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打架,刘二哪里是郑海的对手,他都还没站稳,郑海一个反手擒拿就把他扣的服服贴贴。
肖志强这时追了过来,气喘吁吁,“不是你拿的,你跑什么跑?”隔着老远他就飞起一脚踹在刘二身上,“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却陷害我,今儿好不容易才逮着你,不清楚,别想走。”
肖志强憋了一肚子火,又使劲踢了刘二一脚,怒气冲,“除了你,没人有机会接触这笔钱,你要是没拿,这么长时间,你躲什么?”
看这情况,今死活是逃不掉了,刘二的口气也软了下来,“肖总,你听我,这事都怪那个姓梁的,我也是被他给耍了。”
肖志强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过来,一口怒气喷在他脸上,“你倒是清楚啊,怎么被他给耍了。”
刘二被他抓着支支吾吾地欲不,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肖志强急得都快喷火了对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的他抱着脑袋,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我。”
刘二哭丧着脸,追悔莫及,嚎了一嗓子,居然淌了几滴眼泪出来,“肖总,我对不住你,是我,都怪我,是我贪心,我该死,”他一连串的自责,捶胸顿足,“我不该信了是梁任的鬼话,他狡猾的很,事后不但没给我钱,还反咬一口。”
刘二好一通痛哭流涕。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始作俑者果真是万正的采购经理梁任。
事情的关键诱因是级钢材与级钢材之间高达几百万的差价,巨额的利诱面前总会有人铤而走险。
梁任在得到采购任务之后,申请了大额采购资金,每一次大笔的资金从他手里经过,一分也没落着,他的心里不出的难受,总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捞一笔。
他暗地里与宏达贸易的负责人刘二串通,如果没看错,这个人很适合当替死鬼,做事马虎,心大无脑,梁任的厉害之处就是掐准了刘二的贪心。
他怂恿刘二将级钢材换成级钢材,并称两者之间差异不大,外表也看不出来,只要我不你不,应该没人能够发现。
他承诺事后付给刘二一半的差价,刘二在金钱的利诱下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于是梁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刘二签收了全额货款的票据,实际只付了60,刘二鬼迷心窍的认为另外40的差额可以潇洒的被他二人瓜分。
刘二带着发财梦办起事来还真积极,收到货款后果真购买了型钢材,并全都贴上了的标签,如期交付给了万正。
谁料到梁任收到货后并未像先前答应的那样支付给他一半的差额,几后,他还故意抖露出货不对版,反咬宏达一口,要求宏达退还差额。
梁任不仅中饱私囊还将事情的责任推到了宏达身上。
宏达贸易公司在这笔交易中,不仅没赚到一分钱,还需补上40的钱款购买钢材,最后还得因为货不对版赔付几百万的差价,总共损失上千万,所有事情的受害者最终变成了宏达的法人肖志强。
这年头最苦…逼的就是法人,肖志强更是苦…逼代表加冤大头。
事情水落石出,最后刘二被郑海和肖志强扭送到了公安局,录了口供。
肖志强终于挺直腰杆起诉了梁任和刘二。
从公安局出来之后,肖志强松了口气这才想到要谢谢郑海,
“今多亏你了,伙子,怎么称呼你?”
“我叫郑海,”郑海递了一张名片给他。
“哦,好名字,”肖志强接过名片看了看,“装修设计师?”
“嗯,”郑海笑笑,“您有设计方面的需求可以找我。”
肖志强也给了郑海一张自己的名片,“不定真的有需要,这是我的公司,现在已经被查封了,里面估计已经乱七八糟了。”
“您是宏达贸易公司的法人?”
肖志强苦笑着点点头,“现在是光杆司令了。”
憋了好半了,郑海终于把最想问的了出来,“您认识肖玉儿吗?”
肖志强一怔然后瞅瞅他,“我是她爸爸,怎么,你认识玉儿?”
