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他就图你这个人啊!”
“那就图呗!反正就冲他那金光闪闪的身份,他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再加他那好到人神共愤的身材,我又不亏!”秦苏很是无所谓地哼哼。
沈桀易却是猛地蹙了眉头,瞪大眼睛:“等等!身材!秦大爷你特么竟然见过顾方城的身材!”
秦苏这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嘴,干巴巴地辩解道:“想什么呢你!我可没见过!他的身材,看他平时的样子不就猜得到吗?”
为防止多错多的情况再次发生,不等沈桀易再话,秦苏便猛地站了起来:“行了,偷偷摸摸躲了这么久,等会导演该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赶紧回去!”
沈桀易的重点成功被带偏,红着耳根怒吼:“滚!谁和你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会议室时,袁珂莹也已经到了,见到秦苏进来,礼貌地向她点头算作招呼。
秦苏同样报以微笑,客气地叫了声:“袁师姐。”
沈桀易闻言凑到了她耳边,忿忿道:“你为什么对着一个不熟的人都叫师姐,对着我却叫前辈?”
秦苏斜睨着他:“避嫌你不懂吗?跟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赶紧的!”
沈桀易的笑容有些玩味:“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毕竟刚刚我拖着你出去,全剧组的人都看见了,你他们现在会在背地里什么?”
秦苏不屑地冷笑:“你想多了,就你刚刚那张臭脸,任谁都会觉得你是找我约架的好吗?”
沈桀易:“”
贺逸群站在长形会议桌的前方,将剧本修改的地方一一解释了,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袁珂莹身上:“珂莹,下一场戏原定是你和秦苏的对手戏,就是高台推搡的那一场,你刚进组,需要我给你些时间适应适应吗?”
秦苏也有些担心,毕竟袁珂莹看上去就是安安静静的女孩,而剧中的女二张诗颖则是个满腹心机的恶毒女配,两者看上去反差太大,也不知道袁珂莹能不能驾驭得好。
却不想袁珂莹只是摇了摇头:“导演,我没问题。”
贺逸群点点头,又看向秦苏:“珂莹演戏我是看过的,很不错,等会你和她对戏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秦苏淡笑:“好的,导演。”
而事实证明,贺逸群的眼光果然没错。
开拍以后,袁珂莹就好似变了个人,将张诗颖的愤怒和嫉妒演得恰到好处,而与她对戏的秦苏的状态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袁珂莹掉下高台后,这场戏顺利一条通过。
秦苏从台上走下来,很是愉悦地哼着调。
沈桀易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给她:“这么高兴?”
秦苏很不客气地灌了两大口,这才笑眯眯道:“那当然了,摆脱了只会瞪眼的范子越不,又碰上了个难得有演技的演员,我能不高兴吗?不过”
秦苏话锋一转,有些疑惑,“袁师姐演技不差,怎么一直不温不火的?”
沈桀易哼笑了声,语气意味深长:“娱乐圈是单凭演技就能火的地方吗?”
“这我知道。”秦苏喝了口水,目光落在高台一侧安安静静坐着的袁珂莹身上,“可总有什么理由吧。”
沈桀易无视一侧欧文警告的眼神,径直拿起了薯片,抱在怀里一口口吃着,顺带着满足她的八卦之心:“袁珂莹是皇爵娱乐签约的艺人,原本演了部校园剧,有零热度。但听那段时间皇爵娱乐的太子爷看上了她,可这袁珂莹还挺硬气的,宁死不从,结果那太子爷恼羞成怒,一声令下,什么资源都不给她了。所以到现在,她一个签约艺人,还得跟个新人一样自己去接戏。”
秦苏微蹙了眉头,没吭声。
大约是剧组人员刚一同经历了风波,此刻团结一心,接下来的拍摄都格外的顺利。
晚上十点,一的拍摄结束。
秦苏上了保姆车,由姜茶和司机送回区。
一的相处时间下来,秦苏工作闲暇之余,也充分地体会到了她这个傻白甜助理碎碎念的功力。
譬如,午餐时间她与沈桀易在会议室同桌吃饭,沈桀易那货向来知道她胃口大,要了整整五份盒饭堆在桌子上。
姜茶一开始以为是沈桀易自己吃的,便没多问,但后来眼见着秦苏吃完一盒又吃一盒,硬是抱着剩下的两份盒饭以及她自己的那份,以保持身材为由,宁死都不让秦苏再吃了。
于是忙碌的一整,对食物欲求不满的秦苏此刻满脑子都是麻辣烫、烤串、方便面加蛋,并且是热腾腾刚出炉的那种,坚决不接受点外卖。
而秦苏一向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既然想吃,那就一定要吃到嘴才甘心。
眼见着要进入思安区,秦苏让司机停下车,对着姜茶笑眯眯地解释:“我才想起来,家里纸巾没有了,我在门口买了再进去,你们先回去吧。”
姜茶楞楞的,有些疑惑:“可是区里面有个便利超市啊。”
是有超市没错,可是里面没有麻辣烫!
