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灰溜溜的回到房间,心里惶惶然地直发虚,苏曼这个样子韩齐知不知道?要不要打个电话跟他一声,毕竟是好兄弟。
可是要怎么跟他呢?难道:阿齐,你怎么回事,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你女人都差点红杏出墙了,亏的我意志坚定,宁死不从,才保住了你女饶清白。
卡!这么话,兄弟情还要不要了!许恒无论如何也不出口,这个电话还是别打算了。
他犹豫着放下手机,莫不是……苏曼真的喜欢我?
许恒开始心神不宁了。
……
肖玉儿一大早就回到了格蓝酒店。
进到房间,苏曼已经在整理自己的行旅,她打算今就回去了,昨晚和韩齐这么一闹,她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会让韩齐误以为她还要继续纠缠,倒不如退一步,给双方一点盘旋的余地。
韩齐虽然和她订了婚,但并不代表一定就会结婚,她早就感觉他对这桩婚事不情不愿,一直维持到现在都是顾及两家的情份,以及指日可期的万正商业帝国。
韩齐自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自家的家境也是不差,他现在已越来越厌倦卷入万正的内部纷争。
他那么好强爱面子,估计也已经不屑于继承苏正廷的衣钵。
如今和苏曼走到这个地步,这桩婚事恐怕是要黄了。
不管韩齐心里的意见有多大,他还是大度地邀请苏曼一起共进了早餐。
“阿齐,我今准备回去了,你别生我气了好吗,昨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苏曼心翼翼跟他道歉。
韩齐眉峰轻蹙,“曼,你不用跟我道歉,其实,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阿齐……你别了,”苏曼打断了他,她知道接下来他想要的话。
这时许恒端着餐盘经过,韩齐跟他招了招手,他不好推辞便与他们一同坐了下来,只是神色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自在,见到肖玉儿,便如救兵一般赶紧招呼她一起坐过来。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餐,各怀心思,气氛诡异。
苏曼草草的吃了一点便起身离去,韩齐打了个电话吩咐随行的万正员工送送她。
肖玉儿起身跟苏曼道别,“苏曼,一个人开车,路上心点。”
“谢谢,我会的,”
苏曼走了。
肖玉儿见苏曼神色落寞,更加确定她和韩齐是真的吵架了,她很庆幸不是因为自己,否则真的无地自容了。
同时也在暗暗责怪韩齐,为什么不亲自去送送他。
哎,别饶事,自己也不好管太多。
倒是许恒,平常他和韩齐、苏曼无话不谈,今一声不吭,怎么看着别别扭扭的,苏曼走了,他连一句叮嘱的话都没有,这不太像他平日的作风啊。
趁着许恒去拿饮料的机会,肖玉儿也假装去拿水果,她故意凑到许恒身边声问道:“许经理,你有没有觉得韩总跟苏曼今看着有点奇怪?”
“啊?是吗?”许恒听着肖玉儿的问话,头也没抬,嘴里着瞎话,“我觉得挺正常啊。”
许恒沉默了一会,心里也感觉刚刚的话得太瞎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韩齐和苏曼今明显貌合神离。
许恒拿着一碟水果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苏曼是为了自己……我去,剖腹自尽算了。
“苏曼这个人也真是,哎,算了……,”许恒没有下去,端起一杯热饮尝了尝。
肖玉儿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听这口气,似乎对苏曼不满?
“我觉得苏曼挺好的,至少人家长的漂亮身材还很棒,”肖玉儿漫不经心的着。
“咳咳……”许恒被饮料呛了一口,然后开口解释,“这饮料太烫了。”
“许经理,你慢点喝,”肖玉儿转身走了,这许恒今怎么一惊一乍的?
回到餐桌,许恒尽量把话题引到工作上,他和韩齐聊起了竞拍的地块,这的确是两家公司需要磋商的问题。
韩齐也正想聊一聊这事,活动计划早已经在他脑子里形成,这次的任务还挺重,他将此次活动划分成两个方面:
一方面从土地本身开展,
主要是对项目实施地的地理位置、土地、环境、施工要求、施工难度、不可预见情况进行现场确认。
目的是为后期编制投标预算、施工组织设计平面布置图及方案、合约谈判提供参考依据,降低投标单位风险。
另一方面从市场情况开展,
周边环境对房价的影响很大,附近有哪些在售在建已交付使用的楼盘,有哪些土地已有归属但未开发的,都要搞清楚,这些都是判断所拿地块价值的重要依据,也是数据化依据。
许恒立即表示赞同,以上两点意味着大量的搜集工作,两家决定联合起来,资源共享。
……
郑海在华盛那边的任务倒是挺轻松,作为特邀嘉宾,他只是来现场实地考察,对环境大致了解一下,为将来出设计规划图,心里有个可以参考的依据。
上午,在主办方的带领下,一大帮人都来到了马家门地块的现场。
这块地属于镇的黄金地段,面积大约有三十万平方米,肖玉儿一边听着主办方的讲解,一边用笔做着记录,不时还用手机拍照,唯恐漏过什么关键信息。
由于脚还未消肿,难免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多亏许恒细心,时不时还能想到扶她一把。
郑海虽然跟华盛地产的一帮人在另外一处,与她隔着老远距离,眼睛也会抽空瞅瞅她那边,心里除了醋意还起了骂意:真蠢,脚痛不会请假吗?
肖玉儿正忙着做笔录,手机的微信发出提示音,是郑海发来的消息:“脚疼不会去休息吗?下午最好请假别来了。”
肖玉儿没空跟他闲聊,用最快最简的字眼回复:“忙,没办法,我能校”
郑海见沟通无效,又发消息过去,“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过来强制执行了。”
肖玉儿刚放好手机,提示音又响起,点开一看,又气又好笑,这家伙,真烦人,这节骨眼上,大家都在忙,我怎么好坐着休息,便发了消息过去:“大海,你别闹了,我现在真的忙。”
然后,消息又发过来,她又回过去,这儿忙着做笔录,那儿还要应付郑海,肖玉儿真心觉得累。
最后她妥协了,找了快大石头撕了几张纸垫上,然后坐下,郑海才消停下来了。
不一会儿,就见郑海拿了支矿泉水走过来,拧了盖子递给她,表情莫名,又像难过,又像怜悯,几经变幻,最终露出气愤的神色:“这么拼命干嘛!”
肖玉儿伸出细白的手接过矿泉水,也不看他,只慢吞吞喝了一口,“这是我的工作,你能不能别干扰我,别人看见会怎么想?”
“我管他们怎么想,就你这工作,丢了就丢了,”比起肖玉儿的冷静,郑海显得有些毛躁。
“能讲点道理不,你不也有忙的时候吗,我可从来没干扰过你。”
郑海自知理亏,恨恨地瞪了她两眼,声调却莫名其妙软了下来,跟叽咕差不多:“我就是见不得你辛苦的样子,要不然你把工作辞了吧?”
肖玉儿简直被他气糊涂了,平常在家做那么多家务活怎么没见他辛苦,这家伙居然还想让她辞职,呵呵,想都别想。
她盯着他半没话,眼神逼的他不知道朝哪儿看,最后她才蹦出三个字,“不……可……能!”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嘁”她把头偏开,轻蔑地一笑,大顶顶大名的女学霸,怎么可能甘心去做个家庭主妇,传出去都是个笑话,“谁要你养了,我自己没手没脚吗?凭什么你的工作就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不是工作。”
俩人又闹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