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高一愣问:“怎么突然间问起京城啊。”
唐知一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京城京城的念着总觉得很亲切。”顿了顿朝着张子高笑:“许是,张管家和我说了师傅小的时候在京城生活,所以觉得熟悉。”
唐知一笑得没心没肺,张子高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觉得不忍。毕竟小丫头的家人都在那里。
张子高叹了口气,心里经过几番挣扎,最终看着小丫头呆滞的眼神。服软,摸着小丫头的头发说:“等有机会,师傅带你去看看。”
唐知一一听,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张子高,手舞足蹈的小模样把张子高逗乐了。
两个人慢慢的笑嘻嘻的走远了。
张子高陪唐知一用过药膳之后,小丫头一头钻进了药房里。这些时日,小丫头不仅熟读了不少医书,而且甚至配出了好几种毒药。张子高想一想不禁觉得毛骨悚然,万一哪天得罪了小丫头。在他饭食里下几种他察觉不到的毒药,要不了他的命,也得让他受受苦。
叹气的推开房门,感叹着有天赋也不是什么好事。
抬眼一看,李朝暮坐在桌前刚好转头冲他笑:“子高哥哥。”
张子高一愣,眯了眯眼问:“你怎么来了?”依旧是从前笑嘻嘻的模样。
李朝暮呡唇,拳头在袖子底下握紧,指甲掐进肉里,心里打定主意。面上笑的灿烂:“子高哥哥,这一次,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张子高疑惑:“道别?”
李朝暮点了点头,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谁看了也会不忍心。
张子高看了她一眼,关上门。坐在桌前,听李朝暮解释。
李朝暮低头眯了眯眼,眼神里倒真有张子高几分神态,她声音温婉:“子高哥哥,我要嫁人了。”
张子高听着,李朝暮端起提前准备好的酒,递给张子高。心里紧张又害怕。既怕张子高是大夫,看出来点什么。又怕他真的喝下去。
“我这一出嫁,以后怕没有什么机会再见了。”带着惋惜和珍重,张子高接过酒,李朝暮拿起另外一杯酒,“子高哥哥,杯酒入愁肠,在此就别过。”
张子高拿着酒,手指摩挲着杯沿。李朝暮拿着酒仰头喝下,然后看着张子高。目光可怜又无助,张子高想了想一口喝下。
“你是要嫁于何人?”为何如此?
“......”李朝暮呡唇问:“你可知盐商苏南?”
“苏南?”张子高念了两声名字,听闻盐商苏南富可敌国,但性情暴躁,对待竞争者手段狠辣。不过三年,就垄断了沿海地带所有的盐运买卖。
情史在烟花柳巷里也颇有耳闻,苏南公子风流倜傥,生的十分俊俏。若说张子高给人的感觉像是狐狸变得书生模样。苏南便可说是本是书生模样,看似无害性情却带着野兽的狠辣。
张子高皱眉,心想这可不是个好亲事。不知是心里烦闷还是如何。张子高总觉得燥热,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拿起来就灌。
李朝暮伸手要拦,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