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蜀侯,参见王。”
虽说打心底不情愿称呼侄子为王,只是礼不可废,太嚣张无疑是无脑的表现,嬴煇只能参见一声。
“蜀侯,起来吧。”
没有立即问罪,也没有称作什么三叔,赢睿的语气显得很是淡然。
“摆什么君王的架子,等把你从王位拉下来,势必有你好受的时候。”
老早不服侄子登基的嬴煇,表面没有发作,暗地里则是恶狠狠的想道。
“蜀侯,今日在宫外一事,你是不是该给寡人一个交代。”
那便宜三叔有什么心思,赢睿岂能看不出来,以刻意加重的语气一道。
“王,你想要什么交代,臣可没有谋反,也没有做出背叛大秦的事。”
侄子想要处理作为叔辈的自己,那是天大的笑话,嬴煇只当是一种恐吓的手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蜀侯,你休得在此大言不惭!”
“先王驾崩之际,你那会又是怎么做的,找个一病不起的借口不来咸阳,不来见咸阳最后一面!”
撤销封地不算小事,更何况还有可能出现的削爵,重要的文武基本到场,出列喝斥的王稽也是其中一位。
“本侯那是遭小人蒙骗,在蜀地一时误听所言,怎么能说是借口。”
在来到咸阳之前,事先找好说辞的嬴煇没有慌乱,有效应到老将的质问。
“既然知道误听小人之言,又为何不及时改正过来,偏偏还一路装病过来,蜀侯又该作何解释?”
关乎到先王一事,作为两朝大臣的丞相蔡泽,合情合理出来表个态,并一下子抓住其中的漏洞。
“这个……”
一听之下,原本对答如流的嬴煇面色难堪,迟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非得加在蜀地三个字,瞬间陷入被动的劣势。
“先王驾崩找借口不来,到了咸阳还继续慌称病重,还特意待在宫外一阵哭喊,实为不孝之人。”
对此,同为老臣的熊古和楼缓,一同出列声援前几位大臣。
这么说吧,眼下谁给嬴煇求情,那就是在自找麻烦。
对于个人和派系的声望,那是暴跌式的影响,还会被冠妄为人子,根本不是人帮凶的外号。
“如此不孝,简直是妄为人子,有什么资格悼念先王。”
紧接着,更多的文武譬如尉缭、蒙骜等人,先后痛斥起沦为公敌的嬴煇。
“你们通通住口,一群外臣有什么资格处理本侯,本侯是嫡出的王室子弟。”
面对一大堆朝臣的职责,深知无法挽回过失的嬴煇,只能搬出王室子弟的身份。
“你给我住口,找借口不来见祖父最后一面,还用这个借口博一波孝道名声,你不配提王室子弟四个字!”
听到这里,曾经和大哥赢睿不对路的赢子傒,此时也是无法忍受不孝之人,当即大声的一喝道。
“一个小小的后辈,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一位后辈也跟着站出来指责,正万分烦躁着的嬴煇,一开口就是不客气的数落。
“嬴煇妄为人子,妄为赢氏王族,不配拥有先王分封的蜀地,不配拥有先王册封的侯爵之位!”
说着,赢睿的语气骤然一变,一字一句宣布对便宜三叔的处理结果。
当然,这还没有结束,后鸟还有个大招等着对方!
只要失去了封地,以及爵位的双重庇护,接着就是一大堆罪状的曝光,谁也无法轻易阻拦嬴煇的死期。
“王圣明,臣等遵命!”
谁求情谁就是想当不孝的人,背负妄为人子的外号,朝中文武难得意见一致,遵命之声响彻整座殿宇。
事实,只要不是公然杀掉嬴煇,仅仅事撤销封地和削去爵位,没有人傻到会去为对方出面。
“王,臣遵命!”
对于这么一个结果,之前遭遇数落的赢子傒,感到自内而外的解气。
“你,你们!”
先是指了一指侄子赢睿,而后又指向一众文武,嬴煇气到连手都直哆嗦,居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一人。
倘若是满朝文武下,那也就罢了,偏偏那黄毛侄小子的子带头对付,对付自己这一位亲叔叔。
这不就是伙同一大群外人,然后用来欺负自家人,老头子找的是什么继承人?
“蔡卿,仍旧由你来拟诏,蜀侯不敬于先王在前,不孝于先王在后。“
“寡人与朝中文武绝不容忍,特此,收回嬴煇固有的封地和爵位。”
并未理会气到差点昏过去的,赢睿将目光往右一移,开口道。
“诺,王。”
作为拟诏的一名大臣,不亚于是主要参与者,代表着声望的高涨,还有名誉的进一步提高。
想到这里,蔡泽觉得效忠于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连蔡泽本人也产生动摇,我楚系是不是该早作打算了。”
朝着甘何、王绾等人望了一眼,熊古不由怀念全盛时期的楚系,眯了一眯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毕竟,经过先王的一场清算,他们楚系实力大损,颇有一番后继无力的迹象。
因此,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确实该仔细想一想了。
“王,王,臣知错了,知错了,能不能给臣一次改过的机会?”
一看不是在吓唬自己,而是来真的狠招,嬴煇顿时慌了神,顾不得怒火中烧的情绪。
“等着,赢睿,只要本侯一回到蜀地,你的死期就到了。”
表面说得极为诚恳,只是在揖礼的过程里,面朝地的脸部接近扭曲。
原因很简单,正在忍受着被迫低头的耻辱,打算学习春秋时的勾践卧薪尝胆。
“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整个朝堂下无不唾弃,多说无益。”
对方到底有什么算盘,一清二楚的赢睿说到最后,言语间突然一凛。
“同是赢氏王族的一员,本侯还是你的三叔,当真要那么绝?”
听着那一句无比刺耳,明着指责的话语,嬴煇的神色更是一沉,半是威胁的说道。
“提起赢氏王族,你还不够资格说,滚出金銮殿主殿。”
那一段话半是威胁半是恳求,赢睿自是丝毫没有放在心,唯有一个滚字留给妄为人子的嬴煇。
赢氏王族,其实代表的是大秦脸面,嬴煇真的没有半点资格说出来,一点点的孝心也不曾有过。
反观曾祖父,对待那嬴煇是怎么样的,又是封地又是封侯的,结果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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