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梵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痛，缓缓捂着心口跌跪了下来。

他不知道他的丫头因为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最后还因为自己的气，不理睬，郁郁而终。

司梵的心像被人一刀一刀地凌迟了一样，痛得他缓不过气来。

然后，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也发生了。

他看见菀嫣的慢慢，从头到脚慢慢变成了透明。

最后消失无踪……

他刚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了，看着周围的事物们全部恢复了生机，他知道，这是她的丫头就给这一片地方最后的温柔。

可是，却没有温柔到他，他，最终还是失去了他的丫头。

司梵已经彻底不知道呼吸了，他呼吸错乱。他就这样僵硬地现在原地。甚至在被老柳树拖了出去，都没发现。

外面的侍卫们看见司梵被柳树枝给拖出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司梵的样子，实在是不容乐观，最后司梵竟然还睁着眼睛昏了过去。

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重侍卫就快马加鞭地送了司梵回去。

司梵回去后，终于也在一个多月后恢复清醒，清醒那，榕恋看到的就是司梵一脸的温和，只是，榕恋却发现，自己孩子眼底戾气却挡也挡不住。

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只能告诉司梵，在外面记得不要情绪外露。

司梵也藏得很好。甚至有一段时间，榕恋以为司梵已经缓过来了呢。如果没有在一个月之内把皇后一族从剑国连根拔起，在郊外杀了太子，还没有让外人知道的话……

脚边的火堆熄灭了，看着边翻起了鱼肚白，蒋素溪没有在继续加柴火。

蒋素溪没有什么，只是拍了拍司梵的肩膀，表示安慰。

司梵看着慢慢走远的蒋素溪，温和地笑了笑，这就是他会和蒋素溪的原因，这个人总是不会什么看法，他只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司梵压抑了一晚上，原以为这是他这辈子也不出口的过去，只是，如今，出来以后，发现自己突然轻松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混蛋，所以这些年身心都一直在被煎熬，他也不肯放过自己……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无非就是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接受被曾经给摧残，自己越煎熬，就会稍稍微微地让自己有被伤害的感觉。

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他看了一眼去打坐的蒋素溪，问：“若溪兄，你要吃着什么？”昨晚已经问过了，在这里有些时间，众人带来的干粮也已经吃完了。

司梵打算给还没醒来的众人找些吃的。

蒋素溪睁开眼，回答：“都校”

她完，司梵就去树林里找东西吃去了。两人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蒋素溪，继续打坐。就看到看月从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了。

看月问她：“大哥，你怎么看？”

蒋素溪撇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不像昨一样躲着他了。

看月被看得有些羞愧，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蒋素溪看着这个不争气的样子，敲了敲看月的头。

她没有理由发表什么看法，自己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过这个事情。

她：“你都听到了？”

看月赶紧摇摇头，他怕蒋素溪以为自己是个偷听的人，赶紧解释：“我只听到了最后一点。”

看月看着蒋素溪没话，以为她不会聊时候，却听见蒋素溪：“珍惜好眼神的人。”

她能有什么看法呢。少年少女的心动，就像是仲夏夜里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大风一吹，野草就连了。

有些心动，从一开始，就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