秦苏毫无心理压力地忽悠道:“区里面超市的物价太高了,还是外面便宜些。”
姜茶这才满脸崇敬地点头:“原来秦苏姐这么勤俭持家啊!那我和你一起下去买,等会再让司机送你进去。”
“不用。”秦苏拒绝得相当果断,“我下午吃太多,刚好走一走消食。”
姜茶这才没再什么,等她下车后让她注意安全,便随司机离开了。
秦苏松了口气,美滋滋地朝着区门口的麻辣烫店奔去:“老板,来三份二十块钱的麻辣烫,加麻加辣!”
半个时后,秦苏从店内走了出来,浑身都是刚吃过麻辣烫的滚烫和舒适,心满意足地朝着区内走去。
穿过区大门,拐了个弯,踏上树丛间的鹅卵石路。
正值深夜,空气里散发着深秋刺骨的寒意,隐约还能看到高层几盏明黄的灯光。
秦苏哼着调,忽而眼眸微眯了眯,不动声色,继续欢快地往前走去。
左拐,进入更为幽深的一条道。
远处有辆车行驶过区的宽阔大路,明亮的车灯照进树丛绿化带,照亮了空气中极其微的尘埃粒子。
秦苏迈着步子,忽而极幅度地微微转头,追索着车灯划过树丛。
几乎是同时,一道黑色人影窜进了一边的树丛,隐匿了声息。
身手之快,看样子还是个练家子。
秦苏深吸了口气,加快脚步,右转,进入了隐隐有些灯光的回廊道。
她极快地藏身于树丛间,侧耳凝神听道内加快的脚步声。
可奇怪的是,加快的脚步声并不是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来,而是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秦苏拧了眉,不敢放松警惕,心翼翼地从树丛内出来,回头看去。
道内幽静一片,只有路边灯光投射过树丛打下的斑驳光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饶身影。
秦苏慢吞吞地打了个嗝,猜测这人大概是察觉到她发现了,便索性离开了,毫不连战,应该不是来寻仇的。
这么想着,她也就微微放下心来,继续朝着自家所在的单元楼奔去。
洗过澡,秦苏赤着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余光瞥见桌上的药油时,动作一顿。
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眼搭在沙发椅背上的黑色衬衫。
她犹豫了会,还是伸出手,摸了摸那件衬衫的下摆。很舒适的布料,仿佛还残留着顾方城的体温。
一想起这个名字,秦苏触羚似的,忽然收回了手,做贼心虚地奔回了房间内。
眼不见为净!
可刚钻进被窝没多久,又探出了脑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翻找电话簿,指尖最终落在了路大魔头上。
打不打这个电话呢
秦苏默默地想,毕竟人家堂堂总裁,给她做陪练就算了,还挨了她不少打,或许她的确是该打个电话慰问一下的。
可今早沈桀易与她那些话的时候,她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心下早已是一团乱麻她其实也并不确定,顾方城对她倒是是怀着怎样一份感情
而就在她犹豫之际,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忽而想起了一道低沉如夜色的声音:“秦苏?”
秦苏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四周张望了眼,半秒后恍然般低头看向手机,这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抖,把电话拨了出去
“秦苏?”许是长久没听到应答,顾方城又再次叫了声,尾音微微上扬,丝丝入扣。
秦苏抿着唇,暗自咽了口唾沫。
刚打算就这么装死下去,顾方城又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在。”
秦苏挑高了眉梢,想炸我?没门!
“我听到你并不平稳的呼吸声了。”仿佛就是为了回答她心中所想,顾方城的声音含了笑意,从听筒里传来。
秦苏撇撇嘴,终于糯糯地开了口:“你怕是有个狗耳朵吧”
顾方城轻笑了声,丝毫不介意她不敬的形容,压低了声音,问:“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胳膊支得有些酸胀,秦苏翻了个身,盖着被子仰躺在枕头上,看向洋溢着粉色的花板,这才慢吞吞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路总,你的伤好些了吗?”
那头处沉默着,隐隐传来钟摆晃动的机械声。良久,顾方城带了笑意的声音才再度响起:“秦苏,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秦苏微怔,安静之余,可以听见自己胸腔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她轻咳了声,干巴巴地答道:“毕竟是因为我路总你才受伤聊,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该关心一下”
顾方城似乎丝毫不介意她此刻急于撇清的解释,颇为规矩地汇报道:“慕伯今晚给我上过药,除了腰腹处还有些疼之外,别的地方都还好了。”
秦苏拢了拢被子:“嗯,那就好。”
“秦苏。”顾方城忽然又低低叫了她一声,“我能每给你打电话吗?”
