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兵荒马乱的,百姓更多的是求安稳,所以这神职大多要往消灾解厄上来。其次就是守正辟邪,降妖除魔。再然后就是赐福、赐禄、赐财、赐寿,以及儿女情事、孕育后代、治疗冤疾。
不管是消灾解厄,还是福禄寿喜财,亦或是姻缘,茅山符法之中都有一些符可以实现这些,如果李木棠都要领了这些神职,也是可行的,但那样的话,他恐怕要耗费大量的经历去画那些符,消耗至多法力。
沉思了许久,李木棠有了主意,找来纸张,奋笔疾书,一直从中午写到晚上,蝇头楷密密麻麻,上面俱是欲信苍山神君,必须遵守哪些规则,只有遵守了这些规则,祈求苍山神君才可应验。
李木棠称之为苍山神君法典。其中倡导的都是孝敬父母,邻里友爱之类引人向善的守则,并且把自己的神职也写在了其中,其神职包括了降妖除魔、消灾解厄、姻缘、福禄寿喜财以及送子。
为什么会制定这些?这样的话就算有些祈祷不回应那些人也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而不会赖李木棠这尊神不灵验,这是他为了偷懒而想出来的。
做好了这些之后,李木棠元神出窍,来到了大帅府,以入梦之法,把这法典交给了桂大帅,命他明日刊印,之后分发给供奉他的庙宇,让那些庙祝仔细的阅读,给那些信徒们宣讲法典。
桂大帅自然应了。
回来之后,已经深夜了,此时空之中依然乌云密布,北风呼啸,寒意漫。
李木棠站在窗户旁边,望着北方有些疑惑,那徐庆就算速度再快,恐怕也没有那高建成的速度快,更别带着两女了,他施法摄走两女,也不会走的太远,以那纸鹤的速度,应该早追到了才对。
徐庆虽然是龙虎山弟子,也颇有手段,却也不可能是高建成的对手,高建成应该早回来了才是,可偏偏到了深夜都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打坐练气之后,李木棠也不休息,开始准备画符,不过这次画的符都不是什么太过消耗法力的符,只是一些普通驱除邪祟的符和一些养气存神的符。
之后几日,李木棠一直都待在聚云楼之中,不是练气修法,就是画符,原本积攒的空白符纸被大量消耗。
这深夜,李木棠正在打坐练气,突然一股煞气冲开了窗户扑面而来,他睁开眼睛,知晓是高建成回来了。
此时的高建成,很是狼狈,脸色也很不好看,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携带的煞气也减弱了不少,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见他如此狼狈,李木棠开口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难不成那徐庆能赡了你?”
高建成脸上露出了一丝怒色道:“那徐庆自然没有本事赡了我,那日我跟随那纸鹤,很快就追上了那徐庆,那徐庆还想跟我斗法,这厮法术被我三两下就破去了,我当时正要除掉他,然后带走高月,可是没想到那徐庆竟然还有手段,我就是遭了他那手段的毒手,受了重伤,躲在积阴之地休息了几,勉强恢复了过来。”
李木棠有些吃惊,问道:“什么手段,竟然连你也受了重伤?”
高建成回忆起来,还有三分后怕,他道:“当时那徐庆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像,是一位神只的分身,幻化形体,金光笼罩,变成两丈高下,长出了四只手臂,分别持刀剑法印以及一枚铃铛。”
“那刀剑还好,我的身体近乎金刚不坏,那神只分身来砍我,我也是不惧,可是那铃铛可了不得,铃铛声一响,我立刻筋骨酸麻,浑身无力,就连玄阴煞气也无法凝聚,来也奇,我的铜头铁身在这铃铛声之下威能减弱,被那法印幻化的山峰一砸,差点没把我给砸死,当机立断,我使用化影术逃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神明!”李木棠皱眉问道:“你可认识这神只?”
高建成摇了摇头:“这么厉害的神只,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听着高建成的述,李木棠心中微动,细细思量起来,片刻后道:“这么厉害的神只,一定有很多的信徒,你把那神像画出来,我好去找人分辨。”
高建成执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不多时,一名男性的神像便被画了出来。
李木棠接过了画像,对着高建成道:“你先去休息,争取早日恢复实力。”
高建成恭敬的退下了。
李木棠正要继续练气,这时候耳边传来了飞龙道饶声音,心中一动,元神出窍来到了神君观。
这神君观原来是飞龙观,这飞龙道人为了讨李木棠的好,便改名为神君观了。李木棠降临之后,飞龙道人恭敬的行礼。
李木棠居高临下,声音缥缈:“这几日来,那两江水神的庙宇祠堂你改建了多少?”
