!等以后老了,是男是女也就不重要了。
刚开始,我们在一起,就像琼田所说的,只不过是相互取暖罢了。但是这时间一长啊,没想到啊,我夫人也好了,我们生活的很幸福。
正事因为这样,我们做父母的,就想琼田能早日找回自己,做回女孩子,早日成婚嫁人。
琼田听了还是很惊讶的,因为他不知道王老爷竟然会这么说。
“爹这个说法倒是编的天衣无缝啊,我作为当事人,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不过,爹这个时候和琼玴说这事是为何呢?
说这些的话目的又是什么呢?
虽说爹确实是一直比较看好琼玴的,或者说看重的更是他的出身,毕竟将军府也是赫赫有名的,但是他和琼玴才见过两面,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过于唐突了,不像爹一贯的办事作风啊!
不会真的是因为着急想把我嫁出去吧!”她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竟把一句心里话说了出来:“我爹这是吃准了琼玴的心了!”
说完,她自己给自己吓一跳,但是这恰恰能说明一个事实,她不得不承认,琼玴对她的感情是认真的,她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才不敢直视他每每看自己的眼神,偶尔几次还被他看得脸红心跳。
六刀听了琼田的话,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说道:“老爷开门见山,话语中一丝没有犹豫,说实话,我是挺惊讶的,我看二少爷旁边的云行,好像有点听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肯定之前怀疑自家少爷是有怪癖的吧!那二少爷更是…”
琼田说道:“你不傻,还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你就有了怀疑了,今天算是确认真相罢了。也是真的不傻。云行可不是,他自然是比你知道的多的。当着爹的面,逢场作戏罢了。他可一点都不傻。那琼玴呢,就是二少爷,他,他听完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