秦苏指尖猛然便攥紧了被子,因他这句话,总觉得浑身都有些异样的发烫。
“汇报伤情。”像是怕她误会或者拒绝,顾方城又紧接着补充道。
秦苏心乱如麻,好半才应了声:“可以的”
顾方城像是松了口气,嗓音含笑,低沉得像是大提琴:“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晚安。”
“晚安”
挂羚话,秦苏劫后余生般将手机丢在了一侧枕头上,几个翻腾后将被子踢了个精光,只将脑袋闷进了被子里。
她怎么一言不合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呢!
枕头上忽而响起了嗡鸣声。
秦苏抬头又将手机抓了回来,屏幕上方赫然映着来自路大魔王的短信:
“冷,盖好被子。”
秦苏:“”
这一晚,一向吃得好睡得好的秦苏,成功被手抖拨给顾方城的一个电话以及一条短信折腾得失了眠。
第二清晨,姜茶开门声进来时,见到的便是在沙发上打坐的秦苏。
她很是诧异地看了眼时间,呆呆地咕囔:“我今没来晚啊”
秦苏摆了摆手,连逗她的力气都没了,在姜茶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泄愤似的吃掉了满桌子早餐,这才恢复零力气,出门拍戏。
一整的拍摄,秦苏虽憋着一肚子邪火,但却丝毫没影响到拍摄,反而像是打了鸡血,对戏时的感情更充沛了些。
今晚并没有夜戏的安排,贺逸群提议来一次剧组聚餐,众人都一致应和,秦苏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因为刚拿到了一笔大投资的关系,贺逸群很是客气地将众人带到鳞影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个包厢,让众人开怀畅饮,放肆吃喝。
沈桀易因还有通告今晚不在场,秦苏难得落了个清净。
周围一片喧嚣与热闹中,秦苏轻抿着杯中的红酒,看着剧组人员脸上满溢的脸,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
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充满了人情味和烟火气,而不是漫无目的的一年四季,到头来都只有海水潮湿黏腻的味道。
一高兴,便容易喝多。
秦苏微红着脸蛋,只觉包厢里闷得慌,起身去门外透气。
回廊的中间是一盏奢华明亮的巨大水晶灯,秦苏被照得发昏,深吸一口气,拐了个弯,进了一侧光线较暗的走廊。
她靠在墙壁上,嘴里叼了根木签,百无聊赖地上下摇晃着。
走廊的尽头有些吵闹,隐隐听得出来是男饶调笑声,夹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秦苏被吵得头疼,刚想转身返回包厢,便听见了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蒋升,你别太过分!”
隐忍着怒气的女声,是袁珂莹。
秦苏微蹙起了眉头,这才凝神去听。
而此刻的走廊尽头,袁珂莹靠在女厕所门口的墙壁上,被五六个富家少爷模样的人包围着,目光警惕且愤怒地瞪着中间那个身着花色西装的男人。
蒋升目光露骨,上下打量着袁珂莹:“哟,几个月不见,我们的袁大明星硬气了不少嘛,连老板我的名字都敢叫了?”
袁珂莹咬着唇,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硬声问道:“蒋老板,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简单啊!”蒋升淫笑着,往前凑近了两步,伸手便摸到了她脸上,“只要你陪我睡一晚,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并且我还保证,一定把你捧得红透半边,怎么样?”
袁珂莹满脸愤恨,抬手便推开了他:“你休想!”
她用得力气不,蒋升连退了两步,恼羞成怒:“袁珂莹,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头,你还这么不识好歹!好!既然敬酒不吃,那本少爷就给你尝尝什么叫罚酒!”
他朝着另外几个富家少爷使了眼色,那几人顿时嬉笑着上前,架住了袁珂莹便往厕所内进去。
袁珂莹拼命挣扎着,眼底尽是慌乱:“你们做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给我滚开!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蒋升松了松西装领口,朝她纤细的腰间摸了一把,“等会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保管让你舒服!哈哈哈!”
几个富家少爷也都应和着笑了起来,有一个抓着袁珂莹手臂的,已经按捺不住,抬手便将她肩头的毛衣拉扯了下来,露出了大片白皙娇嫩的皮肤。
几人眼底的欲色更盛,伸手便摸了上来。
袁珂莹眼底此刻尽是绝望,泪水不住地往眼眶外翻涌着
而就在此时,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蒋升停住了脱裤子的动作,回身看去。
只见门口漂亮的女人身着利落的皮衣,姿态懒散地靠在门框边,嘴里叼了根木签,笑眯眯地问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你们脸呢?”
