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马车似乎停了,只听到前面一片嘈杂之声,云珊珊问道:“什么事?”
董顺拉开门帘,探头对里说道:“前面好像发生点事。”
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云珊珊说道:“发生了什么,我下去看看。”说话一个离落的箭步,跳下车,长裙一点也没妨碍云珊珊的动作。
宗瑾也十分好奇,和凌老相示一眼,于是一前一后跟着云珊珊下了车。
只是前方一大堆人,似乎有什么情况,众人在围着什么,堵得水泄不通,两边的车都无法通行。
几人跟着董顺,只见董顺叫到:“让一下,让一下,将军府的人。”
众人听到是将军府的人,纷纷让出一条缝隙,几人很快地走到了“人圈”的内部,还没看见是何人,只听到一声声哭泣。
只见一个柔软的女子坐在地上,只见此女虽然衣着朴素,但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显得十分的干净,坐在地上宛如一朵雏菊。虽然朴素,但却依旧引人注目。
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披散开来,哭得我见犹怜,梨花带雨,更添一分动人的韵味,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随风飘荡,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可怜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
只见她在血泊中,抱着一个老者的尸体,老者衣着也一样地朴素,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枯瘦的身材,像是被散落的衣架似的。他一张脸憔悴的只见一个尖尖的下巴,锁着一双黯淡无光的大眼睛,看来已经去世。
而女子和老者尸体的一旁,一个喝醉酒的中年男子,身边几名侍从和一匹健硕的黑马,侍卫们将他扶稳。
中年男子衣着华丽,身材臃肿,满脸的络腮胡,十分油腻,而且一副似醉非醉的样子,不顾众人在一旁的议论,也不顾女子在一旁的哭泣。
只是大声嚷嚷道:“哪来的臭老头?居然敢拦本大爷的路,居然把我撞翻了,你们几个去,弄他!”
一旁的一个侍从说道:“彪爷,那老头已经被您撞死……”
侍从还未说完,男子一巴掌就扇过去,直接将侍从的牙齿打掉下来,怒骂道:“什么叫我把他撞死了,这老东西本来就快嗝屁了,临死前来撞我的马,把我撞倒不说,还想来讹我。”
人群中有一个男子鸣不平道:“徐彪,虽然你财大气粗,又是龙吟殿的外门弟子,但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喝了酒骑马把人撞死,还强词夺理……”
众人也符合道:“就是”“就是”……
徐彪笑了笑,只见一拳就要打向那男子,只见云珊珊使了个眼色,董顺一个小跳步,接下了徐彪的一拳。
董顺冷笑道:“彪爷,不至于吧。”
徐彪揉了揉眼睛,看向董顺,又看向云珊珊,假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侄女呀,好久不见,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
徐彪直接选择忽略董顺,董顺也不气恼,径直回到云珊珊的身边。
徐彪又看了看一旁的凌老和宗瑾,笑道:“这不是凌老头吗,旁边那小子是谁?是不是侄女你新找的相好呀……”
被徐彪这样一说,宗瑾本来就红的脸就更红了,云珊珊脸上也不好意思,故作严肃道:“彪叔叔说笑了,依照侄女来看,您在这大街上醉酒骑马,本就不该,而且又撞死了人,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责任,所以……”
徐彪收起了笑脸,问道:“所以什么?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云啸天在这,也不敢管我,小孩子家回去吧,不关你的事。”
云珊珊拿出一根精致的铁管,道:“所以希望彪叔叔您能和这个小妹妹道歉,好好厚葬这位老人,赔偿赔偿。”
云珊珊扶起那女子,继续说道:“否则,我这信号一发,到时候几千甲士将您团团围住,一旦拿下,就不是道个歉,赔偿的事了”
宗瑾看着云珊珊手中的铁管,应该是和信号弹差不多的作用,没想到居然能调动那么多士兵,真是“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徐彪本来就理亏,加上云珊珊这样一威胁,不禁有了一丝胆怯。
招呼侍从拿出几块金子,丢向女子,说道:“今天就算卖给侄女个面子,拿着这些钱,把老家伙好好安葬。”
说完便带着侍卫,骑上马准备走,突然只见女子两金子捡起来,扔向徐彪。
大声吼叫道:“谁要你的破钱!我爷爷都死了,要这钱有什么用?”
徐彪刚想发作,但又回头看了看云珊珊和董顺,以及在一旁的凌老,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继续带着侍从离开,并未理会。
云珊珊过去扶着女子,到:“这徐彪在城里财大气粗,又有龙吟殿作靠山,我也只能吓唬吓唬他,你斗不过他的,算了,将老人好好安葬,不要再惹事了。”
宗瑾看着眼前的场景,对龙吟殿也更加厌恶,在可怜女子的同时,也佩服云珊珊的手段,遇事冷静,应对自如。
凌老却说道:“得罪了徐彪,姑娘怕是在这峰霄城待不下去了,安葬好老人,要马上离开,以防他报复。”
女子哭泣道:“我是个孤儿,从小由爷爷带大,今天我和爷爷来城里贩卖药材,不想遇到这个天杀的畜牲,现在爷爷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云珊珊见她可怜,便说道:“不如你和我回将军府,做我的侍女,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董顺在一旁提醒道:“这府里侍女的事,一向归夫人管,只怕到时候夫人会有意见。”
云珊珊道:“难道我自己的侍女我都做不了主吗,她当她是谁?”
宗瑾在一旁也听出来,云珊珊的不方便,于是说道:“你那里不方便的话,不如和我们回去,有凌老在,那泼皮也不敢为所欲为。”
云珊珊点了点头,向女子询问道:“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