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根据黑冰台—北分部传来的情报,蜀侯嬴煇最近的动作极为频繁。”
“期间收集大量军用物资,时不时调动麾下兵马,直指王的意图很是明显。”
站在殿内,尉缭一边拱起双手,一边禀告道。
“这三叔嬴煇,确实很不服寡人这一位侄子,看样子是想着起兵争夺王位。”
听着那一番有关嬴煇的汇报,赢睿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比之前平淡许多,显示出其中蕴含的杀意。
只要安分守己不生事,蜀侯的封地不会撤销,可反过来图谋不轨的话,那就别怪他不讲任何情面。
“收集军用物资,频繁调动兵马,打算起兵造反?”
触及到底线的问题,从旁学习的小嬴政不免皱了一皱眉,对于未曾谋面的三叔公,一下子有着本能的不悦。
只要不是像谋反一样,或者危及大秦社稷的罪名,如同父亲所说,不会滥杀臣子和王室子弟。
“王,这嬴煇的意图虽说明显,只是还没有起兵造反,臣有一道良策奏。”
禀告完最新掌控的情报,尉缭想了一下,进言道。
蜀侯是秦昭襄王的第三子,也是王名义的三叔,没有证据确凿的罪名,确实不太好处理。
“有什么良策,讲。”
要解决就一次性解决,赢睿可不想留那三叔在以后恶心人,敲击了一下眼前的木案。
“派人前往蜀侯嬴煇的封地,说是身为人子,理应前来咸阳悼念先王,尽一尽世间的孝道。”
主要是涉及到处理蜀侯嬴煇,尉缭说到一半,看向平静得不能平静的王。
“说下去……”
危及到大秦稳固,或者是意图染指王位,赢睿从来不会手软。
“倘若借口不来咸阳,那就是大大的不孝,怎么配拥有先王在世时册封的封地?”
“要是不得不前来,则是趁机将其扣在咸阳,再把以前犯下的一些事抖出来,足以顺势撤销封地蜀国。”
说完,尉缭保持着拱手的姿态,静等王接下去的决策。
“如此尚好,蜀地早已经是民怨四地,也是时候处理了。”
对于那所谓的三叔嬴煇,赢睿非得处理不可,直接采用臣子奏的计策。
仗着有蜀侯的身份,经常对封地境内横行霸道,导致当地的老百姓离心离德,以至于是苦不堪言。
更别说现在为了一己私利,想着起兵争夺王位,丝毫不顾大秦面临的严峻形势。
“即便是名义的三叔公,父亲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果断,没有因为辈分关系而滋生犹豫。”
听到这里,小嬴政点了点头,该果断的时候必须果断。
同时,还在心底里反问自己一句,如果是他的话,又会怎么应对?
“王当机立断,实为大秦之幸,蜀地百姓之福。”
听到这么一说,无异于代表着王的态度和决心,尉缭不得不佩服那一份魄力。
“君王者理应如此,为国而为民。”
这一场来自内外的压力,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赢睿摆了一摆手,没什么好值得赞许的。
“王,除此之外,草原势力之首的匈奴,颇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想起还有第二件重要的事,尉缭不作停留,徐徐说道。
“历史的再现……”
对于这么一则事件,早有提防的赢睿并不意外,果然还是如期而至。
原先的历史时空里,在大秦新旧权利交替之际,匈奴一举拿下肥沃的河套地区,前后占领十多年的时间。
直至那一世的祖龙掌控大权,这才派遣大军夺了回来,重新纳入大秦的统治之下。
“草原的游牧势力,一天没有彻底平定,北疆边境永远不会太平。”
听到类似匈奴的草原势力,小嬴政目光如炬,也有属于自己的一道热血。
“你认为,应该抽调哪一支军队前去?”
从刚才的思绪里回过神,赢睿想先听一听臣子的看法,然后再作出最好的调整。
虽然尉缭在军事和治国方面,没有像其余人物一样突出,战略眼光却是一等一的,绝对的宗师级别。
“南北衙禁军由王贲王将军统帅,可保咸阳和王无忧,而精锐的蓝田大军,王刚刚掌权比较难以调动。”
“因此,唯有嫡系的羽林卫可以直接调动,对外宣称是一场军事训练,实则提前到河套边境一带布防。”
极为郑重的思考一番,尉缭顿了一顿,条理清晰的回答道。
“带着羽林卫的兵符交给蒙武,调动全体三万将士,秘密前往河套地区一带布防,对外宣称正在军事训练。”
说着,赢睿拿出一枚金龙形状的兵符,从而放在木案边。
“王,只是蒙武的态度尚未明确,万一说……”
蒙武到底是刚刚到羽林卫任的,而且还是骑兵会战,尉缭始终觉得不放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抗击塞外的牧游骑兵,在大秦当中,蒙氏一家的经验最为丰富,蒙武知道怎么运用骑兵作战。”
“至于态度方面,当时先王在金銮殿任命之际,其实已经表明一切。”
获得蒙氏一族的效忠并不难,那一道任命也是祖父留给自己的暗棋,赢睿早就合理的利用起来。
“父亲每走出的一步,回想起来,可谓是一环扣一环。”
越是跟在父亲身后观摩学习,认真倾听每一个字的小嬴政,越是看到自身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可以说,之前的步骤非常重要,要不然的话,蒙武八九会犹豫要不要效忠父亲。
“王明断,倒是臣一时想不通,方才担忧过度了。”
这么一段话下来,惊醒差点钻进牛角尖的尉缭,一下子明白过来。
先王临终前作出任命调整,只要蒙武有半点迟疑,不受重用的结果可想而知。
再加白老将军,以及老百姓请愿两件事,换而言之,蒙氏一家效忠王是最好的选择。
“尉卿忠于王事,何来过度之说?”
如果没有之前的布局,赢睿自是反过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羽林卫交给不放心的人指挥。
“王到底是开明的君王,什么话都可以进言,只要是没有错误的方针,基本都会采纳。”
直至现在,言语间依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尉缭涌起君以国士待之,臣比以国士报之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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