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处空旷无人之地,收剑在海边站稳后,冰空便转身向人族聚居处走去。
走了许久,方才看到一户人家。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老妪,冰空便开心地走了过去。
“奶奶,我是...”
“砰!”
冰空话还没说完,那老妪便往家一退,而后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奇怪...”冰空无奈地挠着头走开,去寻找下一户人家。
结果接连几家都是这样的情况,冰空便开始疑惑了,是这里的风土人情本就如此,还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如此?
思考间,冰空看到前面的小路上走过一个挑着竹担的中年男子,便立即走上前去。
那人看冰空面生,转身便想跑,无奈被冰空硬生生地拦下了。
“别杀我,别杀我。”那人躲避着冰空的眼神,瑟瑟发抖地恳求道。
“杀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冰空努力地想与那人取得沟通,可那人只是一味地躲闪着。
“你看着我,我不杀你。”冰空强行将那人的头掰向自己。
那人看着冰空一脸坦然,全无杀意,便渐渐放松下来。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那么怕我?”看那人终于平静了些许,冰空开口问道。
“不单单是怕你,我们怕这里所有的生人。”那人怯怯地回答着,眼神不时瞟向冰空。
“为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修炽回来了,修炽回来了。”那人说起修炽的名字,不禁又发抖起来。
“修炽?”冰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见过他?”
“没有,不过他的随从们都回来了,他肯定也要回来了。”
“他的随从们?”
“是啊,最近一段时间,先是在各村都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后来有一天晚上,隔壁村的张家突然惨遭灭门,再后来,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各个村落都不断有人被残杀,这不就是修炽一贯的作风吗?”
“可怕的是,按他们来的方向,马上就轮到我们这里了。”
看着夕阳即将沉入海面,那人慌乱地说道:“天要黑了,他们要来了。”
说罢,也不等冰空反应,就急忙跑开了。
冰空看着那人逃窜的背影,不禁心生疑惑:修炽的随从们,不应该啊。
看着周围稀稀落落的人家,冰空叹了口气,照目前的形势,今晚恐怕是不会有人敢收留她了。
正好,她也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在作乱。
找了一棵高大的树,冰空便腾空而起,跃到树梢上,俯视着整个村落。
月上柳梢,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冰空靠着树干,困意渐渐涌来,一天不间断的飞行让她身体倍感劳累。
正当冰空正要缓缓睡去时,一道疾风吹来,冰空猛地一睁眼,便看到一枚飞镖向自己射来。
危急时刻,冰空朝下顺势一倒,避开了飞镖的攻击。
在树下站稳后,冰空发现那飞镖似乎并不是专门朝着自己来的,因为不远处的林子上空,开始出现了一些御剑飞来的身影。
随着那些身影越来越近,冰空发现这是两拨人。
前面的一拨人中多是身形纤细的女子,而后面的一拨人均是穿着统一黑色紧身服的男子。
闪着金光的飞镖不断射来,那些女子灵活地闪避,并时不时向后面发射着鲜红的火束。
火族人?难道真的是修炽的部下?
冰空躲在树后观看着战局,心里猜测着。
突然身后一道疾风涌来,冰空下意识地闪身避过射来的飞镖,但也因此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这里还有一个。”有人高高地叫了一声,随后便有成群的飞镖向冰空射来。
冰空眼看闪避不过,便催动神力,幻化冰盾挡掉了攻击。
“水族人?我们打错人了?”
“过去问问。”
说话间,便有两名黑衣男子从大部队中脱离,向冰空飞来。
可冰空才不想和他们纠缠,便将冰罩解为冰锥,向前打出,那两名男子抵御不过,被冰锥射中,倒向地面。
本在追击那些女子的人看见他们的战友被攻击,便纷纷调转方向向冰空飞来。
完了,怎么惹了这么多人。
冰空暗叫不好,急忙幻化出更多的冰锥打向那些人。
那些人也随即向她射出一道道飞镖。
冰空在闪避的同时,不断攻击着,可无奈对方人多,冰空渐渐有些吃力起来。
眼看着一道飞镖飞向自己的右臂,冰空却无力阻拦,等待疼痛来临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人拽紧了她的胳膊,带着她飞离了那片区域。
在那人的剑上站稳后,冰空才发现救她的正是刚刚那些女子中领头的一个。
依旧有飞镖不依不饶地向她们射来,冰空和那女子同时抵抗着,一时间水火交融,好不壮观。
在冰空和那女子联手的猛烈攻击下,那些人的攻势渐弱,那女子也随即调转方向,带着冰空飞离了那片树林。
回头看到后面不再有追兵后,冰空松了口气,看向她身边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紫衣,夜晚的疾风扬起了她的衣角,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愈发曼妙纤细。
玉手纤纤,肤白若凝脂,如瀑般的长发被风高高的扬起,露出纤长的玉颈。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那女子突然问道。
“啊,我...”冰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现在这种局势,敌我未分,她总不能直接告诉人家她是从秘境来的吧。
“我是从很远的地方偶然来到这里的。”
“偶然?”那女子轻笑一声,“那你在来的路上,没听说过这里很乱吗?”
“听说了。”
刚听说就碰见了你们。
“那你还敢来?”
“我是想找我的一个亲人,可我不知道她在哪,所以只能哪都去问问了。”
“是吗?”那女子反问一声,不过语气却并不像是相信的样子,但她也没再说话。
冰空也随即噤了声。
片刻之后,冰空看到一旁飞来了那女子的同伴们。
“大姐,这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救她?”其中一个绿衣女子问道。
“不知道,带回去问问。”
“是。”
冰空正听着她们交谈,突感颈后一阵痛感,随即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