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璧头昏脑胀地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谭卓的微信没看到，电话没听到。

谭卓拿着电话犹豫半，下楼找到婉晴，“妈妈，那个，何璧家的地址你有吗？”

“你找，何璧？”婉晴的语气让谭卓红了脸。

“是，想去白女士那里，有她在，好一点儿！”

婉晴笑了笑，“何璧是个细心的姑娘，一起去吧！”完把地址发了过来，又嘱咐：“马上过年了，晚上和白女士一起吃饭吧！”

谭卓按了十多下门铃也没有反应，电话还是没人接，急得他使劲地用拳头捶门，嘴里大声喊着：“何璧，何璧！你在吗？何璧！”

又砸了十几下，何璧晃晃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干嘛啊？”

谭卓抓住何璧的双手，“你没事吧？急死我了！”

何璧揉揉双眼，“唉，赶衣服到四点多，”

“你抽什么风啊！不是告诉你不要熬夜吗？”

“哦，”何璧清醒了，“我是想让他们在年会上穿啊，人家这么信任我，不能掉链子！”

“那也不能这么辛苦自己啊！”谭卓还在碎碎念。

何璧灿烂地一笑，“谭大帅哥，你是在关心我吧？”

“我，”谭卓眯着眼睛，指着何璧的脸，“眼屎也在笑！”

“啊！”何璧大叫一声跑了进去。

谭卓打开冰箱，找到鸡蛋和培根，做了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又热了一杯牛奶，静静地坐在餐桌旁。

何璧收拾停当，化了一个淡妆，听到脚步声，谭卓抬头，何璧穿着紫色的长袖连衣裙，衬得她的肌肤更是白里透粉，黑长直的头发随意地披着，慵懒中有一丝丝的，一丝丝的静美，对，谭卓肯定着自己的感觉，是静美。

何璧来到他的面前，“这是给我做的？谢谢你！”

“你这裙子和”谭卓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一样的？”

何璧莞尔一笑，“你不要多想，这是我的毕业设计，料子买得多。”

谭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你吃点东西，我有事请你帮忙。”

“吧！”何璧咬了一口三明治，“好吃，培根煎得很好！”

“你一会儿如果有时间，能不能陪我去白女士那里？”谭卓看着何璧的眼睛，“要是忙，就不要勉强！”

“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你有什么条件？”谭卓的身子倾了过来。

“哎呀，你紧张什么！等两个时可以吧？衣服还有一点收尾的活儿，很快就好！”

谭卓松了口气，“好！晚上和她一起吃饭也可以吗？”

何璧的眼睛转了一下，“可以，不过，餐厅要我来点！”

“嗯。”

何璧摆弄着针线，在藏蓝色上衣的口袋处绣了两个字母，又搭配一块淡蓝色的胸带巾，仔细熨烫折叠好后插了进去，把衣服拿在胸前，“帅哥，看看怎么样？有私人定制的感觉吗？”

谭卓仔细看了看，“真好，特别上档次，尤其是这两个字母，还是花式英文，这是孟桐的？”

“嗯，灰色的是李子琦的，我准备绣，胸带巾配灰色上面有星星的这块，怎么样？”

“你太用心了，”谭卓看看自己的上衣，“那，我的怎么没有配？”

“你是自己人，人家是客户。过几我给你多配几块。”

谭卓心情欢悦起来，“何璧，你衣服的细节处理得真好！以后想做下去吗？”

“还要继续深造，如果有机会想去国外看看。”

“应该的，我支持你！”

何璧脸上微红，声问：“你以什么身份支持我？”

“我，朋友啊，”谭卓沉吟一下，“或者你想什么身份？”

何璧羞的头已经低到桌子上了，“你把衣服拍照发给他们，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修改一下。”

很快，孟桐和李子琦有了回复，对服装非常满意，孟桐特别夸赞了字母绣，是完美体现了定制的含义。

何璧也很兴奋，“他们能认可我，是对我的鞭策！晚上的饭我来请！”

“那个，何璧，我已经和李教官约好了明下午训练，你过来观摩吧！补给你的礼物！”

何璧开心地拍拍手，双手放在谭卓的肩上，“太好了，以前没有机会看这些热血的，明一定要好好看看！”

谭卓左右看看，何璧羞涩地把手拿开，“太兴奋了！”并转移了话题，“你的父子对决呢？”

“老谭罗里吧嗦地问，我想还是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

“我从最怕的就是体育课，看你对健身这么痴迷，以后带带我吧！”

“没问题！先从跑步开始！”

何璧把衣服收好，“先把衣服送过去，然后去你妈妈那里。”

谭卓愣了一下，：“好！”

白雪莲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的一对璧人，“哎呀，快进来！”

“阿姨，您这两休息得好吗？”何璧一进门就巴巴地起来，“证件补好了？”

白雪莲一脸喜爱地看着何璧，“过几就能取了，谢谢你帮忙指点，否则没有这么快。”

“应该的。”

看着白雪莲进了厨房，谭卓问：“你指点她什么？”

何璧：“阿姨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从网上查了一些补办证件的注意事项，转给她了。”

“哦，看来，这两你们联系得挺密切啊！”

何璧：“阿姨喜欢画画，我们也算是有共同语言的。真的，我挺喜欢阿姨的。”

谭卓有些不理解，“可以这么快地喜欢一个人吗？”

“为什么不能啊？而且她是你妈妈！”

听到妈妈两个字，谭卓安静下来，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何璧握住谭卓的右手，“谭卓，其实你的心已经打开了，不是吗？”

“你们吃点水果吧！”白雪莲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如果顺利，我十八号回西安。”

“阿姨，不在北京过年吗？还是西安有您的牵挂？”

白雪莲苦笑一声，“西安认识几个朋友，”转头看看谭卓，“北京，我好像是多余的。”

“对不起，阿姨！”拉起白雪莲的手，“都三千年文化看陕西，那里一定有吸引饶地方。”

谭卓一个人来到书房，十年了，房间布置没有任何变化，其中两个书柜里面是他收藏的变形金刚，一个书柜是童年到少年的书籍，打开来，拿出大黄蜂咔咔摆弄几下，笑了，每一个汽车人崭新如初，他知道父亲定期会擦洗它们，三个书柜，满满的童年回忆，他一个个地摸搓着，手掌热了、心也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