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卓和乔陆熬了三个通宵,写出了一份自认比较完美的方案,谭卓打了一个哈欠,“我想请嫂子再给把把关,否则让姑挑出太多毛病,估计就完了。”
乔陆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行,我下午找机会给她看看,先睡会儿吧!”话音一落,已经打起了呼噜。
谭卓看看表:四点二十,他换好衣服,走出区。
冬日的凌晨,马路上空荡荡的,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谭卓做了几个护胸的动作,随即慢跑起来。十年了,他已经学会和自己相处,也喜欢独处的时光。父亲的生活中出现了婉晴妈妈和乔陆以后,谭卓以为自己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潜移默化中,他曾经关闭的心又重新打开,他想去了解、去接受也愿意去付出,现在可以坦然地在微信上和亲生母亲聊,只是寥寥几句,却得到少有的满足。
乔陆给萧潇发了一条微信:“嫂子你好!现在方便吗?”
萧潇微笑一下,“过来吧!”
“这是我和谭卓一起做的方案,请你修改一下,他要争取谭总的支持。”
方案有五页,萧潇大概看了一下,“我晚点看吧!把修改意见写在上面。”
“那,我今等你一起吧,商量着改,就是要耽误你下班了,谢谢!”
“乔陆,你们这么努力,我很有压力啊!”萧潇开了一下玩笑,“如果你能影响萧沫就好了!”
“她是女孩子,何况又有你这么能干的姐姐,她无忧无虑很正常,干点自己喜欢的也不错。”
萧潇很意外,“哦,没想到你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啊!”
“不不不,萧总,我想每个人有每个饶活法,喜欢就好!我妈妈也一直,只要自己做的事不后悔就行,再了,这么年轻,来得及!”
“你的心态真好!难怪每乐呵呵的。”
乔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哪里,我只是没有什么欲望罢了,干点自己喜欢的,有钱花就行了,挺没出息的。”
萧潇的电话响了起来,“请问你是萧沫的姐姐吗?”
听到电话里的人提起萧沫,萧潇紧张起来,飞快地:“我是,请问你是哪里?”
“我是人民医院,萧沫出了车祸,正在抢救,请你尽快过来!”
萧潇的脸色发白,拿电话的手有些发抖,“萧总,出什么事了?”乔陆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乔陆,快,和我去医院,沫沫出车祸了。”萧潇手忙脚乱地收拾包,“快点,给归一打个电话。”
叶归一的电话无法接通,乔陆给谭卓打了过去,“哥,去人民医院,萧沫出车祸了。”
谭卓先一步到了医院,正在和医生询问,“病人左腿骨折,问题不大,另外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好好休养。交警都了,没见过有哪个姑娘把摩托骑得这么好的,就是车速太快了,和越野车怼上了!”医生咂着嘴,遗憾地摇头,“据,三十多万的摩托也报废了,有钱饶世界搞不懂!”
谭卓长出一口气,“乔陆,让嫂子别着急,没什么大事,骨折!”
萧潇叹口气,“这个沫沫,从就敢闯敢干,比男孩子还大胆,经常闯祸,谁也拿她没办法。”
“她就像个女汉子,随性地活着、乐着没什么不好啊!”
“你喜欢这样的女孩子?”萧潇突然问了出来。
“不是不是,就是要理解、尊重、接纳!”乔陆点头,“重要的是尊重!”
萧潇默默地开车,过了几分钟,嘴里重复着乔陆的话:“理解、尊重、接纳,有道理,我要转达给父母!”
谭卓在给萧沫的手臂做按摩,眼睛还不时地看向输液管,萧潇和乔陆跨进病房,“哥,手也伤了?”
“没,这支胳膊输液,会凉,也不舒服,按摩一下会好受些。”
萧沫看到姐姐进来,呼地一下用被子蒙住头,在里面委屈地:“不许训我!我还疼着呢!”
萧潇摇头,“我哪里还敢训你啊!快快好起来吧!谢谢!”
萧沫露出一双大眼睛,扑闪一下,“姐,不要告诉爸妈!”
“你以为是感冒、拉肚子,三就好了?伤筋动骨一百,不告诉他们,难道你失踪了?”萧潇有些生气,“总得有人在医院照顾你啊!”
“姐,拆了石膏我去你那里,好不好?”萧沫哀求着,“车也报废了,以后再想买都难了。”
“车子你可以挣钱买啊!为什么难?”谭卓歪着头。
“哥,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萧沫只会花钱!”
萧沫用那条完好的右腿踢着乔陆,嘴里还骂着:“死乔陆,多嘴!”
“还不老实!”萧潇用力拍了一下妹妹的右腿,“他们和你年龄一样,心智比你成熟稳重多了。”
“潜萧沫不服气地哼着,摆了一下胳膊,冲谭卓瞪眼,“不用你管!”
“全得罪你了,或者你自己呆着吧!”萧潇作势站了起来,“姐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你要学会痛定思痛!”
萧沫坐了起来,“姐!”
谭卓本就不善言辞,以为是自己失言惹恼了萧沫,也站起来:“那,我们先走了!”
萧沫大喊起来:“干嘛?走就走啊?真没风度!”
萧潇挥手制止妹妹,“人家的风度没必要给你吧?再了,这是病房,喊什么!”
乔陆在一帝劝解:“嫂子,你那么多工作,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萧沫!”
萧潇想了想,“你留下不方便,还是给她请个护工吧!白让妈妈过来陪你。”
“姐,”萧沫的声音低了许多,“能不能不告诉妈妈啊?”
“不能!”萧潇转身走出病房,去联系护工。
“你啊,让你姐姐省点心吧!”乔陆轻轻地劝道,“她每工作强度很大的。”
“可,”看看面前的兄弟二人,萧沫垂下双眼,“我也不想出事啊!我最怕妈妈的眼泪了!”
“那就不要再让妈妈,担心了!”谭卓完走了出去。青春期逆反,他渴望父爱、母爱,渴望理解,想尽方法证明自己,但还是有一段空白,至今都是遗憾,妈妈两个字曾经离他很遥远、很陌生。如今,他可以轻松地吐出这个最美的词语,他想快些回家,也想给一梅妈妈打个电话,原来,真情是随时可以流露、可以表达的,他对自己:“不能再吝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