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周,学校组织了一场模拟考试。
不出意外,张浅清跟江依依又双双勇得第一。
不过,张浅清是年级第一,江依依是倒数第一。
两人站在新张贴的榜单前,张浅清的照片被贴在最顶端的高位上,夺目显眼。虽然她很少跟别人诉苦,但她们读的高中是仅次于A中的省重点。
江依依知道,在这样的学校里面做第一名很累。并且自从张浅清登上这个第一之后,就没有掉下来过。后面一群聪明又勤奋的学霸在死死追着不放,要长期保持第一名,更是难以言喻的累,天赋努力缺一不可。
江依依摸摸张浅清的头发,你真的很棒了,两人对视浅浅一笑,动作同步,低头往右下角最靠后的地方找江依依的名字。
两人扫视了一圈没找着,身子越偏越过,不小心撞上了正好站在旁边的罗婷伊。
罗婷伊很久前就开始观察她两了,一直想插话却又找不到机会,这会终于能开口了:“倒数第一上不了榜单,你们在干嘛。”
张浅清:是噢...
江依依:我忘了呢...
......
高三三班。
江依依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江依依生的漂亮,五官搭配协调又舒服,看上去充满活力,丝毫没有攻击力,特别是在她活蹦乱跳肆意张扬的时候,给人最大的冲击感就是舒服。
以至于,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其实江依依五官真的精致到绝配,细密浓长的睫毛,像小鹿般清澈迷人的眼眸,红润小巧的嘴唇,搭配细腻光滑的皮肤,简直是美的魅人心魄。
校服外套,松松垮垮的盖在她的肩上,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又散落了几缕在她脸上。
这副场景真的梦幻的如画一般,让人不忍心打破。
如果这不是在课堂上的话。
“江依依!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英语老师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江依依的美梦。
江依依唰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眯眼看了看黑板上的选择题。
张浅清在前面偷偷给她举起了了小本子,上面写着一个潦草的B。
OK,懂了。
江依依很自信,中气十足的答道:“选B”
江依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全班的人都听的清楚,全场寂静了几秒,紧接着有一个人发出爆笑的声音,接着络绎不绝的笑声接连响起,全场哄堂大笑。
“行了,认真听课别睡觉了。”英语老师眼神示意她坐下。
张浅清笑的不能自我,边笑边小小声说:“我写的是13,你什么眼神呀,B什么啊”
江依依又看向黑板,没错啊,她说道:“可这不是选择题吗?”
张浅清:“那都是上一张卷的了,你长点心吧。”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她选B。
她选择自闭。
罗婷伊就坐在江依依她们的右下方,把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回头瞥了眼贴在墙上的成绩表,江依依英语一栏的零分特别刺眼。
都这样了还不上课还不听呢?
她一方面打心底里面看不起江依依,觉得她在H中明明拥有着好的学习环境跟学习资源,却自甘堕落,每天上课睡觉,下课抄作业,自暴自弃毫不上进的行径令人作呕。但另一方面,看着别人自甘堕落,她却又乐在其中,多一个无心向学的人,她就又少一个竞争对手。
......
放学后,江依依又去了一趟荣康福利院。
江依依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往福利院跑,去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跟院里面新来的人混熟了,其中也包括林若风。
其实跟林若风熟悉了之后,她发现他并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沉默寡言,甚至有的时候他还挺爱说话的,江依依觉得他应该只是不太习惯跟陌生人说话而已。
她一走进后花园,就听到林若风在叫她:“姐姐,过来帮我看看这道英语题。”
江依依:......
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后,林若风就孜孜不倦的管她叫姐姐。
别人都以为是他们两个相处的好,姐弟情深。
只有江依依知道,这混蛋是在打趣,在讽刺,在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在嘲笑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依依闹出的那个大笑话。
“呵呵,你最好是有本事叫我一辈子姐姐。”
江依依从背包里翻出点心盒,问他:“吃吗?水信玄饼,我自己做的。”
林若风只是盯着她,没说话,不说要也不说不要。
江依依从盒中随挑起一个,掰开一半,咬了一口,然后把另一半递给他:“没毒。吃吗?”
林若风没说话,点点头,接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日子了,但是除了小圆姐跟她,林若风没有任何朋友。
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愿意主动跟别人交朋友,整天板着个脸,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
另一方面是,即便有人愿意主动来跟他交朋友,也会被他吓跑。
因为他的性格实在太奇怪了。
在别人的眼中,林若风是一个有着被害妄想症的自闭者,而且是非常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普通人多疑,最多也就是害怕走在路上会被车撞,坐在教室会被掉下来的风扇砸到之类的。谁会跟他一样,怀疑别人往给他的食物里下了毒呢?
不熟悉的时候,他不爱跟你说话。但熟悉的时候,他又会经常一脸戒备的审视你的一言一行,就像一只永远竖着刺的刺猬。
而且林若风的气质太过了阴郁了,他常年戴着帽子和口罩,哪怕是吃东西的时候也只是揭开口罩的一个小角,把食物送到口罩下。
没人见过他脱过帽子跟口罩,没人看过他的真实模样。
别人都觉得林若风甚是可怕,江依依却偏偏觉得他可怜,一只可怜的小刺猬。别的刺猬都是以背部的尖刺作为武器,但她觉得林若风不仅在背部扎满了刺,连娇嫩的腹部,也被他扎上了一根根的细刺,他杜绝了所有隐患,刀枪不入,却自己把自己刺的血淋淋。
江依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却想力所能及的给他一点温暖。
“还要。”林若风很快就吃完了半个,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掰开两下一小块递给她。
虽然这个家伙有时候真的很欠扁啊。
还能咋办呢,将就着呗,还能真的打他不成。
她接过林若风掰给她的一小半水信玄饼,他手腕上那支银白色的手表露了出来,江依依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