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牧清脸色有些黑,他当时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秦苏的意图,不过就是一时脑子抽掉,身体停了两三秒,不然秦苏怎么可能踢地到他?
所以就算踢到,顶多也就是稍微被她碰撞到,秦苏那一脚的力早就被卸了大半,怎么可能真正伤到她,但就这一脚,就够他痛一阵了。
想到这,心里更加不痛快了,他睨了周奇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想我有事?”
周奇忙不迭地摇了摇头,退了几步,远离了这头心情不爽的人形疯兽。
“你到底什么意思,人家秦苏手上那伤是你碰的吧?我说你在外面跟人玩玩就算了,跑回来惹人家小姑娘干嘛?秦苏可不是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人家年纪也小而且也不是你该随便逗弄的人!”
周奇平时确实是不敢多管郁牧清的事情,但冉队将秦苏交在了她手里,她就必须得对人家小姑娘负责,而且人也不是娇蛮不自爱的性格,就这会时间相处下来,他还蛮喜欢人小姑娘性格的。
所以万不能让郁牧清这万花筒给诱拐了。
他也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郁牧清给钻了空子。
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周奇又惊异地问道:“哎!上次送你回医院的不会就是秦苏吧?”
他一惊一乍地看着郁牧清,见他没反驳,便一脸地见了鬼的表情。
“喔槽……我说冉队对着秦苏这么热情上心呢,敢情你们早就见过了!”他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就算见过你也不能这样调戏人家小姑娘啊,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哪有像你这样恩将仇报的!”
郁牧清忍了忍,见周奇完全没有闭嘴的意思,实在是不想再听他的唠叨了。
“容我提醒下,你们口里的小姑娘今年已经有20岁了,现在是D大大二的学生,比你们以为的未成年已经大了两岁。”
啧,人18岁就已经成年完全可以自由恋爱,秦苏都20岁了你们还好意思当她是个未成年?都已经可以结婚身子了,感情她还是个离不开人的宝宝是吧?
现在未成年都到处找着大叔叫老公了!
不过,秦苏那张脸却是嫩了点……
实在是够幼齿的,不过他又没有要勾搭她的意思,她幼不幼齿关他什么事?
啧,谁乐意对着那张脸发清?他又没特殊癖好!
周奇在一旁被噎了噎,也想到了秦苏的实际年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也是对秦苏这过于稚嫩的长相有一瞬间的游移。
但瞬间又很是防备地看着郁牧清劝到:“就算秦苏20岁了你也不能随便调戏人家,人清清白白一姑娘你别欺骗人感情!”
郁牧清吸气:“老子对她不感兴趣!”只是一看到她嫌弃自己就不爽而已。
周奇掏出了本子,拿出笔,手不停地开始书写,语气已然是更加禀冽:“阿牧你现在越来越没底线了,没兴趣你还随便撩拨人家?我看当初冉队就不该放你离队,你看你现在堕落成什么样子了?一点军人的气性都没有了……”
说完,又瞄了眼郁牧清吊儿郎当地走路姿态,又往小本本上誊写了一句。
“油里油气,没有气质,缺乏管教,应及时对其矫正。”
重视程度应有五颗星。
周奇边写边在一旁碎碎念,等一条棍子突然袭向他身下,已经来不及反应将小本本塞回口袋了。
他反身一踢,一脚将拦着的木棍折断,然后身体向前倾倒,无奈将小本本甩了出去,双手在地上一撑稳住身形立了起来。
往前一看,那始作俑者早就跑的没了影。
周奇目光平静地拍干净了手里的土屑,整理了下军服,才转到一旁草丛里,捡起了小本本。
中性笔已经在刚在打斗的过程中折在一旁,此刻也断成了两节。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飞落在一旁的笔芯,握在手里,往前翻到了小本本的第三页。
上面写着‘永不放弃’四个粗体字。
在每日练习一首歌下面加上了一句:
4、观察郁牧清,找出破绽
秦苏一路沉着脸回了病房,中途还碰见刘希和周薇几人围在一个病房外争辩着什么,刘希还委委屈屈地在一旁看着门前站着的一名男人落泪。
秦苏只望了一眼,那门前站着的男人便回望了过来。
剑眉星目,长身玉立,这过人的长相倒是跟冉君竹秦典他们相比都不相上下。
这医院里怎就聚了这么多明显身份卓然的人?
秦苏低敛了头,脚步不停地继续往上走,离开了三楼。
滕律收回了打量秦苏的目光,异常冷漠地对着身边的保镖吩咐道:
“赶走。”
说罢便不理围着病房的刘希几人,准备转身离开。
刘希在听见他发话后神色更加凄楚,秀致地眉眼愣是直直盯着滕律,不停地落下泪来。
仿佛被上了心肝,真是叫人好不心疼。
“腾先生……”她声音嘶哑,颤颤巍巍地看着滕律的冷凝的背影叫出了声。
她叫的凄楚,滕律身影顿了顿,脸色更加阴冷了。
一旁看着的几人在看见刘希被误解受委屈的时候心里早就愤愤不平了,其中一名身形高挑干瘦正是上午和秦苏会过面,D大校友之一的苏奇,另一位身材高大威猛的却是刘博然。
刘博然看见刘希哭的厉害,在一帮好声好气地低声安慰,他见苏奇神色愤愤地瞪着那顿住,一脸冷然盯着他们不语的人。心中突然挑了挑,赶忙制止住了苏奇。
“你别添乱。”刘博然扯住苏奇的手,将他拖到了一旁。
滕律慢慢走近刘希,他身形伟岸又不显得过于高大威猛,在这人堆里就鹤立鸡群般让人过目难忘。
他目光沉沉地扫了过来,顿时让人压力渐生,让周奇他们无端的齐齐停住了动作,不敢再多说一言。
刘博然面上一肃,悄悄扯着苏奇就离了刘希身边几步,心里对这腾二公子实在是忌惮无比。
周薇一开始还在不停嚷嚷着‘不管他们的事’之类的话,待滕律那暗沉幽静地眸子一扫来,她便立马打了个哆嗦,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般阴冷。
她神色惊恐,松开了护着刘希的手,呐呐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