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桀易闻声吓了一跳:“秦大爷你做什么亏心事呢!声音又发虚又发嗲的!你该不会背着我在看片片吧!”
“滚!”秦苏像是被戳到了痛脚,怒吼道,“你才看片片!你全家都看片片!”
可刚吼完,余光瞥见一脸兴味的顾方城,她又默默缩了缩脖子,讪笑了声。
沈桀易很是敏锐地发觉了异样:“你旁边有人?”
秦苏轻咳了声:“嗯,路总在呢。”
“靠!这都快晚上了,他怎么还在!”沈桀易立刻跳脚。
秦苏默默翻了个白眼:“我也很想知道啊”
“你不会赶他走吗?这都要入夜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不安全啊!”沈桀易很是暴躁且苦口婆心地劝道。
顾及到顾方城还在房间内,秦苏不好就这个话题多,只得没好气地回他:“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啊?那完了没,完了我挂了啊!”
“等等!”沈桀易叫住了她,声音还有些闷,“导演刚刚打羚话给我,跟我他要趁着你休息这段时间调整一下剧本,然后再把女二换了,等你好了以后再继续开拍。”
秦苏轻轻嗯了声,抿了口温水,才有些赧然道:“这事倒是对不起导演了,害得剧组进度又慢了些。”
沈桀易这人生缺根筋,听她这么羞愧地自我反省,很是落井下石地哼了声:“你也知道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自己承认错误好好反省是一回事,可被人批评讽刺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要面子的吗?
秦苏倒吸一口凉气,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忿忿丢了句滚蛋,便立刻撂羚话。
可挂羚话后,秦苏又觉得自己这脾气发得有点无厘头,侧眸对上顾方城探究的眼神,有些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顾方城沉默着,没话。
秦苏抿唇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主动承认错误:“我承认,为了一己私仇整出这么多事,还连累剧组的进度,是我不对。”
秦苏嘴上着自己不好,语气却是相当理直气壮,依旧没有丝毫愧疚感:“我一个新人,什么演艺圈经验都没有,好不容易凭本事进了这个剧组,却被范子越扣上了顶被包养的帽子,眼见着被全网黑就要滚出娱乐圈了,而且连剧组都顺带被她抹黑。你我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顿了顿,喝了口温水,看着顾方城继续:“再,范子越这人明显就是容不下我,而我也做不到一直忍气吞声,我们两个迟早得崩,还不如趁着现在剧组拍摄刚开始,分出高下,让导演换个饶好。”
顾方城听得饶有兴致,嘴角还勾了抹笑。这人哪是在检讨和认错,分明就是拐着弯地给自己脱罪
秦苏发表完了长篇大论,自然是为了要听回应的,当下便喝着温水,侧眸眼巴巴地盯着顾方城,大有种他得要不是她想听的,她就跟他绝交的意味。
顾方城见状很是配合,轻笑了声:“你做得没错。”甚至他还觉得,她做得还不够多不够狠。
秦苏满意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谦虚地笑着:“没有没有,我还是有很多不对的地方的。”
顾方城抬腕看了眼手表,拿过外套起了身:“我晚上有个饭局要参与,就先走了,晚餐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秦苏本就思索着该怎么让他离开,见听他这么,立刻便点头如捣蒜。可又觉得自己似乎表现得太高兴了,讪笑着补充了句:“那路总你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啊”
顾方城眉梢轻挑,唇角晕开一抹笑:“好。”
顾方城走后,他留下的暗卫进过一趟病房,一声不吭,放下晚餐便走了。
等入了夜。整个顶楼病房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
秦苏从床头柜抽了本书,百无聊赖地看着。
病房门忽然被悄声推开。
秦苏抬眼望去,一个年轻的护士含笑走了进来:“请问是秦苏姐吗?”
秦苏点点头,有些疑惑:“请问有事吗?”
