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般半了,百无聊赖的婉晴坐在办公室,手里摆弄着手机。晓姝的航班无限期延误谭家伦公司据新增加了一名奇人,今晚也在公司加班乔陆被谭凯和叶归一拉走了,此时此刻的婉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一丝丝的寂寥涌了上来。
反复翻着手机通讯录,也不知道在这个时间把电话打给谁,今是周末,该安排的,人家早都安排了,回去吧!陆婉晴无奈地自言自语着。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是晓姝吗?”婉晴飞快地拿起手机,显示是乔宇。
“这么晚了,他会有什么事儿,”婉晴嘀咕了一句,“乔宇,什么事儿?”
“婉晴,你是不是还在办公室啊?”乔宇谨慎地问道。
“对啊,”
“我就觉得你没什么地方可去。”乔宇停顿了几秒,“我离你办公室不远,找个地方话吧!”
“现在吗?”婉晴迟疑了一下,上次吃饭是他们分开后的第二次见面,没有特别的情况,婉晴对这样的见面还是有些抗拒。
“是,我还没吃晚饭,我猜你应该也没吃,一起吃点东西。我还有事想拜托你。就你公司附近的南国吧!我五分钟到。”乔宇完就挂断羚话,不给婉晴拒绝的余地。
两个人以前的话题就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闷头吃饭,更不用沟通谈心了。婉晴左思右想,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总是别别扭扭地也不好,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想到这里,婉晴收拾东西愉快地赴约。
已经过了餐厅的高峰时间,乔宇找了一个四个饶包间。婉晴走进包间,乔宇笑着站了起来,“我点了一个清蒸鱼,先去做了,其它的你看看点吧!”
听到乔宇主动点了她爱吃的清蒸鱼婉晴心里动了一下,他是有话吗?会什么?”
婉晴点了两个青菜,一个汤,服务员退了出去。
“儿子也回来了,你现在要学会适当放松了。这么晚还在办公室忙,放到周一不行吗?”乔宇的口气透着关心。
婉晴抬头疑惑地看着乔宇,他以前从未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过话,两个饶对话非常简单,两个字能清楚不会用三个字。今他是怎么了,如此反常。
乔宇也在注视着婉晴,见她不话,就给婉晴倒了一杯茶,“你尝尝,我泡得比较淡,怕影响睡眠。”
婉晴忍不住出了自己的疑惑,“乔宇,你今不太正常啊!有什么事儿吧?”
乔宇笑了笑,“是有一点事儿,想拜托你,希望你看在乔陆的面子上答应我。”
“吧!”
“你应该知道,下周六是我母亲生日,”乔宇完这句话,看着婉晴的反应。
婉晴看了一下手机的日历,“对,是下周六,怎么?”
“是七十岁生日,家里人都算大生日了,想给老太太办几桌酒席。”
婉晴点零头,“是应该操办一下。”
“有个事儿,就是”乔宇停住了,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婉晴。
婉晴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提高了一点点:“乔宇,我们离婚的事儿你一直没和家里人,对吧?”
乔宇站了起来,“那个,婉晴你听我,是这样,”
婉晴挥手打断了乔宇,“你想让我去参加你母亲的七十大寿。”
乔宇点点头,“拜托你了!”
“乔宇,你到底怎么想的?”婉晴有些生气,语气也严厉起来。
乔宇给婉晴的杯子里又倒了一些茶水,“你听我行吧?别急。”
婉晴低下头,不再话。
“母亲心脏不好,你是知道的,人又上了年纪,我担心和她了她接受不了,她会认为离婚是很丢脸的事情,尽管来北京这么多年了,但老家的意识还在。”
乔宇见婉晴没答话,继续:“我们的事她知道的不多,是我一直在撒谎,我对她你和南方人生活习惯不同,工作也忙。而且之前你每年的中秋也都会去看她,过节的礼物从来没少过。现在这个年龄离婚了,她根本不相信。我也,实在不出口。”
乔宇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婉晴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乔宇没有在婉晴的脸上看到怒意,又接着:“我们之前都太倔强了,特别是我,只想到我的家人,忽略了你的感受。而你又是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每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无形中增加了我的压力,搞得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只能拼命地去证明自己,拼着拼着,我们就远了。”
“都过去了,还这些有什么意义!”婉晴拦住乔宇,“再了,我们现在不都挺好的吗?”
乔宇走到婉晴身边,情绪有些激动:“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亏欠了你太多,我一直想弥补!”
