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艳阳高照,迷雾松林内却似被层层迷雾所笼罩,十米以外的事物都很难辨识清楚。林子里不时发出猛兽的叫声,使得原本分外阴森的林子更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的松树棵棵长得一般无二,转了两圈感觉又回到原点,“这片林子很邪门,容易迷路,我们还是跟紧一点,互相有个照应。”东方远之拔出灵离剑在一棵松树上刻上记号。
“好”,三人继续往林子深处走。一炷香的时间后他们又绕回到原点,树还是那颗做了记号的树,周围的环境一点没变。
“管兄,看来只能靠你了。”司徒睿一脸严肃的盯着同样皱着眉头的某人。
“好。”收起扇子,管随风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丝帕,角落里绣着的牡丹花让身旁两人的表情一戳。
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这么娘的丝帕真叫人无语。
不理会两人可笑的表情,管随风迅速用丝帕蒙上双眼,开始向前行走。人缘好没办法,就是有姑娘硬筛给他。
司徒睿和东方远之在后面笑笑不说话,紧跟在管随风身后,这人听声辨位的功夫在江湖上是鼎鼎有名的。有时候肉眼看事务容易模糊,这时候耳朵比眼睛要好使得多。
跟着管随风,他们走了一炷香时间,出了迷雾,又是另一片松林。管随风摘下丝帕重新放回袖子里。回想刚才走过的路,居然是个八卦图,这拜月教的教主还真是不简单。
这看似普通的松林却暗藏杀机,他们一刻也不敢松懈,继续缓慢的前行。
任凭他们再小心翼翼还是踩到拜月教部下的重重机关,就算他们身手再矫健,在这一层叠一层的机关连番攻击下还是有些吃不消。
细密的汗珠从他们脸颊滑过,落到碧绿的草地上,微微的喘息声在宣示着他们的体力。连日来路途奔波未做片刻休息,刚赶到迷雾松林便急着上山,不是他们武功和体力太弱,只是救人心切的他们没给自己任何休息的机会。
“东方兄,马上就到第三层了,我看你也累了,我们还是在此地休息片刻再走吧。”司徒睿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
“不行,柳儿还等着我呢。”东方远之捂着刚刚被暗器划伤的右手,准备往前走。
“不行,你受伤了,再怎么说先让我帮你止血,不然就算你拿到解药怕也没命去给薛姑娘送去。”管随风扯住他的肩膀。
“可是……”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了,别可是了,就听他的吧,先包扎伤口。”司徒睿原地坐下开始调息。
“好吧。”东方远之跟着管随风同样坐到草地上,重新调整呼吸,只是看到管随风拿出来给他包扎的东西时有点不淡定了,“你……你竟然要用这个帮我包扎?”
“怕什么,这可是我的贴身之物,真是便宜你了。”嘴上说着,管随风的手也没停下,在某人抗拒的眼神中硬是包扎上。
“哼,这种贴身之物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满脸的不削。
“我用我的贴身之物来给你包扎说明我对你有多重视知道吗,还嫌。”管随风一派振振有词。
“算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送给你的。”居然用刚才他蒙眼睛的那块绣着牡丹的丝帕给他包扎,还有脸这么一派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样自恋的人竟然是江湖排得上号的玲珑公子,简直让人无语。
“行了,看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是休息够了吧,休息够了就走吧,前面的路只怕更艰难。”司徒睿径自调理好内息起身。
前面等待着他们的只怕比现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