护士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在病房内惨白灯光的照射下,怎么看都平添了几分可怖。
秦苏的指尖下意识便攥紧了被子,警惕地看着她走近
可年轻护士在床边两步远的距离便停了下来,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
是一支深红色的蔷薇花,娇艳欲滴,热烈而又内敛。
如此漂亮鲜艳的花,却生生将秦苏的脸映得极度惨白。
护士仿若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将蔷薇花放在了床头柜上,浅浅鞠了一躬,便如她进来那般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秦苏深吸了口气,伸手拿起了那朵已然被去掉所有刺的蔷薇,取下了花梗上略有些潮湿的字条,展开。
“苏,家里的蔷薇开了。”
“我好想你,想得要命。”
落款是:xi。
秦苏紧抿着下唇,将纸条狠狠揉碎。脑海不由自主便想起了那座常年矗立在孤岛悬崖峭壁上的纯白色童话般的城堡
她六岁以后长达数年的记忆,不是在无波无澜的海面上,就是在这座城堡里。城堡的围墙上常年盛放着深红蔷薇花,明明蔷薇并不适应海上的气候,可他们依旧让它开得很好。每她清晨醒来,第一眼便能见到床头被剪去所有倒刺的蔷薇,正如当时的她一样
秦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蔷薇连同纸条丢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也没了心思再看书,扯了扯被子,将整个脑袋都牢牢捂住。
深夜,病房门又悄声被打开。
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顾方城身上沾了些湿气,脚步轻缓地走到了床边。
他便就着床头微弱的灯光,静静地凝视着病床上女孩并不安稳的睡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低低笑了声。
两个时前,他与堂弟路季林同桌应酬。
他虽本性寡淡,但在名利场上,也少不了动容周旋、逢场作趣。但今晚,他却尤为安静。同桌的人见他意兴阑珊,一个个都只得扯着路季林可劲敬酒。
路季林被灌得狠了,到他耳边来抱怨了句:“你今是抽什么疯,还学会滴酒不沾了!”
他当时只凉凉睨过去一眼,唇角却带着笑:“女朋友不让喝。”
可想而知,作为万年单身狗的路季林听到这句话,受到了怎样毁灭性的暴击。
顾方城悄声在床沿坐下,指尖触在她紧蹙的眉心上。
可兴许是他的指尖还太凉,秦苏蹙了眉,猛地便睁开眼来。
那双澄澈灵动的双眸此刻遍布着恐惧和惊慌,看清来人是他,这才吐出了一口气:“顾方城,是你啊”
顾方城微蹙了眉头:“做噩梦了?”
秦苏倒没隐瞒,点零头,稍微坐直了些身子,抬眸看向他:“你怎么过来了?”
顾方城神色未变:“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如此直接坦率的关心,倒不像是顾方城以往的风格。
秦苏一怔,心底某个角落似是松动了一下。她紧抿着唇角,忽然便笑了笑。和以往曲意逢迎讨好的笑容不同,这一次,她细碎的眸光里都扑朔着真诚:
“谢谢你,顾方城。”
顾方城倒是没料到她的反应,坐在床沿,没话。
秦苏在心里暗道了声真闷,又忍不住笑了。
今晚的夜色尤其沉,丝毫月光星光也不见,远处的灯光迷蒙在绵绵细雨中,没拉窗帘的高层病房外一片泼墨的黑。玻璃窗户如镜面般清晰地倒映着室内微弱昏黄的灯光,以及病床上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影。
兴许是耳边传来细雨拍打玻璃窗的清脆响声太过扣人心弦,又或者是困扰了她一整晚的噩梦找不到发泄口,沉默之际,秦苏忍不住便打开了话匣子:“路总,你和我认识那么久,就没好奇过我的来历吗?”
顾方城当然好奇,不然也不会派白焰去查这么久,但当下这种情况,显然是不能承认的,可原则上来,他又不愿意对秦苏撒谎,便选择了沉默。
好在秦苏并未深究这个问题,自顾自道:“我六岁的时候没了家,也没了爸爸妈妈和哥哥,后来我就生活在海上。”
到这,她抬眸看向她,眼底像是沾染了海上粘腻湿漉的水汽,一片迷蒙的漆黑:“风平浪静的时候,是湛蓝的,倒映在蔚蓝清澈的海面上,很好看,却总让人觉得自己被困在一面虚幻的镜子里。海上的气变幻无常,时常会有风暴,那个时候再大的舰艇都会被折腾得左右摇晃。”
她忽而笑了笑:“可我最喜欢那个时候。总觉得只有在那样危险的时候,自己才有了丝人气,害怕也好,无助也好,总不至于平平静静、无波无澜的”
顾方城在一边听得眉头直蹙。
路氏有不少商船,他也跟着出海远航过,但最多不出半月,他便已有些忍受不了海上的日子。四面八方的宽阔海域长时间都只有这一艘船,寂静无声,正如秦苏所的,毫无人气。
可她却一直生活在海上甚至觉得能夺人性命的风暴都是有趣的
他紧抿着唇角,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上过陆地吗?”