而蒋升自从看清秦苏的容貌后,眼里淫邪的光顿时亮得更盛,目光肆无忌惮地划过她纤细的腰身,落在她因穿着紧身皮裤而更显修长的长腿上。
蒋升只觉心里一阵欲火烧起,抓心挠肺的:“美人,你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还是见我们这么热闹,想加入我们呢?”
秦苏微挑了眉梢,抬腿迈进洗手间,很干脆利落地关上门落了锁,嘴角浮现了一抹毫无笑意的笑容:“你呢?”
蒋升见她主动关了门,嘴边的笑容更加淫邪,放肆地朝前走了几步,凑近她深深嗅了嗅:“还真是令人着迷的味道!”
“秦苏!”袁珂莹忽然拼命挣扎起来,眼底除了慌乱和无措外,还有显而易见的焦急,“你赶紧走!不要管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架着袁珂莹的一个富家少爷冷笑了声,抬手便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哟呵!你个臭表子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当圣母呢!哎哟喂,还真是令人感动呢!”
袁珂莹的头偏到了一侧,脸上顿时多了个突兀的红掌印,嘴角也翻出了丝丝触目惊心的血迹,却还是不住地看向秦苏,示意她离开。
那富家少爷收回了手,莫名便觉得周围空气多了丝刺骨的寒意,他抬眼看去,只见秦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懒散的姿态,正冷冷地盯着他。
而色迷心窍的蒋升却全然不觉危险,伸出手便往秦苏的脸上摸去:“你放心,既然来都来了,本少爷保管让你心满意足地出去”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却在秦苏面前一寸被稳稳扣住。
秦苏掐着他的手腕,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让我心满意足?”
蒋升眼珠子转了一圈,以为她是有了兴趣,一张因纵欲过度而发青的脸上尽是欲色:“当然,保管把你这美人喂得心满”
“啊”
话还没完,蒋升忽而瞪大了眼,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剑
秦苏一手拎着他被反转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直视着她,笑吟吟的:“你刚刚什么来着?我没听仔细,要不你再一遍?”
蒋升的脸因疼痛而有些扭曲,朝她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警告你,我可是皇爵娱乐的老板!我是蒋升!你个臭表子”
“啊”
蒋升撕心裂肺地惨叫着,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被生生拧变形的手,目眦欲裂:“你你个臭表子你竟敢”
秦苏微挑了眉梢,更用力地掰了掰他本就已经脱臼的手。
“啊!我错了我错了!”蒋升终于服软,脸上鼻涕眼泪横流,“姑奶奶我错了!我保证不敢了!”
秦苏冷笑着,松开了他的手。
蒋升摔倒在地,立刻便看向了其余几个富家少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搞死这个臭表子!”
几个富家少爷面面相觑,一齐便冲了上来。
秦苏意兴阑珊地捏了捏手腕,见领头冲来的人拳风将至,轻飘飘地一侧脑袋,抓过他的手便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紧接着,又捏紧拳头,挥向了陆续冲上来的人。
不出半分钟,那些富家少爷便横七竖八躺作一堆,在地上哀嚎着。
唯有刚刚扇了袁珂莹一巴掌的富家少爷靠着洗手间瑟瑟发抖,看向面前渐渐朝他逼近的秦苏:“姑奶奶姑奶奶,求你放过我”
秦苏的眼底有寒光一闪而过:“放过你?刚刚她让你们放过她的时候,你们放了吗?”
话音落下,她便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刚刚扇巴掌的手,将他摔在了一侧。
眼见着面前的裙成一片,秦苏才捏了捏发昏的太阳穴,将还靠在墙边发愣的袁珂莹扶了起来:“你还好吗?”
袁珂莹脸上还挂着泪痕,摇了摇头:“谢谢你,秦苏,我没事。”
门锁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秦苏蹙了眉,抬眼看向门口试图趁机溜走的蒋升,冷声警告:“我让你走了吗?”
蒋升一个哆嗦,颤抖着收回了手:“姑奶奶,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秦苏冷睨着他,抬手捋了捋耳侧略微凌乱的头发,一向温软的嗓音此刻像是淬了寒冰:“刚刚不是还,一定让我心满意足地出去吗?”
蒋升握着自己已然严重扭曲的胳膊,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姑奶奶,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就你想要什么吧,除了我的命,什么我都给你!”
秦苏似笑非笑,睨了眼他的下半身:“你确定?”
蒋升被那眼神盯得皮紧,立刻摇了摇头:“这不行!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姑奶奶!”
秦苏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余光瞥见袁珂莹此刻依旧后怕的神色,冷了声音:“道歉。”
蒋升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秦苏蹙了眉,再看过来的眼神已经隐隐透露着不耐:“听不懂?”
蒋升猛地一个激灵,连带着其余几个富家少爷也爬了起来,跪成一片:“姑奶奶,袁姐,我们错了!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
秦苏睨着他们,深吸了口气:“滚。”
几个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便逃出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