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这个质疑,就更多人想到了这一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简先生,听说你家简依是在子夜出生的对吧?
老一辈都说,这子夜出生的孩子最是命硬,尤其是你家简依还是难产,这还没出生就已经开始克娘了,这生下来,就开始克我们整个村了。”
简单也不在跟这些人好礼相待了,说他可以,说他妻女这就不行:“各位乡亲,这孩子什么时间出生,是由天定,我的女儿,从头到尾,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泉水枯竭,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看着这些人越吵越凶,越说越是离谱,族长和村长都皱了眉头,站起来,拐杖杵在地上“砰砰”直响。
“你们都给我闭嘴,这神泉是我们大家的,这没了,你们不去想办法怎么维护这个村庄,却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一个才几天的孩子身上,你们可不可耻?”
“现在,都滚回去想办法,我觉得简单说的对,我们早就该走出去了,从明天开始,都去给我种植粮食去,这孩子课不能停,他们才是我们神泉村的希望,以后谁敢在说简依是克星,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有了族长和村长发话,所有人都不敢在说话了,都各自回家去了,族长让简单留下,安慰了几句:“简单,村民们都不是有心的,只是这一次,对他们打击太大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这神泉村,以后还要交到你手上,你才是带着他们走出去的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们说话难听。”
“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大部分人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不像你,读了书有了学识,他们思想是有些固执,不过他们的心还是好的,你要原谅他们。”
简单还是有些生气,却还是摇摇头:“我能理解他们,可是并不代表,我就要让我的女儿被他们这般说,族长,明天我会接着给孩子们上课,至于这学费就不用给了吧。”
族长说道:“哎,这怎么行,如果不是我厚着脸皮让你留下来,你早就有了大出息了,在说了,你现在也不只是只有两个大人了。
你家还有个孩子,现在简夫人也要在家带孩子了,这不收钱可不行,这样,这教书的钱由我这个老头子出,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亏待你们的孩子不是。”
简单也不能拒绝,因为族长说的对,他现在不在是一个人了,他每个月教书也只拿了150个铜板,刚好够两个人生活而已,现在有了孩子,确实是不能不收钱了。
简单这边回了家,看着熟睡的妻女,觉得外面受到的再多委屈,都已经没有了。
自从简依出生以后,为了方便简夫人半夜照顾孩子,简单都是一个人在地上打地铺,简夫人听到声音醒了过来,看到简单这么晚才回来,有些心疼:“相公,今天你们都去说什么了?你吃饭了吗?我都忘了给你准备饭菜了。”
看着简夫人想要起床,简单立马小声说道:“夫人你不用管这个,你带孩子也累了,你不用担心,我不饿,今天也就是去商量商量,以后我们到底要以什么为生。”
简夫人点头:“那后面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简单小声说道:“他们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他们继续去种植粮食,我继续教书,对了,今天小依有闹你吗?”
简夫人摇头:“没有,小依她很乖的,相公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到了第二天,神泉村的村民就开始继续种植粮食,简单还是今天教书,日子好像就这般过去了,也没人再说简依是克星一类的话。
天庭这边,云溯一直没有问过,小落究竟投胎去了何处,永昶自然也没有说过,整个天庭还是如往常那般冷清,就好像小落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天挺过一样,除了四公主,继续回了西海,其他一切照旧。
神泉村虽然已经没有了神泉,经过半年的时候,眼看着这粮食都快有收成了,也算是熬过去了,简依也已经半岁了,唯一让人奇怪的就是,她从来不哭,就算偶尔哭闹,也从来没有眼泪,这就让人很是奇怪了。
除了不会哭,虽然没有养过孩子,可是看以前村里面人的小孩,半岁了,怎么也会看人才对,简家小两口还发现,简依从来没有看过他们一眼。
这个问题,其实两个人早就发现了,只是因为以为孩子还小,所以看不见,如今来看,简夫人看着简依,有些不可置信问道:“夫君,你说小依她是不是看不见?”
简单用各种东西制造出各种声音,小依从来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会寻着生源去看,除了偶尔会拍拍手,其他时候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子也不用证明了,简家小两口就知道,他们这个女儿,可能是真的看不见,简夫人抹着泪说道:“夫君,是我的错,生了一个不健全的女儿给你,是我对不起你们简家。”
简单轻柔的安抚简夫人:“这不关你的事,夫人,我说过了,不管这一个是男是女,是否健康,我都会照顾你们母女两,不会再让你去生第二个,我是读书人,我不会像村民那样,重男轻女,夫人,你看,我们女儿虽然看不见,可是她长得多漂亮。”
“以后大不了我就养她一辈子,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养个闺女总是没有问题的。”
简夫人又是心酸又是感动:“相公,你对我们真好,如果不是嫁给你,换谁都会把我们娘俩赶出家门去的。”
“那都是一些男人自己没有本事,又怕被人说,所以把什么都推去给女人,我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不过我读这么多圣贤书,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始乱终弃,夫人,你别担心,以后有我陪着你们娘俩,你就在家好好带好孩子就是了。”
“以后少带她出门就是了,不然她还小,这里的人肯定会说些不好听的话,我怕她会难过,反正我就是教书先生,以后我在学堂教完,回家来在教一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