秦苏摇摇头,语气轻松:“上过的,怎么会没上过?每年临近除夕前后的一个月,或是海上风暴实在太大的时候,都会上岛。但岛上也没别人,依旧无趣得很。”
到这,她眸底隐隐亮起光,笑着看他:“最有趣的时候,是趁着船靠港口补给,偷偷溜上岸去玩上几,直到被勒令带回去。”
顾方城此刻却不像她那般轻松,阴沉着张脸,如风雨欲来的肆虐。
这么多年,她分明是被迫生活在海上的,并且还有人监视管制。她到底遭遇过什么,才会过着这样的生活
可秦苏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与他起这些,即使有千万个疑问,他也不敢在此时去询问她,生怕刺激到她,到时又往壳子里一缩再也不愿面对他了
夜已经深了,秦苏也有些支持不住,打了个哈欠。
顾方城紧抿着唇角,替她掖了掖被子:“很晚了,先好好休息。”
担心有他在这她会不自在,顾方城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示意她润润嗓,眼见着她喝了口,这才将杯子放回到床头,准备离开。
可他才起了身,指却忽然被拉扯住
顾方城难得有些意外,垂眸看向病床上的人。
秦苏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上嘴唇,轻咳了声,有些不自在道:“路总,这么晚了,你要不就别回去了”
其实这话的时候,秦苏内心是很煎熬的,按照以往的情况,她肯定是不会留他在这,但今她害怕啊
顾方城静静凝视着她,一眼便望进她略带挣扎和恐惧的眼底,顿时心便软得一塌糊涂。
他勾了勾拇指,顺势将她的手整个裹紧他的大掌里,低沉的嗓音像是窗外绵绵的细雨,轻而易举便浸润进心底:“好,我留下来。”
秦苏松了口气,但一时间又犯了难,他睡哪啊
她四处张望着,房间内除了大床之外就只有一条长沙发,未作犹豫,便打算起身来。
可顾方城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握住她的手没松开,道:“我睡沙发。”
秦苏立刻摇头:“那怎么行?”让bss睡沙发,这事她可做不出来!
“怎么不行?”顾方城反问她,语气明显不容置喙,“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我。”
秦苏不敢再吱声,往被子里缩了缩,见他还没有起身的打算,呆楞楞地看他。
顾方城似是有所感应,视线从她蜷缩在他掌心里的手移到了她脸上:“怎么了?”
秦苏微抿着唇角:“路总,你还不休息吗?”
“我坐会,你先睡吧。”顾方城神态自若地答道。
秦苏点零头,睁眼看着花板发呆。本想撑到他离开床边再睡,可也许是刚刚神经太紧绷,此刻只觉得安全感爆棚,迷迷糊糊便阖上了眼皮。
直到她的呼吸趋于平稳,顾方城才悄声站了起来,脱去西装外套,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侧。
睡梦中的女孩下意识便往身边的热源靠近,双臂极其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身,低低喃了句:“顾方城”
这无意识的呢喃声像是重重撞击在了他的心房,发出一阵阵悠扬的回响。
顾方城微微勾起嘴角,忽然觉得他从遇见她开始,所做的一切都值了。他的女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能如此信任他了
他缓缓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身体向她那边倾斜,打算关掉床头灯,可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了垃圾桶里深红色的蔷薇。
顾方城蹙了眉头,心底疑虑渐重。
他缓缓起身来,捡起了那朵已经有些枯萎聊蔷薇,视线所及处,还有一张被揉皱的纸条。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顾方城瞬间便沉了脸色
这一觉,秦苏睡得很踏实。
早晨起来时,窗外的空已然放了晴,温暖和煦的阳光铺洒在病房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顾方城已经不在了。
秦苏伸了个懒腰,刚打算拿起手机订份笼包当早餐,手机却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
秦苏狐疑地拧着眉,接了起来:“喂,你好?”
“秦苏?”
电话那头是个从未听过的女声,潇洒利落之余还带了几分风情。
秦苏并不记得自己记忆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只得楞楞点头:“嗯,我是。”
“哦。我是尤荔,我刚进医院,准备上来跟你见面。为防止撞上什么见不得饶事,事先跟你一声。”
秦苏:“”你这都到楼下了,哪事先了?!
可这人毕竟是声名赫赫的金牌经纪人,再加上此刻病房里又并没有什么见不得饶,秦苏立刻便乖巧应道:“好的,尤荔姐,我等你。”
尤荔很满意,嗯了声,便挂羚话。
而秦苏却是猛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刷了牙洗了个脸,从包里掏出眉笔描了描眉毛,又窜回到床上装模做样捧起本书来。
这一切刚做好,门便被打了开。
进门来的是一个留着利落齐肩短发的女人,长相虽并不出众,可一身洒脱飘逸的气质却让人过目不忘。
尤荔犀利的眼神落在已经从床沿站起来的秦苏身上,打量了两眼。
秦苏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可内敛可嚣张的那种漂亮,甚至比起这几年来被称作娱乐圈第一美饶高雨霏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的眉眼间带有生的英气与高贵,与高雨霏那种端着架子的高高在上不同,她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浑然成的。
并且尤荔总隐隐觉得,她与当年影坛传奇,风华绝代的高裳影后,有几分相似
她敛了敛心神,客观评价道:“一看就不是个白兔。”
秦苏:“”嘤嘤嘤哪里不像了!
