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策缓缓的从假山背后走出,虽是天气炎热,卞丹丹不觉得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秦玄策没有理会她,转身对着赢天冀道;四皇子,这么多年没见风采依旧啊!
赢天冀面带微笑道;景阳王,自年幼之时离开‘精塾馆’之后就未曾见过,后来帅军出征凯旋而归便成了脱手可热的人物,哪还会想起和我的发小之情呢!
秦玄策走到卞丹丹近前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对着赢天冀道;这位是我的王妃,我想现在介绍给四皇子殿下应该不算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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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丹丹见秦玄策在自己朋友前面大站自己的便宜,顿时气的脸红耳赤,死劲挣扎了几下,哪知自己的腰身好似被铁钳夹住一般纹丝未动,刚要开口骂几句,就见秦玄策凑到她耳边道;不配合的话,香水的秘方就别想要!
卞丹丹听闻此话,态度马上转变,脸上浮现出含羞微笑,声音温柔带水的道;王爷,四皇子殿下还在呢!臣妾会害羞的!
说着就把头靠在了秦玄策的胸膛之上。
赢天冀看到两人举动波澜不惊,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道;我和王妃早就认识,算是老朋友了。想起以前我们是在’春华楼‘认识的,那时王妃很是爱打抱不平!
秦玄策听得眉头微皱道;春华楼?
低下头咬着牙说道;王妃,以前的做派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卞丹丹一听大事不好,想不到四皇子是个大嘴巴,在让他说下去那就把她的老底给揭开了。
赶忙拉着秦玄策的衣服道;哎呀。王爷你看天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去找婆婆了回府了!
说着还对着赢天冀又是瞪眼,又是呲牙的!
赢天冀一笑,顺势拱了一下手道;既然景阳王和王妃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秦玄策看着四皇子走远的背影,一席白衣,在风中显得格外潇洒,心里想着刚才他抱住卞丹丹的腰的时候,四皇子看似处事不惊,但是他的右手有那么一瞬间握紧了拳头,而后马上把手背在了背后。这是说明内心的波动很大,但是既然内心波动大,而脸上表现不出来,此人定是不简单,一个人如果一直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要么是变态,要么就是正在酝酿一个很大的秘密。
卞丹丹见秦玄策站在那里发呆,用手在秦玄策的眼前晃了晃道;喂!还看啊?人都走没影了,你不会对四皇子。。。你是弯的?
秦玄策气的脸都绿了,不过带着面具看不出来,压着火气道;少要胡言,你不好好的和母亲一起陪着太后说话,一个人跑到这里干嘛?你身为王妃私会男人,好大的胆子!
卞丹丹听到这话也急了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私会男人了,我和四皇子是哥们。我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出来透透气的!
秦玄策语气冷冷的道;听说‘春华楼’是妓院,你去哪里做什么?
卞丹丹一听顿时手忙脚乱的道;啊。。那什么,上次路过春华楼,看到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我就上前教训了几下,后来就认识了四皇子了!一点小事!
秦玄策狐疑的道;真的?
卞丹丹胸脯一挺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可是一代女侠,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的光辉事迹多了去!像你这种没有感情,天天冷冰冰的人怎么会明白!
秦玄策低着头盯着卞丹丹看了半天,卞丹丹被看的心里发毛道;看什么看!
秦玄策道;我只是听闻,京城街面上出了一个绰号叫做‘京城四少’为首的是一个女流氓,作恶多端,打家劫舍,什么都干!被她打伤的有十几人了!但是并未听说,有你这么一个女侠客.
卞丹丹马上义正言辞的道;谣言,绝对的谣言,没有谣言的名人,那不是名人!
秦玄策也懒得拆穿,就对着她挥挥手道;你回去吧!想必母亲也快来寻你了!早点回府吧!
卞丹丹疑惑的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来皇宫干嘛的?
秦玄策只说了两个字;公事。说完就走了!
卞丹丹气的跺跺脚暗骂;没礼貌,再见也不说一声!
刚想转身走!又听见秦玄策的声音传来;别忘记晚上来找我!
卞丹丹实在忍不住大吼;自私鬼,老是下命令,也不顾别人的感受。我是你的丫鬟吗?
御书房之外,內侍总管王公公站在门口,刚才內侍来禀报说是景阳王要面见圣上,刚才路上有事让他先来知会一声,等了半天才见到秦玄策远远的走来,忙上前行礼道;王爷,奴才刚才已经禀报圣上说您求见,圣上说您可以直接入内,王爷您请!
秦玄策拱拱手道;刚才路上有点事,多谢王总管!
来到御书房,大秦皇上端坐在龙书案前,面沉似水。下面着两人,一位是兵部侍郎马正亮,一位是左班丞相芈光道!秦玄策跪地行礼;臣秦玄策叩见皇上。
皇上赐了平身问道;策儿今日来见朕,有何事啊?
秦玄策道;禀皇上。微臣本来是打算去兵部找马大人的,谁知到了兵部才知道马大人进宫面圣了。这才寻来!
皇上哦了一声道;这不马正亮在这,你有事就说吧!
秦玄策谢过圣上,转头对马正亮道;马大人。你可知羽林卫是保卫京城的?
马正亮拱手道;下官知道!
秦玄策冷冷的道;那好,我问你如若我羽林卫将士无有兵器,万一有叛军作乱打到京城脚下,你是想我羽林卫拿着木棒还是赤裸上阵和叛军对战吗?
马正亮赶忙道;王爷,下官不懂这是何意啊!
秦玄策冷笑道;不懂?我看你胆子不小。军队是国家的基石,往小了说能让百姓安心依附国家,往大了说能颠覆国家的命运,你竟然敢拿劣质兵器糊弄我羽林卫,是觉得我羽林卫没有血性汉子,还是觉得本王的刀口不快?
马正亮吓的赶紧跪在地上口喊;皇上,臣万死!
大秦皇上早就听其他将军禀报,这个景阳王在出兵打仗之时就极为护短,军队上的大小事他都要过问,事无巨细,军法严明,谁的面子都不给,这才折服了其他将军,一看这架势,莫不是要当者他的面把兵部侍郎给砍了吧!
赶忙摆了摆手对着秦玄策道;策儿,刚才马正亮已经将此事对朕讲了。朕也是大为恼火,已经训词惩戒了一番,你也知道,这次大战,咱们是举全国之力。虽是大胜但是全国的兵马调动了三分之二,物质调度也是无数,前几日几位大将军回防驻守,也带走了一部分,这次四大将军漠北损失最多,你岳父也快要返回,也要带走大部分,这些事马正亮也给朕说了!现在只能先委屈一下羽林卫!
秦玄策听着这些话有软有硬,硬的是已经惩戒了马正亮,软的是抬出自己的老丈人,自己总不能和他老人家抢东西吧!
不过想了想,那些缴获来的战利品自己也曾经问了一下,绝对是庞大的数字,牛羊,奴隶,和大批的兵器,弓箭。绝对够用了!怎么现在突然紧缺了呢?但是有些话还是不便多问,这些都是国家的,自己要是开了口,就好似要酬劳一般,也就没好继续追问下去,在得到马正亮的保证,锻造局在赶工打造,只要打造好了马上就送到羽林卫,这才作罢!
应承了一下皇上,就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