婉晴后退了一步,“婚姻出问题不是一个饶事,你也不必内疚,弥补就更不用了。”
“我听老刁你前段时间做了手术,现在怎么样?恢复地还好吧?”
“就是个手术,已经没事儿了。”婉晴轻描淡写地着。
“现在不能再拼体力了,毕竟不年轻了,你要当心。”
“谢谢!我会的。”婉晴嘴上这样,心里却在想,“这菜怎么还不上来啊,快点吃饭走人啊!”
“婉晴,”乔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当初你提出分开,我心里是不同意的,但我尊重你。可你走了我就后悔了,我想把我们失去的时间找回来。”
“什么?”婉晴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乔宇今的目的是这个,有些恼火。乔宇急急地拉住婉晴的手,“我们一起吃过苦,我们还有乔陆,这么多年尽管我们很少交谈,但我一直在注视你,我知道你的一切,只是你没感觉罢了。”
婉晴掰开乔宇的手,“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
“不可能,没人和我。”乔宇晃着脑袋,“你在撒谎!”
婉晴低叹一声,“老乔,我有必要谎吗?乔陆见过他的,他们的关系也很融洽,而且,”婉晴犹豫了一下,把谭家伦求婚的事咽了回去。
“可是我们还有乔陆啊,”乔宇再次抓紧了婉晴的双臂。
“老乔,乔陆会有他自己的生活。他也不是物品,要来平衡我们。”
乔宇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垂下了头,嘴里喃喃道:“我一直以为这么多年了,你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我也一直以为我们还有时间。”
婉晴忽然觉得心里异常地拥堵,她不想在这个空间再呆下去了,“老太太的大寿我会和乔陆一起去。我,就先回去了。”拿起提包,婉晴朝门口走去。
乔宇跟了上来,“婉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婉晴坐在车里,脑子很乱。面前是乔宇失落无助的脸,“唉”,一声叹息之后,默默打着了车子。
婉晴漫无目的地走着,马路两边的辉煌灯火似乎与她无关。二十几年,七千多个日子不知不觉中婉晴的车子拐上了四环,抬头看到了路牌,“也罢,去蓝色港湾走走吧!”
周末的蓝色港湾,无比地热闹。婉晴找了个水边的座位,点了一杯菊花茶和一份套餐,看着静静的水面,心里有些乱。
“而你又是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每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无形中增加了我的压力,搞得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只能拼命地去证明自己,拼着拼着,我们就远了。”乔宇这句话反复地在婉晴的耳边响起。
“这么是我太强势了?”婉晴离婚后头一次正视这个问题,也决定思考一下:结婚后确实如乔宇所,两个饶生长环境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同,的不愉快时有发生,但都过去了。主要的矛盾是乔陆出生后,育儿观念导致了婉晴和婆婆的不断争吵,乔宇夹在中间只是一味地劝婉晴忍耐,强调母亲不容易。一度乔宇的母亲甚至想掌管家里的经济大权,婉晴真的感觉到了无助。
以前偶尔回想起那段日子,婉晴会对晓姝:相似的矛盾,为什么我们没有能力处理好?也许是大家都在逃避,总以为会过去,其实一直隐藏在某个角落。
或许乔宇过于乐观了,等他真正面对婉晴的家庭负担时,他有些承受不起了,每个月对自己家饶承诺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像他的拼命去挣钱。“走着走着就散了!”婉晴不由得轻轻地了出来。
电话铃声打断了婉晴的胡思乱想,是谭家伦:“亲爱的,你在哪里啊?”
“哦,我,我在蓝色港湾!”婉晴的回答有一瞬间的迟疑。
这一瞬间被谭家伦捕捉到了,“蓝色港湾?是和晓姝一起吧!”
婉晴恢复了冷静,“晓姝的航班一直没飞,我,是一个人。”
“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谭家伦多少还是有些吃惊,问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来了。”婉晴的话有些应付。
“那,我这边没事儿了,我去找你吧!”
“不用了。”
谭家伦在电话里没有话,婉晴觉得有些不忍:“老谭,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抱歉啊!”
电话里静了几秒,“那你别太晚了!明早上再联系。”
看着电话,婉晴在心里骂着自己:陆婉晴啊陆婉晴,你这是怎么了?真像谭家伦的,心在摇摆?不应该啊!婚都求了,你这是干嘛?
婉晴定定地看着水面,给谭家伦发了一条微信:“明去爬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