飞龙道人正想表功,见李木棠询问,迫不及待的道:“我在准备实行改建计划之前就已经派出信得过的人去查询两江流域供奉那两江水神庙宇的数量,以防止那两江水神知道我们要捣毁它的供奉而把那些庙宇祠堂隐藏起来。之前所查,这两江流域两江水神的庙宇祠堂数量一共有一百零三座,目前已经捣毁改建了五十六座。为了防止那些被改建的村落城镇之中重新建庙立祠,我已经在那些村镇布下眼线,一有这种迹象会立即汇报给我们,为了防止他们封村封镇,悄悄的兴建,我也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保管他们没有东山再起之机。”
李木棠一听,对这飞龙道人再次高看一眼,这人真他娘的是一个人才,做事滴水不漏,于是夸赞道:“你做的很好。”
飞龙道人听李木棠夸赞,脸色露出喜色,接着道:“不过有一件事还得禀报神君。”
此时飞龙道人已经有意无意的开始神化李木棠了,所以不再口称老祖,而是改称神君了。
“讲!”
“道知道神君大人要对付那两江水神,而那涵江水神是两江水神的女儿,所以我也派人监视那涵江附近的情况,昨探子来报,那涵江附近供奉涵江水神的庙宇祠堂,开始立两江水神的神像。道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请神君大人裁度!”
李木棠知道,这飞龙道人此时出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怕自己交给他捣毁两江水神信仰的事情完成不了,会怪罪与他第二则是惧怕那涵江水神,他的法力弱,不能和神只相提并论。
李木棠知道这涵江水神对他来算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轻笑一声道:“涵江水神的事情你先别管,本君正好想要去一趟涵江,到时候一并处置。”
“神君大人,神威无双!”
飞龙道人见李木棠亲自去处理涵江水神之事内心大喜,连忙称颂,随后又从后面拿出了一个卷来的画卷,恭敬的呈上了香案,道:“神君大人,这就是道这几日历经辛苦编撰出来的南省神只堪舆图,目前有名有姓,有庙宇的神只分布,都在其上,还请神君大人过目。”
李木棠伸手一指,那堪舆图凌空飞起,来到了他面前展开,这画卷宽约三米,长约三米,整个南省的地形画的十分的精致,只是上面的山川河流上标注了许多的数字,这些数字其实就是对应一个神只,只是因为画卷有限,所以标注起来,在下面统一圈出一个地方来介绍这些神只的名字。
李木棠看了看,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七位神只,并且把这些神只的姓名和所在的地方都记了下来,其中就有那玉田镇的大灵神。
记下来之后那画卷凭空燃烧起来。
“做的不错。还有一件事问你。”李木棠道。
“神君大人请问!”
李木棠伸手一挥,高建成画的那幅画从空落在了香案上,并问道:“这画上画的是哪路神只?”
飞龙道人接过来一看,认了出来,恭敬的道:“回禀神君大人,这位神只名叫阿布奇,是清康熙年间由圣祖亲自封的护法神,传闻当年圣祖当年南巡之时,微服私访,遇到了刺客,是这位蒙古勇士阿布奇挺身而出,替圣祖挡了十几刀,圣祖后来获救,这位阿布奇却是无救归西。回朝之后,圣祖亲封这位勇士为护法神,永护大清江山。不过这位神只的信仰,都在北方京畿一带,而且随着大清的灭亡,信仰这位神只的人也不多了。”
飞龙道人本来还想问“神君大人是怎么知晓的。”但话到嘴边却没有敢,因为出这句话就显得太过大胆,他是什么身份,竟然敢问神君?
“据本君所知,那康熙帝南巡多次,遭遇刺杀是在哪一次?”
飞龙道人怔了怔,道:“道记得康熙皇帝一共南巡三次,在第三次遭遇刺杀之后,就再也没有南巡。”
李木棠恍然,此世终究和原世界不同,原世界康熙南巡六次,劳民伤财,在这个世界被刺客吓的没有在继续南巡,那些个刺客倒是做了件好事。