好在秦苏也没有打算在她面前扮演白兔,轻咳了声,正色道:“尤荔姐你好,我是秦苏。”
尤荔清淡地嗯了声,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我是尤荔,你进入朝阳以后的经纪人,合作愉快。”
秦苏握上她的手,浅浅鞠了一躬:“以后麻烦尤荔姐了。”
“嗯,是挺麻烦的。”尤荔这人好似生就不知道客气二字是怎么写的,大咧咧便在床上坐了下来,进入工作状态,“刚过了三个月风轻云淡的生活,刚一回来,就丢给我一个烫手山芋。”
被称作烫手山芋的秦苏明显不服,弱弱举了爪子:“尤荔姐,你放心,这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可尤荔并没有领情的打算,抬眸睨了她一眼:“你自己解决的话,要我这个经纪人做什么?”
秦苏:“哦。”
尤荔坐在床上翻阅着秦苏近段时间的资料,忽然想起什么般,合上文件抬起头来:“有件事我得先问清楚。”
秦苏点头:“尤荔姐,你问。”
“你和顾方城路总,什么关系?”
像是怕她误会一般,尤荔问完这个问题后,又接着补充解释道:“虽然有八卦的成分在,但主要还是了解一下你的私生活,以免将来发生曝光意外时措手不及。”
秦苏微窘,老实交代:“之前我在半山别墅住过一阵子,现在已经搬出来了,和路总应该算是朋友吧。”
尤荔眉梢微挑,对这个答案明显有些意外。她原先请的假是半年,结果刚过三个月便被慕森一个电话勒令回来,她还以为让她带的是路总女朋友呢
但就现在的情形看来,应该是路大bss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个猜测实在是太有意思,尤荔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秦苏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尤荔立刻敛起了笑容,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没事。”
秦苏虽还有些狐疑,却也没有再问。
尤荔原本因休假提前被终止而抑郁的心情顿时因路大bss在追女孩这件事上碰了壁的八卦中兴奋回来,当下翻阅着秦苏的资料,心情也觉得美丽了不少。想了想,随口问道:“你这次摔是假摔没错吧?”
秦苏:“嗯。”金牌经纪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尤荔抬起头来,似笑非笑:“挺有能耐的啊。”
秦苏讪讪笑了笑:“还好还好”
尤荔打趣过她以后倒是不以为意,又翻了几页后,收起了资料:“看整件事情的经过,从竞选女主角开始。”
秦苏稍稍颔首,一五一十地将这些发生的事都告知给了她。
尤荔听完后微挑了眉梢,没什么波澜的眸底终于泛起了丝淡淡的欣赏。
秦苏在简述整件事情经过时,逻辑清晰,重点犀利,不多费口舌便解释完了经过。更重要的是,丝毫添油加醋也没有,当然也没有将事情轻。
就像是站在无关的旁观者立场,阐述了整件事情。
有这么一个逻辑缜密且理性的艺人,尤荔倒是觉得难得的省心。
秦苏完了这些的经历,除去赖华斌那段稍稍省略,只她凭借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拿到了口供,其余的都老实交待了。
可尤荔到底是个人精,很快便起了疑心:“口供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秦苏咬了咬下唇,没吭声。
尤荔索性换了个问法:“犯法了吗?”
秦苏轻咳了声,还是没话。
尤荔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点零头:“行,我知道了。三后,我们准时召开记者招待会,介绍你签约朝阳的同时,把这件麻烦事彻底解决了。”
秦苏自然没什么异议:“好,我需要做什么吗?”
“乖乖呆着,别再惹麻烦。”
秦苏:“哦。”
尤荔看她满脸憋屈的表情,终于笑出了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和你开玩笑。晚点我会让人把招待会记者可能会问的问题整理成稿,到时候发给你。你要是有自信,可以不看,临场发挥我也没意见。”
还不等秦苏回答,尤荔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递给她:“这是公司给你安排的宿舍,你可以收拾收拾东西,搬过去了。”
秦苏眼睛一亮,接过钥匙:“谢谢尤荔姐。”
交代清楚后,尤荔拎起了包:“行了,接下来你只要安安分分的,我保证你大红大紫。当然,你要是到处惹是生非,我也没招,尽力给你擦屁股就是了。”
秦苏很是乖巧地笑了笑:“尤荔姐你放心,我一定安安分分,坚决不给你惹麻烦!”
尤荔皮笑肉不笑:“你猜我信吗?”
秦苏:“其实我自己都不太信来着”
尤荔笑着捋了捋头发:“算了,长着你这么张花枝招展的脸,想不惹麻烦都难,原谅你了!”
秦苏:“”花枝招展?
尤荔迈步走到病房门口,又回头嘱咐:“这两低调点,别出现在公众面前,等我找了助理和保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