郑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我是她的朋友。”
或许是刚刚的见义勇为,肖志强瞧着郑海,怎么看怎么喜欢,眼里尽是欣赏之色,这丫头眼光不错嘛。
郑海被他瞧的都不好意思了,这眼光怎么那么像老丈人看女婿,很奇妙的感觉,心里那个美滋滋的。
在肖玉儿爸爸欣赏的目光中,他似乎找到了一丝久违的感觉。
郑海不失时机地为肖玉儿着好话,想借此缓和一下他父女的关系,“玉儿为流查这件事花了不少心思。”
肖志强听完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感触,他关心的点却在另外的地方,“你和玉儿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高中时候的同学。”
“高中时候?现在应该读大学了吧?”肖志强眯起眼睛推算着。
郑海替肖玉儿感到一阵难过,底下竟然有如此做父亲的,自己的女儿上没上大学了都不知道。
“嗯,她现在考到大去了,当时轰动了整个区,”郑海特地强调了大,他感觉这话的时候倍有面子,特别爽,也很解气,替肖玉儿解气。
“这丫头竟然能考上大,”肖志强显得难以置信。
这是有多漠不关心才会如此,郑海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肖玉儿跟老爸打完电话就想摔手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其实,玉儿一直都很努力,她也很希望您能看到她努力的成果。”
“……”肖志强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心里终于有些触动。
郑海走后,肖志强拿起手机给肖玉儿打羚话。
电话中肖志强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语气也没了之前的那种盛气凌人和不可一世,多了几分温和与关心。
肖玉儿接完电话,心里那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霖,虽然老爸的事情还未最终了结,但终究是好的结果,至少老爸是无罪的,这让她感到很欣慰。
老爸提到了郑海,听起来还特别欣赏的意思,肖玉儿心里又是难以平静,这个人,总是在她对他快要死心的时候又掀起一番波澜。
……
大终于放寒假了,学校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到处空荡荡的,零星的还能看见几个人拖着行旅往大门走去,偶尔有一两个出入教研楼的留校研究生,整个校园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这时,李美打羚话过来,“玉儿,你真的不回去吗?”
“不回了,我已经托人去找了房子,准备在校外住一段时间。”
“玉儿,你可以啊,房子租在哪呢?定下来别忘了把定位发给我,等着我哈,我们明才放假,到时候我去找你。”
挂羚话,她看着同样冷清的宿舍,抹不开的有种凄凉的感觉涌上来。
宿舍里面,吴芳芳和张蓓的桌子早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床铺清的空空的,床单被子被收到衣柜里面,宿舍看起来也是空荡荡。
灰白的色从窗外斜照了进来,房间被渡上了一层寂寞的味道,孤独的感觉像雾一样笼罩着她,无处躲藏。
学校不让留宿,要租房了,经济上的压力和无助,让她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慌福
她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也再次体会到了郑海的不易。
郭静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去了,她扭头安慰肖玉儿,“别担心,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一处房子,今就带你过去看看。”
肖玉儿转身看着她,“是不是很远?”
要走了,郭静把包背在了背上,“远是远零,但房租相对便宜,近一点的也有,租金可就贵了,你考虑么?”
肖玉儿皱着眉,“算了,还是去看远点的吧。”
郭静给肖玉儿找的房子在偏远的外不知几环。
房子是一个三十几平米的一居室,即便是这样的面积,租金也足足占去了肖玉儿打工收入的三分之二。
看来寒假除了服装店,其余时间还得找点什么别的活干干。
肖玉儿对房子没什么太高要求,只要看着安全能住人就校
郭静特意提醒她,“这房子是交给如家打理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限租期,你租几也行,租一年也行,随时可以退房。”
肖玉儿推开卧室的门,“这样最好了,我本来也打算就只租寒假这一阵子。”
卧室里衣柜、书桌和床看着都挺好。
肖玉儿又仔细检查起了其他地方,厨房、洗手间、热水器、冰箱……一应家具电器齐全,拎包就可入住。
这点很符合她的意思,再加上非常具有服力的租金,她二话不就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