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不去,那么流光怎么做到的,哦,对了,流光是因为厉害啊,她一点法力都没有了,自然出不去,可是这个流光也太坏了吧?他竟然没有破坏掉结界,而是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灵灵就是这么觉得,于是愤愤的瞪向外面已经在走的流光,他的背影对着她,灵灵恨不得把他后背盯出几个窟窿来。
“喂……”
灵灵拖长了声音,里面是满满的不满。
流光转身回眸,清风一笑,“想明白了?”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
灵灵还学着以前上官轻语的样子放狠话,只是说出来之后似乎就变味了,很是无奈失落,他要是骗了她,她也没辙啊,顶多死的更惨。
流光竟然眨眼之间又来到她面前了。
揽住她的腰,唇边带笑,“抓紧。”
说罢,就是带着她离开。
上官轻语脑袋昏昏沉沉的,脑海里零碎的画面闪过,手指扣在地面上,是道道血痕,然后猛然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到看清楚这里是哪儿的时候,上官轻语猛然坐起来了,却发现身上丝滑的被子在掉落,自己也没有穿衣服……
于是连忙抱住了被子拉上来,她慌乱的看着外面,侍女笑意盈盈的进来,行了个礼,才将带进来的衣服发饰放在一旁,“奴婢伺候姑娘起床吧?”
上官轻语脑海里闪过之前的一些画面,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似乎回想起来还是深深的痛苦,她彻底成魔了,丧失人性,只知屠杀,黑暗。
可是现在为什么还好好的……
放下手,盯着自己莹玉白一样的手指,然后捏紧,再松开,来回试了几次握紧拳头,确定了这股真实感,才缓慢的松了一口气。
等到抬眼的时刻,却看到了那边的仙尊,一看就知道是他。
上官轻语心里酸涩不已,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轩辕澈要设计这一切,这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看到她成为了真正的魔,难道他就会开心吗……
“吃点粥。”
仙尊过来倒是温润如玉的说道。
上官轻语低着头,声音瓮声瓮气,“为什么救我。”
他可以直接斩杀她了的。
仙尊竟然直接单手撑着脑袋瞧着她,然后笑笑,“因为觉得有趣。”
“有趣……”上官轻语眼神疑惑,立刻抬头看着他,对上他的温柔狭促的视线的时候,脸色唰的一下红了。
没再说话,上官轻语又觉得憋得慌,仙尊将把白玉小碗放在上官轻语的手心里,让她自己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上官轻语垂眸安安静静。“你最好还是吃一点。”
仙尊见她不动,默默叹气提醒,“因为再过几日,你的魔性还会复发,到时候我要医治你,你好了之后,会比现在更虚弱。”
“魔性……”
上官轻语感觉眼睛刺痛了下。
她以前是个魔头不错,可是是那个世界的事情了,况且她并不属于魔这一类的,只是……
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官轻语咬唇,难道是因为禁制术的原因。
她没想到回不去,还害了自己。
可是说起来,轩辕澈呢?
“对了,他呢?”
上官轻语刚尝一口,抬头看向仙尊问道。
她的脸色很苍白,大概也只是想问问罢了。
“消失了。”仙尊低声道。
上官轻语停滞了一秒钟之后问道,“消失了?你没派人去找吗?”
说完这话上官轻语立刻闭嘴,她这么说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轩辕澈在哪儿,可是仙尊如果真的要找他,那么轩辕澈的命运恐怕也不得而知了。
“他是直接就消失了。”
仙尊忽然幽幽说道,上官轻语没理解他的意思,皱眉刚要继续问,仙尊就继续补充说道,“是直接消失在这里。”
这里的这个词,概括含义很深,上官轻语还是没反应过来。
“忽然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在你成魔的那一刻。”
仙尊低声的说道。
上官轻语总算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他也不是这里的人?有可能跟我一样来自异空间?”
轩辕澈害了她,就是为了让她化魔,然后达成目的离开。
当这条线终于理清楚之后,上官轻语觉得心脏好像被捏紧一样了。
“从最开始到现在,你应该明白,轩辕澈接近你都是别有目的。”仙尊继续说道。
可是上官轻语笑了笑,“其实我都有些忘却了。”
最初时与他相遇的模样。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我也不想再提了。”上官轻语忽然笑着说道,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感觉到了不舒服,不过就算不舒服,也还是微笑忍着,她还有问题,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仙尊,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很像一个人。”
她一直想说的,但是那个时候,大概是觉得没必要,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此话怎讲。”
仙尊问道。
“你去过朝歌吗?”上官轻语抬头看向他,一脸微笑的问道。
“朝歌……”仙尊沉吟片刻才说道,“去过。”
很干脆利落的回答,上官轻语继续问,“那你你知道夏侯家吗。”
“……”这次仙尊竟然没有回答,他眉目淡淡起身一扫拂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见到了那个人。”
“我只是疑惑而已。”上官轻语大概是无聊,笑着问着,眼神四下瞟着,漫不经心的看着。
一直觉得奇怪,所以就是想着,万一自己今后死了,不就不知道了,此时无聊,问问就好。
“仙尊,为什么你不说话了。”
上官轻语开始觉得难受,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身子开始卷缩,手里的碗直接摔在了被面上。
仙尊眼神复杂的盯着她,“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
上官轻语手指弯曲用力抓住被子,呼吸都开始急促。
魔力似乎若隐若现。
仙尊起身,似乎无奈的样子,“轻语,你从来都不信我。”
最后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上官轻语就昏了过去。
世界并非非黑既是白,游走善与恶的边缘,谁又敢说自己至纯至善,又谁敢说自己真的是恶人,彻底坏透……
没有什么界限。
也都是无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